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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相顾无言
眼见慕容薰娇柔不堪的样子,莫离脸上没有丝毫怜惜之意。他嘴角冷笑,猛地拉起莫云毫无只觉的腿,想到自己熊德遭遇,顿时悲愤填胸,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慕容薰,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出卖我。你所谓的苦衷,却把我的兄弟变成了一个废人,令我师傅遭受侮辱而撤职,连我们父子都被家族摒弃,准备废掉一身修为,再献给南宫家平息怒火。呵呵,你说,你想让我对你说什么,让我原谅你什么?”
面对莫离的质问,慕容薰俏面煞白,檀口欲张,却说不出什么,更不敢看莫离赤红的眼睛,此时她才明白莫离受了多少苦,心中充满愧疚自责。
“若不是我莫离命大,恐怕早就沦为阶下囚,永生饱受折磨。这一切都要谢谢你的苦衷,谢谢你的身不由己。你贵为上人,自然无需在意我们的死活,但也请你收起那可笑的怜悯,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真的好他妈恶心!”
莫离发泄般一口气骂完,看的周围众人目瞪口呆,区区一个内门弟子,竟然对一位沉鱼落雁之姿的绝色仙子破口大骂,此情此景让人忍不住琢磨起两人的关系。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想要弥补,莫离,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把你失去的东西补偿给你!”
慕容薰美眸含泪,突然俏面坚决地道。
“不需要,我只想请你永远在我面前消失,我莫离再如何不堪,也不需要一个薄情忘意的女子可怜!”
莫离不再理会慕容薰,带着莫云跟着冷律进入宗门之中。只留下一道孤弱单薄的倩影不住抽泣。
“你小子真够狠心的,就这么撂下佳人,一点回转的余地都不留!比老夫都要果断决绝啊。”
回到熟悉的院落,冷律忍不住开口打趣道。
“师父,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莫离叹了口气,刚才的一顿发泄,反而让他心情稍微缓解,之前的阴郁愤懑也随之烟消云散。
冷律摇了摇头,面容变得郑重起来,道:“离儿,我并不是跟你开玩笑,你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今你四面楚歌,慕容薰又颇有悔过之心,想要弥补你,你何不坦然接受,既能解决眼前困境,还能与之化敌为友,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是呀,莫离,那位仙子师姐真是人间绝色,你怎么就不肯借坡下驴。被一个女人保护,不算丢人,总比弄成我这幅样子强。”
莫云故意自嘲一笑,开始劝解莫离。
“我明白你们的好意,但我不能……也不需要慕容薰的帮助。”
莫离一脸坚决,看着冷律和莫云的眼睛,神态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锵然道:“我现在不是当初需要东躲西藏的渺小之人,如今,弟子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根本不需要庇护于他人羽翼。至于公羊羽和南宫翎,哼,就算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一定会去找他们算这笔账。”
两人刚要继续劝莫离,突然冷律神色一变,便感到一股沛然元气自莫离体内升腾,惊人的灵压弥漫自庭院之满散开来,天地灵气在这股强大的灵压之下形成数道涡旋。
“启灵圆满!”
冷律失态般大叫一声,顿时吓得莫云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莫离的灵压未针对他,莫云自然什么都感受不到。
“哈哈哈,我的徒儿居然是启灵圆满!”
冷律仰天大笑,狂喜不禁,然后又有些不确定,双手按住莫离手掌检验了起来。
片刻功夫,冷律眉宇舒展,笑意明朗如骄阳,但又微微蹙眉自言:“不对呀,离儿,你明明只有二玄资质,怎么可能进步这么快,难道是我做梦不成。”
冷律再三测探莫离体内元气,又掐了掐自己的脸颊,最后甚至连莫云也被冷律蹂躏一番,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莫离是真的达到启灵圆满之境。
“离儿,你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吧!”
冷律笑容突然一敛,脸色有些心疼地问道。
“比起师父和莫云兄弟受的苦,我这点微不足道的辛苦算得了什么,只恨自己没能早点回来,也不至于让……”
莫离摇头,目光在冷律和莫云脸上来回转动,眼眸隐现泪光。他内心再如何强大,也难以面对因自己而受难的两人。
“哈哈,离儿,我都跟你说了,这点磨难对我只好不坏,我都想开了,你还有什么可介怀的!”
“说的是,莫离,我和冷长老等你回来,可不是为了看你哭鼻子抹泪的。我一直认为你能成大事,只要你不让我们失望,兄弟再断几条腿又算得了什么!”
冷律和莫云相视一笑,哪有半点愁容。
“师父,莫云,你们放心,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算清这笔账,把你们失去的全都拿回来!”
莫离感动不已,偏过头去悄然拭干眼泪,旋即神态变得坚决起来,眼瞳中透出丝丝战意。
“徒儿,虽然你修为大增,但与那南宫翎差距还是太远,在冲刺破障期前,恐怕宗门都不会倾向你,你还需小心为上啊!”
冷律不想莫离倨傲自满,忍不住提醒道。
“师父放心,您说的我都明白,不过……”
莫离得意一笑,脸上露出一抹冷傲之色,一字一顿道:“弟子已经有足够的资本,可以让宗门为我低头!”
“哦!”
冷律和莫云面面相觑,莫离恐怖的修炼速度已经让他们吃惊,没想到他还有更隐藏的手段。
“好了,师父,莫云兄弟,你们不用担心我了,我这次回来,还给你们带来不少好东西!”
莫离从乾坤袋取出一个黑色酒罐,上面覆盖一层蜡纸。刚一揭开,一股浓郁酒香飘出,令人垂涎欲滴。
“嗯,桂花香!京都的特产,好小子,还知道拿好酒孝敬你师父!”
冷律鼻头抽动,立刻嗅到了酒香,顿时喜上眉梢,一把将酒罐抢了过来,张开大口就一阵猛灌,然后畅快呻吟一声,一张老脸舒展而开,透出丝丝满足的红润。
莫离心头微宽,然后又取出两套羊皮卷,递到莫云手中,这是他誊抄三彩冲霄功和四方梵剑录的简化副卷。以莫离如今的修为,虽然无法将玉简中的精神印记尽数转为文字,但也能领悟三四成真谛了。
这便是高级功法不易外传的原因,一些境界极高的大修士,也仅仅能将玄功灵术的奥秘印入玉简。但想要从一篇陌生功法玉简转为文字传授他人,确是难于登天。
莫离不能透露玉泉宗的法诀,只能将这些搜罗的法门传授给莫云。而这些法门的所有者都已经死亡,莫云也不会担心被人找上。
只是可惜,此时的莫云身有残废,修炼之路更加困难,但他看到这些秘典,仍然露出惊喜之色,如获至宝般抢到手中,立刻浏览起来。
“茯苓青雪露应该可以暂缓莫云的伤势,但想要令他彻底恢复,必须用到一些疗伤圣药才行。恐怕日后,我还要去一趟如意山海阁了!”
莫离心头打定主意,誓要让自己的兄弟从瘫痪中恢复过来。 绝世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