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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彼此的折磨

特工女皇帝 风四娘 8750 2021-04-0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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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悄入窗来,烛影斑驳,如此清晰地映照着这个男人的面孔,冰冷得不能再冰冷,深沉的眉,高挺的鼻,还有那一双无如捉摸透的黑眸,就这样直视着她,一动不动,不曾有半分地想要离开。

  咆哮过后是片刻的宁静,四目相对。

  易川夏依然是安静,眨着如清潭般的美丽眸子,浅浅的光线落在风怀轩的脸上,从来看到的他都是冷漠,无穷无尽的冷,今天的他,很是反常,甚至情绪无法控制。

  这是东月的皇帝,天下人人惧之的魔君吗?

  突然间有些狐惑起来,从他咆哮过后的眼神里看到了无助,还有那沉重的呼吸声,炙热洒向她的脸庞,酒的味道愈来愈深。

  他说他无法忘记她,他说他为了她才出兵。

  一度以为是自己耳鸣听错了,不过她很清醒,自己没有听错一个字,那双原本冰冷而慑人的眸子里有了深情,就盯着她,动也不动,红唇轻启,似语未语。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眼里的纠结,第一次看到他无助的神情。

  “皇上醉了。”一向笃定的女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她的心竟是有些慌乱。难道他对她——怎么可能——

  呵呵,自嘲地一声笑,面对一个醉酒的男人,何虚要计较,罢了。暗暗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也平复对方的情绪。若是真的把风怀轩惹怒了,以他的实力真的是可以把易浩从北暮抓回来,那个毛头小孩,那个北暮的未来是不可以有什么闪失的。上前去,忍住所有情绪的发泄,搀了摇摇欲倒的风怀轩,“臣妾送皇上回宫吧。”

  轻轻一语,眸眼微抬,那是何其美丽的风情,尤其是厚衣褪下,只着单薄的中衣,长发披散,随风轻舞,如厮夜景,又是风情万种,灯火下,她即使是勉强佯装的温柔也足以迷倒众生。

  风怀轩冷着眼一直没有作声,任凭易川夏搀着,咆哮过后,他似是格外冷静,似乎连酒都醒了一半。

  “送朕回宫,回哪个宫?”冷不防地冒出一句来。

  “当然是皇上的龙行宫。”易川夏淡淡地回答,不慌不忙。若是叫风怀轩看透了她的心思,那这种天人交战,她就输定了。

  风怀轩点了点头,突然眸眼一眯,抬头瞄了一眼窗外深邃的夜空,嘴角一勾,笑得极坏,同时打了个长长的酒嗝,身子也随之晃了一晃,“朕不想回去。朕今晚就要留在这里。”

  渐渐,嘴角的笑弧越深,瞬间代替了先前所有的悲愤与不满。

  “皇上——”易川夏本能地惊讶,抬头怔怔地看着风怀轩,他说得很认真,醉酒了也是如此的认真。

  “怎么?朕留宿在自己皇后寝宫不妥吗?”风怀轩抽开被易川夏搀着的胳膊,目光又一次落定在她的身上,从上到下的扫量,那眼神诡异极了,“觉得朕刚才是在开玩笑?很快,很快,你就会听到北暮皇室的好消息的。”

  话语里满满的是威胁,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易川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的无助。“皇上到底在怎样才肯放过北暮?”

  “朕要看皇后的表现。”风怀轩整个人又是摇晃了一阵方才站稳,浓重的烈酒味道喷到易川夏的身上,忽然地他又是讪笑,同时一个摇步已走到凤床前,一个转身稳稳当当地做到了床沿上,“朕刚刚丧子,朕的心很痛!”他捂着胸口,看她的眼前开始无助起来。

  一个冷酷无情的帝王,也会有无助的时候么?曾经以为他没有心,只有一个铁石心肠,可是如今——

  始终还是不够了解他!

  说来奇怪,看到他这表情,心里竟是生起一丝痛感。是关心他,还是怜悯他?

  “皇上丧子,心里难过是人之常情,臣妾理解。”不知是出于何因,易川夏竟情不自禁地想要安慰他,“皇上还年轻,贤妃也还年轻,相信很快会有很多小皇子出生的。”

  “是吗?”风怀轩扬起脸,又诡异的眼神看着易川夏,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似笑非笑,“朕的小太子虽不是皇后所杀,但却因皇后而死!”

  这一句话彻底的悸动了易川夏的心,风怀轩到底知道多少秘密?是的,雪慧太后杀小太子是为了她。

  就像他所说的,不是她亲手所杀,也是因她而死。说来她真的可以算是凶手。风怀轩的眼神里依然是冰冷,眼里是看不穿的情绪。

  “怎么?心虚了?”风怀轩在笑,笑得干冷干冷的,“朕都知道,所有的都知道。”

  所有的知道,到底指的是什么?

  是小太子夭折的真相?还是他的身世?扑朔迷离,易川夏心中也没有底,只是淡淡地看着对方,不露任何的慌色。

  “臣妾没有必要心虚。”不冷不淡地回应。

  “是,皇后是没有必要心虚,该心虚的是朕对不对?”风怀轩继续冷冷地笑着,那神情又是无助,渐渐他的身子靠向了一边的床柱,“朕的孩子因皇后而死,朕说过的,一定会叫皇后赔一个给朕!”

  笑,继续地冷笑,极是的阴森。

  这一句话撞在易川夏的心房里是吱呀的重响,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来,服侍朕宽衣!”风怀轩不给她任何的思量机会,已经张开臂膀开始刁难,眉宇间隐隐浸着阴鸷。

  易川夏迟迟未动,依然站在原处,不知该以如何的眼光来看待他,是可怜,还是可恨?心里乱蓬蓬的,是说不清的苦涩。自从嫁来东月,成了他的皇后,真正像夫妻的生活没过过几天,对于他是陌生的,虽说有过唯一一次的圆房,但那种感觉依然是涩涩的,那时的她,如果不是为了傲玉——绝不会,绝不会的。

  深长的吸了一口气,一想到那夜,心里就是忍不住的痛感,泪水突然湿了眼眶,仰天把所有的泪都倒回去,再平视过去,看到他的脸,他的眼,直直地盯着她。

  “朕真是太惯皇后了,皇后从春朝时节嫁来东月,如今已是白雪飞扬之季,皇后居然还没学会如何服侍朕!”风怀轩笑得极是阴森,那一声声撞进心里有种滴血的感觉。

  何其高傲的女人,曾经的风华,曾经的叱咤风云,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居然毫无用武之地。

  难道他是她命中注定的克星?

  如果没有心中的牵挂,如果没有情,相信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易川夏从风怀轩的眼里看到了愤怒的同时,还有杀气,腾腾的杀气,她还记得刚才他说过的,已经派兵进驻北暮,只要他的一声口谕下达,相信易浩就算躲到深山老林去也会被他给找出来。心中浅浅一叹,扯唇笑了,不过就是男女之事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于是盈身拜下,“臣妾遵旨。”起身来,缓步走至床前,微微躬下身子,伸起修长的手指勾起他腰间的束带,许是有些心慌,胡乱一扯,竟是打了结。

  从来没有她易川夏搞不定的事情,如今宽衣解带竟是难倒她了,又吸了一口气,竭力地平静,重新去解,终于把打了结的束带解开来,剥下,宽去他的长袍,风怀轩倒也很配合地褪下衣袍。

  如此他坐着,她站着,面面相觑,显得十分尴尬。

  “皇上今夜喝多了,就在凤来宫歇下,臣妾去为皇上准备热水。”易川夏低身拜了拜,不过是找借口赶快地离开这间寝房,多待一刻,心里有一种快要堵死的感觉。

  正欲转身,小手一紧被一只大手紧紧地包裹住。

  风怀轩正凝望着她,眼神迷离,“皇后对于服侍朕依然是很生疏,该多多练习才是。”

  “臣妾知道。”易川夏避开对方的眼神,淡淡地回应。

  “皇后是何其高傲,如今如此臣服于朕,是不是怕朕当真抓了易浩回来?”风怀轩抓她的手愈紧,眼神逼过来,叫她无法逃避。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易川夏冷冷甩下一句。

  “不论是对傲玉,还是对易浩,皇后都是如此用心,不惜自己的贞洁来换取他们的性命,朕该说皇后太多情?还是心思太过纯善?”风怀轩一声声哂笑撞在易川夏的心底,刀剜一般的疼痛。

  “皇上就这么喜欢在臣妾的伤口上撒盐吗?”易川夏咬着红唇,愤怒的火花扫了过去,那是一腔的无奈。

  “怎么?做朕的女人你觉得是耻辱?”风怀轩抓易川夏的手愈来愈重,指尖恨不得嵌到她的肌肤里了。

  “臣妾说过,皇上不适合臣妾,臣妾也不适合皇上。”是耻辱吗?其实更多的是痛感,心被剜掉的痛楚。

  面对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厌恶,只是她要求的是唯一,从来,从来,她就不想做万千女人中的一个。

  帝王的爱何其单薄,他的那份纯真的爱恋怕也给了那个叫雪瑶的女子。展望如今的后宫,他爱的女人存在吗?贵妃、贤妃、淑妃,试问,他爱谁?或者谁都不爱,不过是祖制地摆设,繁育子嗣的工具,可悲矣。

  “朕很讨厌听到这句话!”风怀轩的眼神一凝,冷冷地扫过去,“爱朕就这么难吗?”

  说罢,狠狠一用力,握她手腕的手,骨节都发白了,再一带力,对方就像一只飘起的蝴蝶,飞起,跌落在身旁,随即一个翻身压了上去,那种征服是如此的情不自禁。

  虽说酒喝得太多,但他的头脑很清晰,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论功夫,易川夏是抵不过他的,就连刚才的挣扎也被他狠狠地压制了下去,他的身体像巨山一样压过来。

  四目相对,精致的面孔在眼瞳里放大,灼热的呼吸就在鼻翼上方,喷酒了她满脸,满脸。

  “敢问皇上,爱臣妾吗?皇上的爱早已给了别的女子。”爱他可以吗?易川夏也在心里问自己一遍遍,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个冷漠帝王的心早已没了,就在数年前就随着那个叫雪瑶女子的失踪而消失尽殆了。“这后宫里,贵妃、贤妃、淑妃,皇上爱过哪一个?”

  风怀轩沉默了,眸子愈发的眯紧,看着身下的女子,在那坚毅的眼神里似也看到了一丝哀伤,“朕爱过如何?没爱过又如何?”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这也是易川夏所料到的,他的心早已关闭,谈情不如多留一点时间叫他谈江山。

  “呵呵——是啊,爱过如何,没爱过又如何!皇上的心里眼里不该有情字。”易川夏笑着,笑得迷离婉约,如此美丽,“皇上从娶臣妾开始,到强留臣妾在宫中,是出于恨吗?是恨臣妾当初胜了皇上吗?”

  一声声质问把风怀轩带入了更深的沉默当中。

  这个问题,风怀轩也问过自己很多遍,他从来不是要与女子一般见识的,可是不知为何,面对她,他就变得愈发斤斤计较起来了。

  “够了!”风怀轩一声低吼,突然地翻身坐起,“朕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易川夏依然躺在凤床上,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分也没有动过。

  风怀轩,大概没有人能看穿他的。

  是的,他是魔君,做事不需要理由,就像他想留她在宫中,就是想,不需要给任何人理由的。

  寝居里静了,静得只有蜡泪滴落的声音,滋滋作响。

  过了许久,她依然躺着,他仍旧坐着。这种僵局,一直持续着。

  “看来皇后是累了,朕就不打扰皇后休息了。”终于风怀轩的声音打破这个僵局,漠然地起身,头也不回,径直走向了寝门。

  这般的客气叫易川夏的心底直发凉,他愈是这般,愈是叫人感觉不对劲,猛得坐起身来,看着那个颀长的身影渐行渐远,还有负在身后的大手,时尔松开,时尔握紧,叫她的心隐隐不安。

  “皇上——”忍不住地叫道。

  风怀轩缓缓停下脚步,头依然没有回,“怎么?想叫朕留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他的声音充满了阴鸷。

  “皇上进驻北暮的兵马——”易川夏的话到一半停下,她知道风怀轩猜得出她想问什么的。

  “这个看朕的心情。”风怀轩负在身后的手明显地握成了拳。他丝毫没有撤兵的意思。

  应该说她哪里已经惹怒了他,他要把她玩弄在骰掌之中。可恶的!

  音落,他一扬袖,几乎是头也不回,很是绝决地拉开寝门,甩袖而去,留给易川夏的是一腔冰冷的背影。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要玩弄她到底儿!

  心冷到底儿,拔凉拔凉的,怔怔地坐回床榻,望着窗外的夜空,无限深思。今夜注定了无眠。

  一场风波静,另一场风波又起。

  随着雪慧太后离宫清修,太子之死的风波渐渐隐去。大约某人已经知道真相,故而对外宣称太子是患疾病而夭。

  对于路凝丹来说,事情不了了之,是极大的不公平。或者说没有扳到皇后才是她最大的悲哀。

  在她眼里,大约皇后位比亲生骨肉来得还要重要。

  易川夏也无暇顾及路凝丹会再生什么事端出来,如今她所担心的是北暮,风怀轩进驻的兵马随时会掀起战争。

  离宫又一次成为了泡影。大约她还没来得及赶回北暮帮易浩,这边风怀轩已下旨对北暮发动全面进攻了。如今留在这里,劝服于他,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自上次风怀轩醉酒离去以后就再没来过凤来宫了,其实除了她的凤来宫,其他几位嫔妃那里,他似是也不去了,整日都是国事繁忙,少在后宫走动。

  国事繁忙?莫非是为了攻打北暮的事?

  易川夏好几日都坐立难安了,难道就放手不管,凭由他对北暮的铁蹄,曾经的情怀依旧没有放下的。

  又是一个寒冷的早晨,天气甚好,美丽的女子也起得很早,在小梨和傲玉的巧手下,她的妆容依然是淡雅无双,高贵大方,皇后的仪态尽显,用过早膳,趴在窗台看阳光泄满窗前的光华,偶尔几只小鸟从窗前飞过,心情方才好了些许,冬日枯寒,能见鸟儿飞过,算是见一线生机的感觉。

  “娘娘,阿达木神医给您送药来了。”傲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哦。”易川夏方才回神过来,“请他到侧殿待候吧。”

  “是,娘娘。”傲玉应声退下。

  易川夏稍稍理了理妆容,随后也出了寝阁,绕至偏殿时,阿达木和他的徒弟赤怒早已到了。

  一老一少还是惯有的紫衣,一眼看去,他们仿佛隐居世外的高人,身上没有世俗之气,超然淡泊。

  每每看到他们师徒俩,心情总是大好。

  “老朽给皇后娘娘请安。”阿达木恭敬地拜下。

  “赤怒给皇后娘娘请安。”赤怒虽是还小,但眼神极是机灵,躬身之时瞍了一眼易川夏,待起身来,忍不住一声夸赞,“几天没见,皇后娘娘愈是美丽了。” 特工女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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