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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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邵云你什么意思?你敢把本少爷……!!!”舒邵勇锲而不舍的辱骂还没完,就被不耐烦上前的宋南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穴。
舒邵云骤然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厉害啊。”
“太吵。”宋南绪几不可查地皱眉,朝舒邵云颔首示意,“多谢。”
“不客气,为民除害,人人有责嘛。”舒邵云理都没理舒邵勇那副恨不得吃了在场所有人、却连一个字都没法说出来的鬼样子。
“四公子,我等还要回去交差,就先行告辞了。”左侧那位全程缄默的少年这才出声,一言一行间尽是极为得体的礼数教养。
舒邵云本质上很不喜欢这些虚无的东西,但人家都对自己客气了,自己总不可能跟舒邵勇那个无脑白痴一样没礼貌。
“大人慢走。”虽然他很想上前和为首那个年轻人交谈一下内功,碍于别人还在办公,不得已之下,他堪堪停止了内心的蠢蠢欲动。
“云少爷……”那个被舒邵勇拖累着一起跌在地上的蓉儿这才敢嗫喏着出声,那张娇若芙蓉的脸蛋不仅挂着梨花带雨的晶莹,更多的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楚楚可怜。
但舒邵云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丝毫都没有要给她搭把手的意思,“蓉儿是吧?”
蓉儿摸不清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四公子的心思,只能敛着双眼,缩了缩脖子颤颤巍巍应声,“……是。”
“来人,”他抽了抽唇角,“把这个蓉儿打发出去,就当是为三少爷积善行德了。”
此话一出,别说是蓉儿了,就连旁边站着的下人都大惊失色,纷纷一脸诧异的看着舒邵云。
“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舒邵云斜倚在门栏上,轻飘飘的挑眉反问。
“没有没有,”那个把舒邵勇带来的守卫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道,“蓉儿是杨夫人前些日子刚给三少爷房里新添的侍妾,就这么打发了,小的怕……”
后面的话,他虽然没敢再说下去,但在场的每一位都不是傻子,尤其是舒邵云这个聪明成精的人,自然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明白是明白,可不代表他会依言照做,“尚宁城美女没有过千也有数百了,倒是这个蓉儿,不能及时阻止三哥铸成大错,实在蠢笨得很,不宜在三哥身旁待下去。”
守卫:“……”
连老爷都管不住三少爷,蓉儿怕是有通天的本事才能拦住。
蓉儿:“……”
“带下去吧。”舒邵云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自始至终都毫无心里负担,懒懒丢下这四个字后,转身大摇大摆地扬长远去。
真当他和舒邵勇一样蠢,看不出来蓉儿是啥货色吗?
还有被二哥刚遣回来的那个若儿还是落儿的,内里都一个样。
外表形似柔柔弱弱清纯可人,实则一肚子坏水,要是让她再继续兴风作浪下去,后宅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
这次借着舒邵勇被带去改造,尽快把家里这些乌烟瘴气处理掉才是正事。
——
“宋大人,兄弟们没有完成任务,请您责罚。”
宋南绪等人把一路恨不得用眼神瞪死他们的舒邵云丢到京兆府大牢、换下官袍刚走出大门,就见另三个互相搀扶着才勉强稳住身形的少年,哭丧着脸对他道。
“怎么回事?”宋南绪示意为首者上前给说话的几人搭把手,这才认真询问道。
最先开口的那人神色似有羞愧,但更多的是愤怒,“我们去了陆尚书府上,但是,那个陆公子不由分说就喊侍卫动手,无奈之下,我们就成了这样……”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连带着身旁的两个少年跟着低下头。
虽然他们是被十几个人围殴,但也因为学艺不精,才导致毫无招架之力,没把目标带回来就算了,还要让年纪和他们相仿的宋中卫替他们善后,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你们先去擦药,”宋南绪看了眼已经黑沉的天色,微顿道,“我去吧。”
“多谢宋大人。”几人忍痛连连弯身,语气里是说不尽的感激。
他转身,执剑快步离开,若是内功尤为深厚之人,定能看出他几乎是飞身远去的。
与此同时,那位胆大犯事还倒打一耙陆公子的府上。
已经坐在当朝尚书府后院半刻钟之久的宋钦柔,还是没想明白怎么就被傅易澜临时带来这里的。
明明她的直属上司让她协助宋南绪处理那什么纵马案,甚至她都摩拳擦掌准备走后门揍一顿舒公子的,结果傅易澜一句“可否请连前侍随在下走一趟”,赵大人就乐不可支答应了?
这个小说里冷血无情、脑子里只有权势的少年将军,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还颇有兴致带她来陆府赴宴了?
宋钦柔怎么也想不通。
最关键的,这地有她最唯恐避之不及的小说女主啊!
甚至,傅易澜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借以熟悉公务为由,竟然说服赵段放弃让她插手纵马案。
说好的亲历者办事更容易呢?
虽然傅易澜你是大梁皇帝钦点的京兆府直属最大领导,但这样直接带低自己n个官阶的行业小白行事真的好吗?
就算你不怕那群气吞山河、之乎者也的文臣告你以权谋私,可我TM怕啊!
本来被储君和太傅坑到了如今这个位子就有苦说不出,又来个你带我走后门,这不是明摆让我被其他寒门士子怀恨吗?
哦对还有,好像还有顾丞相貌似跟我也有接触……搞不清楚事态怎么就发展成自己跟小说里这些大佬都有纠缠的宋钦柔,简直欲哭无泪。
尤其是想到之前读古代文学课,学到唐代诗人李商隐陷入朋党之争,明明并非本意,最后落得难做人,一生郁郁不得志,“小人柔”已经呈大的人字形横躺挺尸。
啊救命——
我只想回个家,怎么就这么难。
“嗐……”内心天人交战很久,都没思索出个所以然的宋钦柔,决定先回席间来得实在。
忘了说,今日正巧是小说里没写到的剧情——陆老夫人八十大寿。
好在她对自己的路痴本质很有自知之明,借口透风的同时并没跑多远,以至于原路返回所见的雕梁画栋,水榭高台,让她不由还是想赞叹礼部尚书陆忠彦可真有钱。
陆府和容府一样,都是大梁新兴贵族,短短几年就可以攒这么多钱用来修屋子,这阔绰程度,古装电视剧里那种富可敌国的家族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就像刚来带演戏处,更是让她不由为陆府的奢侈咂舌。
整个院落为江南水苑的风格,小桥流水随处可见,院落中央建立在人工湖上,周围种着盛开的雏菊和绿兰,湖底铺着价值不菲的暖玉。
这就算了,连席案上的桌布皆是天下第一锻造局所织的正红锦布,绣着长命百岁的字眼,虽然所坐宾客十之八九宋钦柔都不认识,但从服饰外形上看,非富即贵。
这也不足为怪,毕竟如今陆忠彦可是仅次于顾望瑾的文官,自家嫡出大女儿又是睿亲王妃,如今亲娘八十高寿,那桌布一看就是皇帝赏的,所以办的高大上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坐错位子了?”
到了原先的位置,却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公子软绵绵的歪在椅子里,看着他那副活像散了架的姿态,叶凝音嗫喏了一番,最终还是忍住了面对那张满足惬意的美颜爆粗口的冲动。
以连宋关于大梁皇城贵族少得可怜的记忆,这人她肯定没见过,不过看这一身衣冠楚楚的穿着打扮,明显是非富即贵的有钱人。
哪知那位小公子闻言,眼皮抬都没抬,倒是他旁边的侍从对她行了一礼,有些无奈道,“公子莫怪,我家主子有些困顿,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休憩,烦请少爷通融。”
宋钦柔:“……”
奉行特殊时期低调做人的原则,她抬手指了指主台上空着的桌案,说话间险些咬到舌头,“那边还有空位,公子何须与在下论此一地?”
其实后半句她很想换成:把你懒死了,非要抢我坐过的地方吗?
那位侍从还未说话,反倒是抢座的有钱公子,意有所指懒懒抬眼,直到把她看得不自在才收回目光,“先来后到,这里没人本公子就坐了。”
宋钦柔:“……”
那你没看见桌上的碗筷都是被动过的吗?
“啧啧,宣王府世子真是好大的官威,占了别人的位置不说,还这般理直气壮,莫不是以为在自己家里便视礼教为无物么?”
一股脑沉浸在思考怎么开口才能委婉的跟这人理论的宋钦柔,只觉得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年轻娇俏的声音,对眼前这位大爷的称呼有点耳熟。
最近好像在哪里听过。
看清来人后,侍从动了动唇角,最终还是没有发声,不着痕迹的退到一边,并且往宋钦柔投去同情的目光。
反射弧一时短路的宋钦柔:“……”
看样子,来人和这位谢小公子,应该是属于比较难缠的麻烦型人物。
“……烦人,你们,”谢小公子只是懒洋洋的瞥了一眼宋钦柔身后方向,指着自己身旁低眉顺眼的侍从,“给本公子把她解决了。”
“这……”侍从对视一眼,忙跪地小声相劝,“公子请息怒啊,王爷嘱咐过,让小的随时提醒您赴宴时万不可与人起冲突。”
耳尖听到“陆尚书府”这几个字时,宋钦柔顿时有些好奇地转身看向身后之人。
粉裙蹁跹,柳腰楚楚,长发半挽,簪着几朵玉蝴蝶,五官玲珑精致,肤色白皙干净,同为女子,愣是让宋钦柔忽略她的女主身份,而是被惊艳到好半天回不过神。
美人在骨不在皮,陆念挽不仅皮相美,内里散发的清尘美,估计电视剧那些演西施貂蝉的都无法让其逊色半分。
嗯……如果忽略正对立场,宋钦柔真的想感慨一句如此绝色佳人,不愧是她查阅无数词典才写出来的女主。
“我是陆家排行第三的念挽,见公子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宋钦柔在打量蓝静欢的同时,她也在看着宋钦柔,只消片刻惊艳后,陆念挽笑嘻嘻的主动自报家门。
作为小说里站在超额各项人类指标的顾望瑾身后的女人,陆念挽的记性和眼力见自然不会差,哪怕只有一面之缘,也能在瞬间忆起眼前人是谁。
“难得陆小姐记得……在下。”宋钦柔虽然笑着,但实际上心里可不怎么美好,方才这“在下”二字可差点害惨了。
原因无他,接话时条件反射差点跟着心里腹诽说出了“爸爸”二字,还好她反应快及时转了唇角,只是今日真是不怎么顺,两次都特别倒霉地咬到舌头。
看来查找老黄历这件事,需要尽早提上日程了。
“来者即是客,公子又是师兄的学生,自然无需和我这般客气啦。”陆念挽摆摆手,提起顾望瑾时难以言喻的喜悦和兴奋,让宋钦柔莫名觉得有些扎眼。 炮灰贪官的求生日常(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