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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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爸,我跟我哥差点断绝了关系!我放弃了芭蕾,我做了我尽力能做的一切。我好不容易让叶妈妈重拾了希望,可你呢……”
“你一个‘死亡通知’毁了一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叶妈妈是在除夕夜突发心脏病去世的。
我并不在她身旁。
我以为我照顾她一个圆满,可偏偏她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
一想到她孤零零的离开了这个无望的世界,我就心如刀割。
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痛点,至死我都忘不了。
只要一提起,一想起,我的情绪就再也控制不住,忍不住双手掩面痛哭。
正是午夜,又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我自知痛哭不成体统,把头埋在自己的掌心,拼命的压抑着抽泣。
下一秒,傅深沅温热的手掌探来,扣住了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拖进了他的怀来。
他拥着我的力道在一点点收紧,却始终不发一言。
我知道,他始终不会轻易原谅我。
无论那件事过去了多久,他都不会原谅我。
哪怕是将来有一天,一切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于眼前,他也不会三言两语之间就原谅了我。
没有人能弥补给他一个妹妹。
没有人能弥补给他一个母亲。
也没有人能弥补的了这五年他为了成为另一个人而杀死“自己”所付出的代价。
但我始终知道,叶朗心里还记着楚西西。
因为恨也好,因为爱也好,他并没有忘记我。
要不然,不会有初见时,他以傅深沅的身份出现对我的羞辱。
要不然,也不会有后来,一次又一次危难之际,他挺身而出就我出水火。
就正如他曾跟沈振生说的那句话一样:
我是他的敌人,他恨我。
所以除了他,谁也没资格动她!”
哪怕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要死于非命,那动手的人应该是他,还还轮不到别人!
或许,终其一生,我们只会纠缠这样的爱恨里,再也回不去从前,再也不能续前缘。可有一点,叶朗回来了,他还活着。
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值得人欣慰的吗?
我想不出来了。
“我妈走的时候,安详吗?”
傅深沅拥着我,忽然低声问了我一句。
我知道他是犹豫了很久,下了很大决心问出口的。因为他的语气带着颤音。
“很安详。”我回道:“因为是急症,走的仓促。也算修来的福分,没受什么苦。”
“那就好……”傅深沅的声音一下子哽咽起来,他抱着我,把脑袋埋在我的肩窝里,整个人泣不成声。
没有什么是比失去妈妈更让人悲痛的事情了。
我知道他此时肯定心如刀绞。
我没说话,只是由他抱着,安静的等他从情绪里剥离出来。
说真的,我从没想过这一生还能有机会跟叶朗相拥而泣。
这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场景。
叶朗还活着。
而且,他回来了!
此时此刻,就在我身边,正伏在我的肩上……
“你能跟我说说吗?”
我轻轻的摩挲着傅深沅的浓密的头发:“说说这些年来都发生了什么?”
傅深沅并没有回应我。
我继续喃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这么多年,你心里应该一直装着这个秘密,从未跟人提过吧?”
“有些东西在心里压的久了会扎根在血肉里,成了毒瘤。我不想看到你因为背负这些而痛苦……”
“楚西西。”傅深沅从我肩上抬起了脑袋,他看着我的时候眼底里还水光:“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他说:“记住,你没来过我面前,我们没见过面。什么都没法发生,你只是做了一个梦!”
“我知道……”
我好不容易才把我的叶朗找回来,我非常害怕傅深沅一抬手就把所有的一切打回原形。
其实,我最害怕的还是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一切都不过是我做了一个梦。
包括眼前的一切也不过仅仅是我自己的幻想。
我伸手死死地攥住了傅深沅的手腕:“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去求证,更不会拆穿你,我会替你保守秘密……我……”
情绪激动之下,我变得词穷起来,我拼命的在想我该说什么才能让傅深沅相信我。
但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意识到,其实经历过那么多的傅深沅已经再也没办法轻易的相信别人了。
“叶朗,我……”
我还想说什么,傅深沅眉眼一抬在看我的时候,已经多了逼人的寒意。
我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的一僵,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傅深沅凝视着我,良久:“楚西西,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已经死了。”
我:“……”
傅深沅:“你如果你想安安稳稳的活着,就记住我刚刚说的话!”
我:“可是……”
傅深沅:“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
“你只需要记住,我是傅家外孙,是一个见漂亮女人就会蠢蠢欲动的浪子!我对你感兴趣,完全是男人本性在作祟。”
“如果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不想连累你的家人,就把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刻在心里,懂了吗?”
——-
两天后。
司南来看我的时候,我还没有醒。
他拉开了窗帘,晨曦的光芒透过窗子打了进来,我一下子从恍惚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我盯着天花板,梦里梦外全都是傅深沅那天晚上叮咛我那些话。
一时间,我甚至有点搞不清,自始至终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一个梦而已。
我从没离开过自己的病房,那些所闻所见不过都是我做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的大脑不过是在利用休息的时间还在疯狂的处理着我始终想不通的一些信息。
越想,我的脑袋越混沌,而且越疼。
司南大约是看到了我的痛苦表情,伸手过来摸了我的额头一下。
“头疼?”他问:“昨儿个没睡好?”
我点点头坐了起来。
司南倒了杯水递到了我的面前:“他醒了。”
我接过杯子,会了一声“哦”,然后默默的喝了口水。
我知道司南说的是傅深沅,但我总觉得可能是顾雪的药有什么后遗症,脑袋一直处于混沌状态,仍然有点搞不清前天晚上我去见傅深沅的画面到底是不是真切发生过。 傅少的蜜宠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