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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执着与牵挂
“你又瘦了，轻了许多。”
肖莹闻言微微一怔。撇开一切不说，戴风奕其实是一个很体贴的人，他会记住很多关于对方的细节，会观察到对方微妙的情绪变化，就像现在一样……只是，造化弄人，她终究，不是先遇到的他，一个人的心也就那么点大，被彻底占据了，也就再也没有地方了。她一直都觉得对不起戴风奕，纵使她曾经不过是被他利用，但他对她的好，她是可以领会得到的。对他的歉疚始终盘踞在自己心头，先前的离开，并不真的是因为她不想原谅他，而是因为，她也深刻意识到了，这样和他在一起终究是不行的。这样的感情，于他而言，太过将就。
“戴风奕……”她还是重复着那一句，“放我下来。”
这一回，戴风奕把她放下了，让她躺倒在了柔软适中的床上，他就在她的上方，俯视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惊慌，他的眉眼间闪过一丝心痛：“我真的就那么可怕吗？”
“你……”肖莹眸光闪得慌乱，“你要做什么？”
戴风奕离她更近了一些：“如果我说……”他贴向她的唇，在她唇上呢喃，“我想要你呢！”
肖莹倏地瞠大双眼，一个‘你’字的音节还未发出，就被封在了口腔里。因为挣扎，她的身体蠕动得像条虫，没有片刻的安分。
戴风奕一只手抓握着她的手，一只手按压着她的双腿，一次又一次地吻她，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她认清，她是他的人，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安慰，告诉自己，她确实是属于他的。
肖莹的挣扎反抗声被淹没在了磅礴大雨里，这个夜，无比漫长，这个夜，雨声不断，这个夜……她的心里响起了无数惊雷，造就了一片昏暗。
……
翌日
肖莹醒转过来时，戴风奕正好为她盛来了粥，看着已经起身的她，他的唇角泛着温柔：“醒了！洗洗过来喝点粥。”
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粥，她坐在那里，像一副失了灵魂般的躯壳，没有动弹。
戴风奕来到她身边，伸手搂着她，声音里有着歉疚：“莹莹，对不起！我……”
“啪！”肖莹先是离开了他的碰触，随后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这是她第二次打人，第一次被她打的人是言令，她的声音颇为暗沉，由低转高，“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这样……为什么……”
“莹莹……我……”戴风奕不顾脸上的疼痛，担忧地看着肖莹，昨晚，确实是他不好，他不该又让她受到惊吓的。
“出去！”肖莹拿起枕头扔向他，“你出去啊！”
“对不起，莹莹！”再次道歉后，戴风奕依言退出了房间。
肖莹在床上捂着脸痛哭起来。这段日子，她总以眼泪为伴，她怀念过去的那个自己，怀念那个……笑着的自己。可是，回不去了，一切的一切……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今天的雨要比昨天的小一些，窗外的雨滴似断了线，她来到窗边，看着戴家楼下的那一片空地，一个可悲又可笑的念头就那么闯进了脑海。她打开窗，冷风夹着雨水扫落在她的脸上，激起她的一身寒意。而后，她倏地又把窗户关上，魂不守舍地走出了房间，直接往楼顶的方向走去，楼下的争吵声她听不见，楼下的呼唤声她也听不见。她此刻想着，等言令离开了这里到那边去找她时，对她生气了，她该怎么办？是要变着法哄他呢，还是要装委屈装可怜地让他心软呢？
戴家的天台上一片空旷，地板都被雨水打湿了，她走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顶着风迎着雨，竟感到了些许惬意。也是，她到地下去等他，就没有人打扰她了。她可以安安心心地等，无忧无虑地等。
她的脚跨上了天台的护栏，望着眼前的一片开阔，她的内心终于有了许久未有的平静。她知道，世上比她经历更艰难的人还有许多许多，就当是她的内心太脆弱吧，她真的累了。就让这一切挣扎归于尘土，化为尘埃，风吹即散，雨落即融。
……
“让我去……咳咳咳……砰！”言令脸色苍白地摔倒地，他的手攀上椅子，咬牙想要起身，眼睛里满是倔强，“我要去……救她！”
言默思的脸色也是难看，他铁青着一张脸，没有上期扶起言令，而是半蹲下身子看着起都起不来的他，用生气的语气道：“你救她？你这个样子怎么救她？这种时候，你能不能给我冷静点，别再添乱了，再不配合我的治疗，你的身体还要不要了？”
“冷静？”言令费力地低吼，“她站在那种地方，你让我怎么冷静？”看着视频里肖莹的身影，他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身旁，他握拳狠狠地捶向地板，“戴风奕，你到底干什么了？！！”
“言令！你不冷静，你怎么救她？”言默思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他也着急，他的内心很希望他们的叔侄关系，他和戴风奕的关系，可以找到维持平衡的方法，如果肖莹真的就那么跳下去，那么他又该立于何处？他的处境，又有谁替他考虑到了？现在的言令，已经到了行动都费劲的地步，他能怎么办，救治他是他的责任，如果他在他们见面之前就撒手人寰，他又该怎么面对那些对他抱有期望的人？
“你要救她！但你不是要这样赶过去救她，你这样过去，只会在半路就把你自己的命给搭上，你又怎么救她？”言默思的口气缓了下来，“你就在这里，想救她的方法，把方法告诉宋尉，这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率的。”
终于把言默思的话给听进去了，言令的脑海是混乱的，除了想到冲过去抱住她，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和她的回忆在这紧要关头，还不看时候地突然闯进，他紧皱双眉，神色艰难，费力地在脑海中寻找着可行的办法。
“手机！”他忽然抓住言默思的手，“手机给我！”
言默思把手机递给他：“你要怎么做？”
没有打电话，没有发短信，言令打开了录音，对着手机说了一句话，末了他把手机递给言默思：“小思，让宋尉给她听。”
言默思叹了口气，看了言令一眼，给宋尉打了电话，并把音频传给了他，最后，他轻轻地道：“宋尉，拜托你了。”话刚说完，身后传来了一声响，他一转头，倏地把手机扔在了地上，“言令！！！” 冷情总裁要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