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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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月,宣城里就开始忙了起来。农家忙春种,秀才忙科考,商人忙经营。
林城产业谢琢玉已接手尽一半,其余的老程牙还要再考她能力,日后再给她。
可就算是一半产业,谢琢玉已无暇顾及,整日奔波于融商洽谈,签订协议,买卖经营。
她路遇怡春阁,因旁边那间小铺子的缘故,经常能见到月瑶的身影。
月瑶是怡春阁背后的老板,这事还是她无意得知的。青楼娘子多需要新颖的首饰,需量又大,谢琢玉便与怡春阁有了商利往来。
有钱,不赚白不赚。更何况,她对月瑶这么能干的女子很是欣赏,当姐姐般敬重。
谢琢玉这么想,别人却不是这么说的。夜不归宿,夜御十女的虎狼之名尚流传。
如今又传出了她爱上了青楼女,甚至一掷千金只为博卖艺不卖身的花魁青眼以待。
谢琢玉满面春风,拿过桌上按了手印的黄纸收入怀中,伸手拍了拍。
她起身向桌边摇扇的月瑶作揖:“这次的首饰我会亲自监工,图纸明日便会送到这里。如果没意外的话,月底就能开工。”
“小琢玉做事,我自然放心。”月瑶褪了外纱,习惯了只穿抹胸坐在桌边摇扇。
“月瑶姐,”谢琢玉皱眉,这才四月还未进寒暑,“你莫要贪凉快,像前几日那般着凉了,要我再医馆和阁中两边跑,请大夫吃药又要折磨你身子。”
月瑶体弱,身子因早年变故在阴湿的地方久待,害下了易受寒的毛病,极易大病。
她贴心的为月瑶披上手边的霓裳,尽少接触她的肌肤,触之则离。
月瑶习惯了她的照顾,小小年纪不为美人动坏心思,谢琢玉还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人。
“行了,你忙就赶紧走吧。喊我月瑶你又不乐意,非要叫什么“月瑶姐”,我就比你大两岁!”月瑶推了她一把,将她攮到边上,自己慢悠悠晃回了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谢琢玉看着床上裹着鹅毛被的绝世美人,一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一只玉臂因嫌热垂落在床沿。“月瑶,这样行了吧?”
“你睡吧,我先走了。”她走到门外,阖上门。
月瑶春困正浓,无力理她,呼声渐起。不一会儿,裹成茧子的被子就被踢到了脚踏上。
烈阳入室,玉臂扯玉钩,帷幔落下遮住了一床艳色风光。
-
谢琢玉刚一回到府中就见正堂敞亮,谢庆、谢流昌,还有甚少出现的谢木蓉也在厅内正襟危坐。
张姨娘站在一旁,面上焦急冒着汗珠,她看到谢琢玉后频频向她使眼色。
“姨娘。”谢琢玉顿了步子,欲到张姨娘身边去,却被存在感极强的谢庆喊住。
他开口便是一句:“你惹的那些风流债,你还想怎么说?!”
谢琢玉脸色一暗,她走到堂中,目视谢庆,暗讽道:“风流债?”
谢木蓉借机插嘴,说了句:“父王,你看二哥一来就是跟张姨娘请安,都没有问过你呢。”
谢庆迟钝一瞬,闻言又拍了一把扶手,勃然大怒道:“你这不尊亲父的混账东西!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谢琢玉猛地垂下眼睛,不作回答的样子再次让谢王爷青筋暴跳,站起来就趁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给了她一脚。
“我是你亲生父亲!你这逆子!”
“我养你那么大,你是良心被狗吃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作你父王?!”
谢琢玉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双膝跪地,身体向前撑住。两膝急剧的疼痛,钻心一样的往她腿脚里窜。
“你知道我今天看见什么?我看见你去了青楼!那种只有纨绔败类才会去的地方?!”
“我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家门不幸!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谢庆怒地又踹谢琢玉,被谢流昌从身后抱住双臂。
一家人乱成一锅粥,谢庆气得仰倒,不顾身份打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谢琢玉艰难站起,张姨娘已哭成了泪人,好在谢庆还有点男人最基本的脾性,他不打女人。
但他专踹谢琢玉,那一副被激怒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往常的模样。
咆哮声震惊了整个王府,门外的丫鬟和书童小厮都缄默不语,不敢触怒主人家。
“你知道我和几位学士一起走着,看见你从青楼里出来的时候,我的脸都丢尽了吗?!慈母多败儿!依我看,趁早把你姨娘送到庄子里,你才安生!”
谢琢玉不顾辩驳他“谢府庄子已尽数变卖”,她护着张姨娘将她拢到身后,独自挺到谢庆跟前骂他:“你敢动她?!!!”
“她是你的姨娘!!你别忘了,是谁这么多年伺候你吃穿住行,是谁对你不离不弃!是谁对你一往情深!你要敢这么对她,你别怪我这么对你!”
谢庆闻言更火大,眼眶都睁红了。
他指着门外,气道:“你给我滚!滚出王府,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谢琢玉强忍两膝的痛楚,牵着张姨娘离开,跨过门槛时她回眸望了一眼姨娘。
只见张姨娘脸上含泪,眼神迷惘,不过三十多的年纪偏偏已满面霜寒。
她握紧了姨娘的手,毅然离开。
门内谢庆见谢琢玉离开,更生气了。他大口呼吸着,左右说不出除了逆子外的脏话,一个劲的喘粗气,牵动身边的人阻拦他。
谢流昌劝解谢庆回房,等他将父王抚平怒气,他来到了正堂。谢木蓉还未离开,她正端着冒着热气的云雾茶,含着一抹笑意品茗。
茶是府上近日才采买到的好茶,她身上穿的也是锦阁最好的织娘亲手绣的双面锦,头上戴的是城内今日风头正盛的新铺子“镶玉阁”的首饰。
谢流昌一见,倏然沉下了脸色。
他动怒的样子让谢木蓉浑身一冷,放下茶盏忙站起身。
谢流昌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停留,“你逾越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虽说嫡庶有别,可庶子比庶女要尊贵得多。
“你今日哄骗父王和那些学士去往怡春阁的那条街,为的是镶玉阁的首饰?”谢流昌眼如银钩,直戳谢木蓉的双眼。
谢木蓉浑身一颤,立刻抖索起来。
她想解释,但谢流昌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你也不小了,再过两三年便嫁出去吧。你也不用这么看我。你性子尖酸刻薄、小肚鸡肠,与父王、琢玉二人刚硬耿直的性子不和,王府留你不得。”
他飞快说完,也不等谢木蓉震惊过后的辩解,很快唤了府里新纳的丫鬟们进来,“你们把三小姐扶回木蓉院,往后三餐皆不必出院。”
“管家。”
“老奴在。”
谢流昌冷冷看着谢木蓉被丫鬟强迫着带走,说:“找个婆子看住三小姐,教习她每日女工。她若有出来的意思,就来告诉我。”
他甩袖离开,步伐匆匆,显然也被迁怒,只是不知他要去做什么。
堂内只剩了老管家花白的头发又添白丝。管家叹了一口气,随即出府请婆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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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琢玉离开王府,张姨娘已泣不成声,傻傻跟着长得比她还要高的“儿子”走在街上,神情恍然。
谢琢玉一路上不发一言,将她带到了师父的宅子里安顿,嘱托老衣农看顾自己的姨娘一会儿,然后撒手快步离开。
她逃奔似的背影,被张姨娘瞧在了眼里。
张姨娘捂着嘴,以泪洗面,将嘤咛吞进了腹中,如同吞下了数把尖刀泣血。其中哀戚和悲痛已然布满了她整个心房。
老衣农站在门口处,已过五旬的他膝下无子无女,看着谢琢玉和张姨娘分别,也默了一口气。
“她舍不得看你伤情,你便莫哭了。”
-
离开师父家,谢琢玉一时竟不知该去往何处。这入春的季节,不若冷寒时冻人,但这伏日天也让她身上发冷。
花坊里有织娘赶布,酒楼里有人声喧嚷,书生比文采。
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镶玉阁”,门前熙攘,生意兴隆。
她走了两步,猛地踉跄难动弹,“扑通——”半跪在青石板路上。
驾着马车的车夫从她身边赶马走过,谢琢玉似乎瞧见了荡起的垂帘里含笑的女子。
车夫下马,怀着善意将她扶起,问她:“小公子,你没事吧?”
谢琢玉摇头,听闻车上轻盈的女声翩翩而至:“马夫,外面怎么了?”如梦呓语,如娇似喋,让她熟悉。
马夫道:“回小姐的话,一位公子身体不适突然摔倒,看样子怕是难走路。”
马车晃动,幔帘摇曳,车上的小姐似是站了起来,“嗯?她没事吧?你快将她扶到车上来,这还未寒暑怎么就突然摔倒,我们将她送到医馆去。”
“公子,你可愿意搭我这马车一程?”
谢琢玉在她出来前就拂开马夫的双手,瘸着腿一瘸一拐的钻进了巷子里,匆匆忙如遇大敌,茫然逃窜。
邱点酥一袭粉衣娇贵可人,站在马车上更显端庄亮眼。
“小姐,那位公子已经走了。”
邱点酥弯着眼睛马夫循着所指望去,就看见个拐角下的黑影,日光晃眼得慌。
她思量半晌,道:“算了,人走了应该是没什么事,我们走吧。”
她提着罗裙钻回马车里,马夫驾车离开。
巷子里背光,冷得慌,且黑得如同一个世外芥子空间。隔墙底下有酸腐的菜叶,堆积的垃圾,以及发出腐臭的呕吐物。
谢琢玉目送马车离开,回神后被熏得大声咳嗽。她冲出了黑影,弯腰猛咳、干呕。
“呕——咳咳!咳!!”
一把油纸伞突然遮到了她的头上,她尚未直起身就见眼熟的紫纱裙,踩脚的银绣白面鞋。
月瑶在窗边乍见谢琢玉半跪在怡春阁街前,没想太多便穿上轻纱跑了出来。
她脸色朦胧,因困觉尚且双眼晕红,唇边还留着水印未擦拭。
“小琢玉,发生了什么?你怎么……”
谢琢玉一把握住了她的柔腕,双眼如炬直视月瑶清漓的眼眸,沉毅之色兀生。
月瑶只听她一字一句道:“我今后当做那人上人,不再让人欺侮我至亲之人。”
“诗书气自华。义父说的对,没有功名身,哪来利禄名?”她的眼里似有朝阳初升,云眉不再为她添柔和,却变锋锐。
谢琢玉说:我要考功名,不贪官场不为名,只为争一口气。
— — — — — —
三年后。
锦衣行,越人歌,笑怨已不动声色,气度风华示人间。
“喂你听说了没有,那位为怡春阁花魁三年留宿青楼的小郎君,今日中了秀才!”
“不会吧,宣城出了这么个纨绔子弟,谢王爷都气得晕了好几回。”
“半年前还听怡春阁倒恭桶的老奴说起,谢王爷大闹怡春阁将谢郎君抓回去了,怎么现在又说这谢二公子有了功名?”
“应当是真的,府衙门口告示都贴了一整天了,还能有假?”
“那这么说,谢琢玉除了浪荡放肆风流专情外,竟然还满腹诗书?还是个大才子了!”
“谁说不是呢。这宣城,真要变天了,那些待嫁闺中的小姐最喜欢这种长得好又风流无双的才子,想必又要幻想一番吧。”
有人倾羡,有人耻笑。
也有人变了模样,还有人一如既往。
“谢琢玉!你还敢来我家,你也不怕我关门放狗!”
谢琢玉身形颀长,身姿清瘦挺拔,她撑着半只脚和半个身子悬于邱府外墙。
她毫无介怀道:“嘿嘿嘿,点酥不是最爱见我来吗?我这墙头都走惯了也没见你真的放狗。你快让让,我要下来。”
邱点酥蓦然抬头间,只见年轻的公子哥儿长发未及冠只用扎巾束了半扎,有些羁浪。
下颌如鞘,五官温润却也锋鸣,她的言语调笑却不轻浮。
邱点酥衬着红脸,吼她:“你这浪荡子,比狗还要讨厌!”
“怎么会呢?狗哪有我粘人?”谢琢玉轻笑,腰间的紫玉环佩发出玲琅声。
似是听到了什么,她伸手从腰间拽下紫玉,远远丢给了邱点酥,说:
“点酥,我新刻好的,你且收着。我下回再来见你!”
她站起后迅速翻越墙头离开,绛紫色的长袍翻飞,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竟是雀盘云与银丝竹,活跃于其上,又添贵气。
舒畅的笑声直至人远去尚留在院中。
“小姐!那贼人又来了!”春红匆忙赶到,已不见陌生的人声,气得跺脚。
这两年多以来,也不知怎的,总有大胆的登徒子来翻邱府的墙。九小姐知道了也不说什么,还让她别管。
她能不管吗?!都有人跑到她家小姐院子里了!
春红一个人同仇敌忾。
邱点酥闻她步声便又下意识将暖玉藏了起来,闻言眼神轻飘。
“好啦,没事了,走吧。”她掩耳盗铃般自己走了,满背仓皇也不知道在躲什么。
春红心道:‘这贼人真是无耻!看把她家小姐的脸都气红了!那耳珠子都要滴血了!’
“忒!看我下次不抓住她!让老爷打她板子!”春红直抒胸臆,拐角处看得正起劲的邱兰馨暗自挑了眉,心道:
‘下次谢公子来,我得把春红这傻丫头唤到更远的院里帮忙做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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