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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前尘往事
“嘿嘿，前辈就不必感谢我了，紫曦今后是我的道侣，我对她好是应该的！”
见净琉璃目光回转到他身上，莫离嘻嘻一笑，惹得紫曦娇嗔一声，狠狠地掐了一把莫离。
“哈哈，果然跟之前一样，绝情忘义，冰冷无情。所以师祖你就眼睁睁看着幽寒等人，被我们联合之下一个个擒获截杀？静静地看着你的徒子徒孙，被我们引发的兽潮吞没，师祖啊师祖，你的容貌修为可以改变，但你冰冷的心从未改变过。”
一旁的舒云，眼神充满不屑，她仿佛知道自己必死的结局，言语反而更加激越。
“舒云师伯，到了此刻，你竟然还不知道悔改，诋毁师祖，真是大逆不道！”
碧水君大怒道。
“我呸，我的心早在当年就已经死了，我早就不是碧水洞天之人，我恨不得亲手拆了这狠毒女人的门派，让她这个无情无义之人，尝一尝失去心爱之物的痛苦。”
舒云笑声凄厉，眼中泛起一抹无尽的悲凉，仿佛穷途末路的死刑犯一般绝望，孤独。莫离等人这才明白，舒云为何要两败俱伤一般妄图毁掉碧水洞天，一切都是源于净琉璃。
“舒云，我没有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但当时我的修为仅仅恢复到外放初期。南海老祖对幽寒等人下手时，我若出现被俘，恐怕碧水洞天再无明日，而且幽寒等人并没有死去，只是被南海老祖囚禁起来而已，现在已被我解救……”
“什么，你救了幽寒他们，他们被我关押在宗门地牢，这么说……难道我南海一派！”
南海老祖委顿的面容骤然一惊，怒目抬头。
“槐荫道友，你南海一派联合三大上门攻上我碧水洞天，我净琉璃自然也能找上其他上门投桃报李。在你南海一派和其他三大上门联军外出之际，我们已经趁机将你们四大山门攻陷。而今碧水洞天十万大山之中，你的数千联军，也和我们的联军交锋在一起了……”
净琉璃淡漠的声音里，南海老祖的脸色惨变，失声道：“你……净琉璃，这一切原来都是你的阴谋，你要让我南海一派从此灭门！”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槐荫道友，你若不是野心甚大，暗自勾结舒云，妄图占我仙山，夺我洞府，南海一派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从今天起，南海一派和那三大门派，将会彻底从幽州地界抹除……”
净琉璃声音渐冷：“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而我的重生，便是你的因果报应！”
“狗屁，全是狗屁。我的师祖大人，若真有天道，若真有因果，你早该死掉千百次了。昔日卓阳子谦谦君子，心怀天下苍生，却只因我们之间的私情，而被你当众斩杀，还将我囚禁在幽冥地宫一百年饱尝孤寂和愤恨。我恨啊，我恨这苍天不公，我恨这地道无理，我恨你们所有人，你们所有人都漠视当年发生的一切。而我舒云忍辱包耻，就是在等待时机，让净琉璃你看到自己心爱之物的覆灭，可惜……苍天有眼无珠！”
舒云仰天哭嚎，雪白的容颜上无比扭曲，原本妩媚的双眸充满暴戾之气，死死望着净琉璃，仿佛要将对方撕咬成碎片。
即便是心坚如铁的莫离，也是不由动容，不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忙偷偷询问紫曦，但后者同样一头雾水，不清楚舒云和师祖的仇恨源头。
“师祖严明律法，掌控门规，当年对你的处罚已经算轻的了，怎知你不思悔改，还……”
碧水君见舒云的癫狂之态，终于忍不住拔出长剑，却被净琉璃挥手制止。
“舒云，我从未想过，你对当年之事如此挂牵，如此执着。早知今日，当年我还不如将真相全盘托出，可惜……”
净琉璃静默的脸上，一抹悲意莫名浮现。而就在这时，远方万里碧空突然布满霞光，定睛望去，竟然是千余名宗门弟子驾驭法宝冲天而起，朝着山门之外掠去。
“这是……”
南海老祖脸色一变。
“斩草要除根，对不住道友了！”
净琉璃面色似有不忍，微微叹道，南海老祖却如同被抽空了身体，神色委顿，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变得浑浊不堪。
“碧水，你速速与幽寒等人汇合，领导宗门弟子迎敌。记住，除恶务尽，今日若是不能彻底解决南海一派，以后幽州之主介入其中，我们便很难继续谋取好处！”
净琉璃说完，碧水君立刻点头，旋即驾驭云团，向天边飞驰而去。
“舒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很多事情，即便是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你对我如此愤恨，起因不过是当年我一掌击杀散修卓阳子，在你眼中，我定然是恪守门规，不容世俗情爱的卫道者，是吗？而卓阳子乐善好施，胸藏沟壑，修为也是不弱，在幽州散修颇负盛名。所以在你眼中，是一位令人倾慕的良人佳婿，对么？”
待碧水君离开，净琉璃这才转过头来，望着一脸恨意的舒云，淡淡问道。
“哼，这是当然，卓阳子比你这个面冷心黑的老妖妇强百万倍，我们两情相悦，虽然触犯总规，但罪不至死，可你却为了自己的威严，当面杀死了他。即便你不同意我们共结连理，强行分开我也不会如此怨恨你，可你为何要动用如此手段，杀死了我最心爱之人……”
说道激动处，舒云面容狰狞，美眸布满血丝，浑身上下忍不住颤抖起来，牙齿发出咯咯地摩擦声。
“二百七十五年前，月盈之日子时，是你与卓阳子第一次幽会，十二月六日，你偷偷溜出山门，与卓阳子共赴万魔山，斩杀邪魔，来年十月，你以历练为由，实则和卓阳子畅游诸国……”
净琉璃话语平淡，徐徐道出，内容却令舒云面色一怔，赤红的双眼透出一丝愕然，旋即怒喝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
净琉璃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当年你是我最寄予厚望的隔代弟子，我甚至亲自传你功法和心得，为的就是将来为碧水洞天培养出一位优秀的掌门。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自然要弄清，以免你会步入歧途，可我没想到……” 绝世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