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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相间的颜色本是就是清纯的风格,加上苏茜的确也是李艾说的那种气质。只不过没有经过她的提醒,我的确没发现过自己的审美观这个问题。
我点点头,表示对李艾的话还是颇为认同的,“嗯……我觉得这种风格应该是大多数男人都会喜欢的一种,朦胧美嘛。”
李艾眼神里透着认真,问道:“那我属于哪种?”
我想了想,答道:“你很朦胧。”
“然后呢?”
“也很美。”
“那你喜欢我这种么?”
听到这话,我不禁仔细看向李艾,但我发现好像有点不同寻常。因为李艾以前也不是没用类似的言语调侃过我,但这次看起来眼神直勾勾的,她好像……好像在担心什么?
不过我倒是并没有太在意,就回答说:“你这种嘛……”
李艾马上追问道:“怎么呢?”
发现她这个表现似乎有些情绪失控的苗头,才让我警觉,不禁尴尬道:“像我这种早已跃过百花丛的男人,连言情小说都不爱看了,你问我这个问题?”
李艾垂帘看了一眼旁边的沙发,“坐下聊聊吧。”
我笑容有些僵硬着说:“今天就别了,明天还得出差,我要早点回去收拾收拾。”
李艾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解锁,也不知她在翻找什么,头也没抬说道:“陈然,如果我说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当喜欢这两个字从李艾口中脱出那一刻,我就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心底升起一丝极其不详的预感,迫使我没等她说完,立马打断道:“李艾,你还有什么事儿没有?”
李艾这才住了口,抬头看我,却道:“有。”
我暗自一拍额头,说什么不好,偏偏问这么一句干什么?
“你……还有什么事儿?”
“帮我把酒拿来。”
我警惕道:“今天喝多了,该影响明天工作了。”
李艾只好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自己去柜台上取,同时我注意到,她拿了两支杯子。
我暗叫不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其实我跟李艾之间的关系一直有点暧昧,不过两个人中间就像隔了一堵墙,我并不打算捅破,她似乎也有什么忌惮的地方。我认为,李艾忌惮的应该是吕正阳,因为以她的行事风格,才不会理会自己是不是做了小三之类的道德方面问题。这个女人,向来如此强势,如此自我。
同时我也承认一点,李艾对我有着不可救药的吸引力,我说不清那种感觉是为了寻求文可所谓的刺激?还是因为被这个女人天生的神秘感勾引?或者我们两个真的有那么多默契?总之好几次搞的连我都曾怀疑,自己对苏茜的感情到底还有没有之前那么纯粹?不过后来,我都以是苏茜先对不起我的理由,帮自己搪塞了过去。所以我只是很享受与李艾之间的暧昧,但我坚信自己不会先做出对不起苏茜的事情。
也不知道李艾是怎么想的,好像突然决定主动将手从墙的那头伸向我这边。
说实话,我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这一刻,脑子没由来一片空白。所以我觉得自己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暂且回避。
李艾已经将两支高脚杯都倒上了酒,看我愣在原地,没说什么。
但这个眼神中有一股毋庸置疑的气魄在里面,叫我说不出别再胸口那句回绝的话。
犹豫半响,我也之后坐到沙发上,刚要伸手拿酒杯,就听李艾说:“还没醒好呢。”
声音与在公司那种充满命令似的感觉完全不同,而是带上了几丝温柔,搅的我心中一动。
随即,我双腿一沉,一直纤纤玉足搭在了我的腿上,李艾轻声说:“帮我揉揉。”
她从茶几第二层拿出遥控器,按下一个键,室内的灯光由亮转暗,气氛突然显得有些迷幻起来,却反而令我更加不自在。
李艾的脚在我腿上动了动,“揉啊。”
搞的我心里扑腾腾一阵乱跳,鬼使神差两只手便捏在了李艾的小脚上。触感细腻光滑,就连脚心也很柔软。
李艾舒服的哼了一声,即便在公司,她也经常需要站立和走路,感到疲劳是很正常的。不过这一声轻哼,我还是感觉她是故意的。
我一只大拇指按在李艾脚心出,她咯咯笑出声,收了收腿,不过马上又放了回来,说:“你别这样,痒。”然后又问我,“漂亮吗?”
这个时候,我连她的眼睛都不敢去看了,“我,我又不是足控……”
“我是说我家的灯,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抬头,看到棚顶那盏华丽丽的吊灯,“哦,今天的太阳真圆呐。”
李艾显然也被我一句没着没落的话给搞蒙了,“什么太阳?”
我说:“你看,太阳都落山了,我媳妇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李艾沉默片刻,说道:“我给茜茜打电话。”
我一惊,忙问道:“干什么?李艾,你可别乱来啊。”
我突然觉得这是一句台词,好像在什么电视剧里看到过……
李艾也不管我说什么,掏出手机拨了过去,我在旁边想抢她手机,但被马上就被李艾的脚跟抵在裤裆上,她稍一用力,我就感到两只蛋蛋传来一点点忧伤。我也真是服了,难道她还会崂山派失传多年的撩阴脚?
我一动身子,李艾就加一分力气,搞的我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僵持了一小会,电话接通了,我霎时间流了满头大汗。
所幸,我听到李艾对电话讲的内容是:“茜茜,明天咱们不是要出差嘛,我借你老公用一下,不会吃醋吧?”
我心说,如果你敢跟苏茜实话实说,别说吃醋,硫酸苏茜都敢给你吃。
李艾又说:“没多长时间,吕总监说明天到那边先去考察,后天逗留一天,晚上就回来。我叫陈然帮我收拾点东西,然后留他吃顿饭。”顿了顿,至少在我的视角看来,李艾嘴角都没怎么动,却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热情的笑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也不能白用你老公呀,在我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晚些我就让他打车回去,明天我开车去接你们……好,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以后,我长出口气,还好李艾没瞎说什么。别看平时这个女人很理性,但不知道有人留意过没有,越是理性的人,胆子越大,越容易做一些傻事。有句话不是说么?天才与疯子只差一步。从衣柜陈列来看,我觉得李艾是站在天才与疯子的中间。否则你见过几个想当别人婚姻中第三者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这类人一般出现在的小说或者电视剧里,多半都是最后才会浮出水面的那个大反派,用来给剧情做最终转折的心机婊人设。
索性李艾觉得自己很是磊落,我们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她从不否认自己就是一个心机婊,而且表示,要将心机婊进行到底。
我也问过李艾,为什么要选择做这种人?
李艾的回答是,因为社会。这个由人类组成的社会就是这样,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是我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传下来的真理。
当然,我认不认同另说,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李艾将手机扔在茶几上,玻璃与手机壳碰撞发出一声轻响,她有些得意的看着我,表情是微笑的。
我也不知道她在得意什么,“李艾,你这个就……”
她看看自己的脚,才将脚跟从我裆部移开,与此同时,李艾脸上的笑容顿敛,“陈然,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我苦笑一声说:“我早就承认过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是明说吧。”
李艾倒也痛快,直接道:“我喜欢你。”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沉默片刻,毅然道:“你也知道我和苏茜……”
李艾仿佛要故意趁热打铁一般,“我不介意。”
我一下就愣住了,“什么……什么意思?”
“我不会破坏你和茜茜的感情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我还是没明白,要不……要不你再解释解释?”
李艾想了想,大概在措辞,不过她可能措辞失败了,“我可以当你的情人。”
我扑棱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你你你……”
李艾明显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坐下。”
刚刚就已经说过了,我坚信自己不会先背叛苏茜,我和李艾之间始终有着一堵墙的距离。在我潜意识里就觉得,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即使没有苏茜。我一直觉得,李艾对我应该就像那种富婆保养小白脸的感觉,无论性格、地位、社会阶级、还有收入,我们两个几乎可以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来形容。
如果她真的只是喜欢这种感觉,大不了也和那些富婆一样,说包养对我都已经算高看一眼了,当然,我就算再怎么平庸,也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的。
可李艾提出的是要做我的情人,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古代一个富家千金小姐看上了街头痞子,然后跟他说,‘我愿意做你的小妾’一样! 妻子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