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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古代种和四神器

　　相交十几年，苍阳早就摸清了他这位老友的驴脾气，心知这位虽然看上去一直是一副好像很随和的样子，可实际上比谁都倔。他稍稍摆出了正经一些的表情，直视着三石，说道：“算了。虽然现在好像还不到时候，但是让你知道也没什么不妥。早晚都会告诉你。”

　　三石见一直嬉皮笑脸的老友摆出难得一见的认真样子，也不由得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情，正色问：“早晚都会告诉我？什么事？”

　　苍阳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手电，转身向外面走去。三石跟在他身后。

　　“关于你把卖身契交给了一个怎样混蛋的组织，这件事。”苍阳这样说着，语焉不详。

　　两人最后选择的地方不是茶馆、咖啡店，也不是什么地方的酒吧，而是苍阳的家里。那个自诩“世界顶级机械师”的家伙坐在他那个堆得乱七八糟的工作台后面，两只脚甩在桌面上，双手十指交叉垫在脑后，半眯着眼睛看着三石越来越糟糕的脸色。

　　三石手中拿着厚厚的一沓资料，哗啦哗啦地翻着，眉头越皱越紧。还不等翻到最后一张，他已经是到了忍耐的极限，把手中那一摞狠狠地拍在苍阳的工作台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砸在工作台上的资料碰落了几个小零件。苍阳只是斜眼瞥了一下。两个一直在墙角待机的机器人被掉落的零件唤醒，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凑过来，夹起那些小零件，又退回到一边。

　　“这就受不了了？”苍阳换了个姿势，手肘支在转椅的扶手上，伸出一根手指支着额头，“我还以为你会更坚强一点，毕竟……”

　　三石从来就没有等着眼前把那些可有可无的废话说完再回答的习惯，食指轻轻敲了敲了桌面上的文件：“这些是真的？”

　　“什么？”苍阳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居然不知道‘童话镇’一直在进行人体试验这种事情吗？那你以为你那个小徒弟每天是在接受什么，健康检查？”

　　三石的视线从那摞纸上缓缓上移，看向苍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苍阳微微一笑，挣扎着屈起身，把那摞资料拿在手里，随意地翻着：“你应该知道‘古代种’的传说，对吧？”

　　“没错。”三石随手拉过不远处的一把椅子，和苍阳隔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但是我一直以为那些都只是传说，假的。”

　　“不是假的。”苍阳手中的资料在某一页上停了下来，“至少不都是。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古代种’和我们应该算是近亲，‘古代种’也只是俗称，因为距离他们上一次公开显露踪迹实在是过去了太久的时间。生物学不是我的专长，但我觉得这些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人类的一种进化形态。要知道几乎全世界的机械师和生物工程师可都是在想方设法地实现‘意念控制’这样的课题，居然有这么一类人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

　　“传说中‘古代种’那种“能与自然沟通‘的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三石这样问到。他曾经听说过一些有关古代种的传闻，但是一直以来就没把这些传闻当做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看待。

　　“简单地来说，就是‘共鸣’。”苍阳手中的资料又哗啦哗啦地翻过几页，“他们的脑部结构与任何已知的现存生物都不一样，能够通过特殊频段的波与自然界的某些物质产生作用。说的中二一点的话，就像是‘神选之民’的感觉吧。在我们的文明还停留在婴儿时期的时候，他们已经通过对这种名为‘悬玉’的物质进行加工利用，创造出不得了的文明了。”

　　“难以想象曾经在这个星球上曾经产生过这样的文明。”

　　“你就理解成灭世大洪水吧。”苍阳轻轻一耸肩膀，“说到当时古代种的文明程度的话……你知道‘四神器’吗？”

　　三石隐约觉得自己曾经可能听到过这个说法，但是并是很确定，因此没有接话。

　　“是那个时代的工匠利用悬玉做出的四件‘兵器’——圣火之锤，万有之屏，神落之音和冥想之石，全都是几乎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的，魔法一样的黑科技，说他们是‘圣遗物’也一点都不过分。”

　　三石微微眯了眯眼睛：“你现在正在说的事情可越来越像是小说了，还是特别中二的那一种。”

　　“其实完全就不是幻想系。”苍阳看着三石，做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其中的一件你已经见过了。”

　　“什么？”三石一怔，随后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

　　苍阳点了点头，好像很享受自己的话带来的效果：“对，我今天出现在那里，就是去找‘圣火之锤’的。”

　　传说中的“四神器”之一、“圣火之锤”摆放在“童话镇”的某个地下据点里。

　　“四神器”是上古时代的文明中由古代种的工匠利用“悬玉”开发制造的，能够与古代种产生“共鸣”。

　　他的那个弟子得组织的赐名是“普罗米修斯”，并且表现出了与那个疑似神器之间的感应。

　　那这么说来……

　　苍阳看着三石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放下了手中的资料，轻轻叉起十指：“现在你应该已经把一切都联系起来了吧。包括你刚刚看到的部分。十六年前的那场秘密的‘大屠杀’。”

　　如果今天苍阳所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一切都能说得通了。十六年前，“童话镇”发现了当时持有“圣火之锤”的某个避世隐居的‘古代种’部族，用相当暴力残忍的方式抢夺了“圣火之锤”。年轻力壮的人在战火中死亡，只剩下手无缚鸡之力的病残弱小。童话镇将剩下的人一并带回，当做实验体对待，连那些相对完好的尸体也没放过。名为“普罗米修斯”的少年便是当时的幸存者之一。

　　“‘童话镇’的人一直在试图通过研究‘古代种’和‘圣火之锤’之间的联系。其实一直到今天，就算是他们的血脉也已经相当稀薄，想要启动神器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这个过程中，几乎所有的样本全部死亡，只剩下你那个学生一人而已。”

　　三石看着苍阳：“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苍阳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有关这一部分我现在还正在调查。”

　　“那我昨天见到的那些被关起来的孩子也是……”

　　三石的话说了一半，被苍阳打断：“不，他们只是和你我一样的普通人类。目前已知的‘古代种’已经灭亡，你的那个徒弟是最后一人。那些孩子们是另外的人体试验。至于是怎样的实验……”

　　苍阳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用自己的双眼亲自确认一下？” 尼特铳神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