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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梁画柱的楼房之内,单薄的窗扇被微风吹的左右摇摆,发出“咯吱咯吱”的木头响声。
岚风睁开了眼睛,却如同睡了一个昼夜似的,精神额外的饱满。
他看向了小精魅,发现小精魅的背后长出了一对血红色的翅膀,正扑打的小翅膀,口吐人言的说道:“主人,早上好!”
“你这是成功跻身了化妖境界了?”岚风看的眼睛都直了,他让小精魅飞了一圈给自己看,最后又让她落在了自己的手掌心,随后仔细观察了一遍,还是不像‘百妖经’里所记载的血妖,倒像是一株成了精的桃树所化而成的精魅。
“主人,可以给我取一个名字吗?”小精魅欢快的请求道。
在此之前,岚风万万没有想到,他能够从驭妖六诀里参悟出九字真诀,而这九字真诀里的第一诀,便是古朴的‘靈诀’。
靈诀与驭妖六诀有着共同之处,那便是都能够汇聚天地之间的灵气。
只是,靈诀汇聚而来的天地灵气,比起驭妖六诀汇聚形成的天地灵气,明显要强出了百倍不止,这才令小精魅,在一夜之间,跻身了化妖境界,并且进化成功。
岚风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不禁想起了关于驭妖六诀里的最后一种法诀,那便是‘控妖诀’。
“算了。”岚风很干脆的放弃了研习控妖诀,转而微笑着说道:“你就叫,小灵儿好了!”
小灵儿欢呼雀跃,围着岚风飞了一圈又一圈,随后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羞赧的问道:“小灵儿现在会飞了,主人是不是不让小灵儿在主人的怀里睡觉了?”
岚风摇头,却忘了此时正倒栽葱一般睡在卧榻之侧的狐妖赵小狸,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毕竟‘靈诀’所聚集的天地灵气乃是源于周围的空气,故而相距岚风有一段距离的赵小狸,才会因为缺乏灵气,而陷入短暂的晕厥状态。
岚风背负双手,踩着满地的枯枝落叶,他沿路来到了将军府的门庭近前,发现周不平老早的就坐在了台阶上,正在炼气吐纳。
周不平睁开了眼睛,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今天的二少爷,不见他有何变化,却感觉他身上的气质,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周不平还要趁着早晨灵气浓密的时间段,进行吐纳修炼,便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薄薄的灰色书籍扔给岚风,坦言道:“你应该学过某些低阶的功法,以此典籍内所记载的法诀,照葫芦画瓢的练习两遍,如若学不会,便不要勉强。”
“多谢!”岚风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身后的周不平说道:“你长大了,难道就不想出去走走?”
岚风大喜,转身就走出了将军府的门庭,沿着行人络绎不绝的道路,他独自一人往城外走去。
枫城乃是殷鬼国的首都,而殷鬼国坐落在东道神洲的最北方,故而在黑海的对面,时常有妖族乘坐大型妖物,跨过黑海,从而进犯东道神洲。
妖族自万妖神洲跨越黑海进犯东道神洲,在东道神洲以北的位置,那里筑上了一条长达万里,高约数十米的厚厚城墙,并且还汇聚了来自东道神洲各州的修士。
岚风一手负后,一手拿着一本灰色书籍,踩着清晨的霞光,他阅朗道:“炼气之法,周而复始,不息不止。沟天地鸿蒙之力,取周身阴阳之气,周天可达一百零八次循环。”
路人皆嗔怪似的看向岚风,不明所以,这少年是自以为自己读的好听呢?还是在炫耀他手里的阴阳家典籍。
一直到岚风来到无人的荒郊野外,看见一头遮天蔽日的鬼影巴蛇从天上飞过之时,他方才惊觉过来,下意识仰望那头体型庞大的鬼影巴蛇,瞠目结舌的道:“我嘞个槽了,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生长在这方天地之间的人类,都具备有阴阳眼,故而岚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鬼影巴蛇的身体很是透明,也很轻浮。
哪怕是清晨里的一道柔弱细风,都能吹的鬼影巴蛇的腹部上下蠕动不止。
鬼影巴蛇之上,一行修道之人俯身往下看去,但见一位目瞪口呆的少年,有一位男子忍不住就嗤笑道:“呵,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是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一位手持拂尘的老道士随后说道:“山下的这些个凡人只是在恐惧这头鬼影巴蛇的体型而已,殊不知鬼影巴蛇的真正恐怖之处,乃是它拥有吞噬万物的能力,不过就是些许凡夫俗子而已,一些蝼蚁之辈罢了,不足道也。”
男子心中鄙夷,表面上则是有些懊恼的道:“早知道山下这么无聊,我就不来了。”
道士斜了男子一眼,讥讽道:“呵呵,还不是为了你的心仪道侣?你才会走这一遭?”
结果这话刚说完,男子就朝老道士打出了一记五雷轰心掌,他瞬间变脸,怒道:“云窟子!你乱嚼舌根,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云窟子猝不及防之下,以法器拂尘扫向了五雷法诀,顿时鬼影巴蛇之上,传出“轰隆”一声雷霆巨响,烟雾漫天!
待到浓烟散尽以后,再看云窟子,竟是毫发无损。
云窟子阴沉着脸,他发现手里的拂尘居然掉了一根丝线,气得他怒目而视的道:“上清派的小鬼头!你不要以为自己学了两年的雷法,就很厉害了!”
“试试?”男子双手抱胸,一副看不起你云窟子的架势,淡淡的道。
云窟子一脸阴沉的往前踏出一步,他高举拂尘过头顶,身后居然出现了一个三丈高的金色道人法相,看上去威严不凡!
如此惊骇的一幕,倒是引来了许多在鬼影巴蛇背上的修行之人,他们陆续来到,想要劝解二人莫要斗法,奈何二人根本就听不得劝。
男子尤其不怕死的伸出了脖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儿,大声的道:“往这里打!不打的就是孙子!”
与此同时,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炼器师出现在了男子的身后,冷冷的看向云窟子。
云窟子顿了顿,他方才记起一事。
约摸是在两年前,上清派来了一个名叫王格毕的男子,据说这个名叫王格毕的男子的父亲,乃是炼器师宗门,衍天宗的宗主儿子。
云窟子再看那位身穿黑衣的中年人,对方身上所穿的黑衣,可不就是衍天宗的长老服饰吗?
事实正如同云窟子所料想的那样,男子的名字就叫王格毕,其父亲也正是衍天宗货真价实的宗主,名叫王八贵。
“动手啊?你咋不动手啊!?”王格毕使劲的叫嚣道。
站在王格毕身后的黑衣中年人脸色阴沉似水,他象征性的含笑问道:“这位道友,莫非……你只是跟我家少宗主开了一个玩笑,却并无伤害我家少宗主的意思,是也不是?”
“对!贫道只是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哪知道他突然就翻脸了。”
云窟子咬咬牙,收起了法相,他艰难的咽下了这一口恶气,心道:“好一个伪君子!先前刚认识的时候,明明与我说过是去找什么念尘道侣的,现在由我提起,你反倒是跟我翻了脸!?这笔账,我云窟子记下了!” 九字真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