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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说不清楚
这种感觉就像吃错药的病人一样，难以想象的难受，让苏桐生不如死。
以前她吞服丹药是一种飘飘欲仙的美好感觉，要不是丹药多少都有丹毒留存，她完全可以把丹药当做零食随便吃，从前那种变态资质无惧任何丹药的药性。
换了这个废柴身体，一枚中品凝元丹，竟差点要了她小命。要不是生死关头她凭着顽强的毅力，如愚公移山般一点点一丝丝地引到灵气归元，也不知过了多久，身材才畅快些，等所有药力都吸收干净，又是过了十二个时辰。
令人绝望的是，修为竟然还是只前进了一点点。
这种修炼速度，令凝气后期大圆满进入炼气期修为，仿佛成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有句古话说得好，四灵根吃尽苦中苦，筑基修为成绝舞。五灵根魂断炼气峰，筑基只好来世修。
五灵根……是属于绝对没有希望踏上仙道的灵根。一辈子连化气期也无法达到！更不用说脱离凡俗，真正成为修仙者的筑基修为了。
苏桐以前不知这话的苦楚辛酸，一颗中品凝元丹以后……她清楚了，如果不找到洗髓伐经的丹药或者灵果，这辈子别提报仇，估计永远只能被人按倒在泥泞里随意践踏，卑微而屈辱地过完一生。
她有些绝望了。也有些灰心！
刀灵却忽然冷冷道，“百炼山曾经出过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只因他的存在太过传奇，且最终叛出天门宗，所以天门宗掩盖了那段历史。那人，以刀正道曾经杀遍天泉大陆无敌手，是当之无愧的修仙界第一强人狠人。而此人，就是你以为的废柴五灵根。”
苏桐精神一震。她以前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可刀灵又是从哪儿得知？
刀灵仿若知道她所想，又冷冷地道。“我的来历三言两语说不出清楚……总而言之，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苏桐听出来，他应该不是简单的器灵，从他知道这种宗门掩盖的秘密来看，他的来历也必不简单。她猜测良多，想不出一个头绪来，索性放到一边。
既然嗑药这条路被证明不可行，那就修习刀术吧。
因为修炼一途实在太过痛苦可怕，能心安理得地修习刀术，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宗门试验前一天，苏桐在夜香山炼刀的时候，花倾城来了。
苏桐本来还有点惊讶，但想想刘楚悠，这小子以前似乎与花倾城关系很好，估计就是他出卖了这个隐秘的练刀场。
她也没怎么搭理花倾城，继续一刀刀地刺入土墙，不厌其烦。
花倾城沉默地站着，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唯美的布景板。
刺一千刀，再对着夕阳挥刀一千，每次出手刀的弧度、角度、切入点位置，高度保持一致，只有宁心静气到极致才能做到。
苏桐今天只挥刀五百次，心就乱了。她只得回刀入鞘，看向花倾城。
“你找我什么事？”
花倾城矜持地扫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放在遥远的天边。
山风把他的衣襟吹得猎猎作响，两根抢戏的浅蓝色发带随风飞扬，俊美的容颜无论从那个角度都让人赏心悦目。
苏桐见他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就去收拾了一下练刀场。
花倾城见她将那些粗笨的木架子藏进树丛里遮掩，动作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便过去搭了一把手。
藏好练刀的器具，只剩下一排土墙在原地矗立着，剩下几个皮球也被苏桐小心收起来。她实在太穷了，容不得丝毫浪费，哪怕只是几个不值钱的皮球。
花倾城欲言又止，可能认为这种节俭毫无必要。他随便炼一炉丹药，能换来几百车的皮球供她拿刀子劈着玩。
……这样的话，他却偏偏说不出口。
手心里被攥了许久的上品防御法宝，有些发烫。他想了想，用中品的替换了。上品防御法宝即便他厚着脸皮送出去，他有把握一定会被拒绝。就算中品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相送。
临来之前，他做了许许多多的心里建设，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思考了一遍，而且做好了完美应对之策。
……可这并没有什么用，一见到她，所有想好的说辞全都忘到了天涯海角，心跳也开始不正常，甚至走路的脚步也十分僵硬…要不是死命板着一张脸装高冷，他可能会很没面子地落荒而逃。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天边滚烫的晚霞炽红了半边天。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
苏桐看了看天，又扫了一眼兀自把自己当做美男背景的花倾城。这个呆子……她叹息。
“天晚了，回去吧。”
“这个……给你。”花倾城鼓足了勇气，将一枚散发这荧光的白玉环形坠子递出。
“……”苏桐表情有些僵，她忽然想起来，上次出门竟然忘了买护身法宝…这几天忙着嗑药练刀，彻彻底底把这事给丢到了一边，她口袋里的灵石还在安安静静地躺着。
花倾城见她半天不说话，脸上不禁阵红阵白。有被拒绝的羞辱感，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他涨红了个脸，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抓起苏桐的手，把护身法宝强行塞入，飞身跑了。
眼瞅着他那略带狼狈的身法，苏桐觉得手心里的法宝有些烫手。
“这下子说不清楚了……”她叹息。
尽管如此，她的心却稳如磐石。她已经很难因为这种小年轻的感情，而在心底生起丝毫涟漪。
刀灵忽然道：“有人躲在暗处，应该……有一阵子了，她把气息隐藏的极好，应该是有很了不起的法宝。”
他又补充，“那人对你抱有极大的恶意，快离开这里。”
苏桐皱眉，不动声色地四处扫了一眼，恰好见到几个外院弟子从山路下走过来，她立即自来熟地打招呼。
可能她这张脸有些作用，又是一身内院弟子的服饰。那几个外院的男弟子面色红红，连忙朝她施礼，口称师姐。
他们一行四人，年纪大一些的那个长着一张大叔脸，个子很高，壮壮的，皮肤也有些黑，看起来一副沉稳的样子，不过眼神还是有些少年人的执着。 俊美夫君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