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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藕粉银耳汤
闵顺砚送来的信可不是什么私信,光明正大送到祈氏手里,让当家主母过眼后才送到夏弥缭这儿,再正当不过,否则冬霜也不敢私自送信。
夏弥缭接过信,封口已经开了,她不曾放心上,取出里头的信看,也就几句话,和和气气地道完歉,最末添一句来日上门拜访,夏弥缭看向冬霜。
冬霜把藕银耳粉汤放到她面前道:“闵夫人给太太送了洗三礼,送礼的婆子说,闵夫人身子才好,待好得利索再来贺喜。”
夏弥缭应一声,恐怕闵顺砚是找自己谈生意的,否则闵夫人也不会寻个由头出来,帮忙打掩护。目光落到那碗藕粉银耳汤上,眉头微皱,“撤下去分了吃吧。”
冬霜也觉得没什么,姑娘本来就不怎么爱吃甜的,叫隶书拿下去,服侍她写过每日必写大字才退到屋外守着,好让她休息。
夏弥缭没有动,垂着眼睑坐在椅子里,外头还在落雪,依稀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有些晃神,还以为自己在上辈子那间死寂的屋子里,忽然就响起“嗒”的一声,夏弥缭回过神,站起来去开窗户。
大白就扑腾着翅膀飞进来,一头往旁边架子上扑,站到上头便抖身子,抖了落雪满桌子,看向夏弥缭时眼神还有些委屈,它自来不喜冬日,刮风又下雨,雨里还夹着雪,人都受不了,何况它这身上只有羽毛的。
夏弥缭自个给它拿干巾擦身子,大白温顺的站住不动,等擦干了才伸出腿儿叫一声,夏弥缭取下它脚上的东西看。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一张纸,上头是乔舜晋写的长寿二字,余峰尖锐,大体上却是温润,光看字就只能看出是个温和内敛的人。
夏弥缭见过乔晋舜,他城府很深,连笑起来都是半真半假,她知道的,他并非那等春风化雨的少年。
乔家什么模样,其他人或许知道的不清楚,但夏弥缭却是颇为了解,姜姑姑跟她说过,安远公这几代颇有大败之势,董氏虽然身世高,可家族也在落败,陪嫁自然高不大哪儿去。
两家打了嫁娶的噱头,盯的还是那点钱,人赔了,洞房花烛夜,夫妻恩爱,谁知没过几年,两家撕破脸皮闹起来,为的还是那等文人唾弃的黄白之物。
姜姑姑还叹,“那会儿乔老太太还在病中,再好不过的人,却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乔夫人嫁过去,没有老太太护着,被她婆婆一日日压着敲打,好端端把一个如水姑娘磨成如今这模样。”
“乔太太是个不好相处的,她家世高,是前朝平福郡主之女,自嫁入乔家花钱还是如流水,那还是乔老太太盯着才收敛些,后头老太太一病,老本性又露出来,把钱花个精光才让儿子娶如今的乔夫人。”
说到这儿姜姑姑都不禁露出鄙夷,“本就没安好心,谁知大家都是各有损意,闹到最后没脸面,自己才躲进佛堂里,说是求佛祖保佑皇上长命百岁,名头说得再好听,里头还不是烂了。”
夏弥缭故作犹豫问,“乔夫人对那位庶出的……”
姜姑姑道,“原先是极好的,她自己多年生养不出,正好有个庶出,索性自己带,倒是常事,一开始乔夫人对这哥儿是百般爱护。”
“生了华哥哥就立时变了。”夏弥缭接过后头的话,“也不知如今舜哥哥如何,我只听过外头姊妹说过几回,却没见到他人过。”
姜姑姑对此也是叹息,“那舜哥儿是个聪明的,小时候念书就灵光,乔大爷自己不中用,却很喜欢他,亲自教了他读书识字,后来乔夫人有了华哥儿,他反倒渐渐无声,我如今也不知他怎样。”
后边的话,姜姑姑不说夏弥缭都能猜得到,一个不受喜爱的庶长子能有什么好待遇,何况他下边还有个嫡次子,嫡母既然不喜,那过得就是泥下日子,想翻身都难。
夏弥缭也听闻过嫡母折腾庶出的事情,那些庶子庶女终日出不得门,抬不了头,过得比下人还清苦,出来吃宴的聚会更是少之又少,能出来也再没法直起脖子看人,可不是可怜。
无奈嫡出的更多,纵有庶出的人见到,也不会去伸手帮忙。
夏弥缭默了回,问姜姑姑,“乔家大爷资质怎样?”
“不过平平。”姜姑姑对此不欲多说,里头的门门绕绕多着呢,她是不急着绕过姑娘知道,只道,“夏府也没必要去巴结他们,姑娘若遇见乔家人,让着便是,总归说不清道理,还不如不说,至于舜哥儿,姑娘当作不知罢。”
连姜姑姑都这样说,是明摆着不希望自己去惹一身腥,夏弥缭懂得,所以虽然跟乔晋舜合作,但从没打算告诉别人,包括自己亲娘。
她看了手里拿着的贺词,见那字是用红墨写的,肯定不是朱砂,这墨迹跟朱砂差得多,却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她想一回,没有丝毫犹豫拿出火折子烧了,烧得干干净净,丢进笔洗里,半点痕迹不留。
大白还懵懵懂懂看着她,不满叫一声,那可是它辛辛苦苦冒雪送来的。夏弥缭笑笑,摸摸它脑袋,“乖,今日叫隶书给你加餐。”
大白这才高兴,低头继续啄羽毛。
夏弥缭自己去了罗汉床,冬霜听见动静,推开门探头进来问道,“姑娘可是要歇息?要不要汤婆子。”一面说一面却叫隶书去拿汤婆子,她抱了毯子给她盖,还把熏笼挪过来。
夏弥缭以前很怕冷,如今长大些,身子也跟着健壮起来,倒不怎么怕,但冬霜还记着,既然记着,就没有忽视的可能,担心她冷到,还打算把地龙再烧热些。
“没必要这样忙东忙西,我就小憩一下,待会儿还要醒来算账本。”夏弥缭还记着庄头上的庄稼和铺子,现在大雪,虽然有暖棚,但也没有多少东西能活下来,铺子却不一样,仍旧火热着,钱财不会断。
冬霜仔仔细细给她掖被角,“我那哪能叫忙,无非是走走而已,倒是姑娘,您许久没有睡个好觉,哥儿现下在太太屋里,您赶紧偷个懒,否则夜里就该不必睡了。”
夏弥缭想起弟弟还高兴:“你记得去看看哥儿,别叫其他人随便碰他。” 盛宠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