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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又一场计划

　　白一鸣见到牛警长，坦然地说：“我杀了胡蝶，我埋在心里好久了，我其实早想来自首的。此事不说，我一辈子都别想安宁，别想睡好觉。”

　　牛警长盯着白一鸣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他有多少诚意：“白先生，您的每句话都将记录在案。”

　　“我明白！记得当时，那条汽艇是我亲自去订购的，那时候，我心里已经有杀她的计划，我知道她不会游泳，故意选择了一个风雨天邀她乘船……胡蝶是我害死的。”

　　“白先生，你说胡蝶是故意把自己关在汽艇里与船一起沉没的，如果我们能找到那艘沉船，设法把沉船打捞起来，如果船舱门确实是关着的，那么就间接说明胡蝶之死有可能是出于自杀！”牛警长分析道。

　　白一鸣拉着阿布的手，失魂落魄地哭着说：“胡蝶是我害死的！真的是我害死的……”阿布不时地为他擦着眼泪。此时的白一鸣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他说：“阿布，我的报应已经来了！今天晚上发生在这里的事，就是一个开始。”

　　“可是我不相信有鬼魂，虽然玫瑰庄园有许多古怪的事情。但肯定是人为的，我们一定要查出背后的‘鬼’。”阿布语气很坚决。

　　白一鸣说：“阿布，自从胡蝶离开后，我每天经受折磨，没过过一天安心日子，生命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是自从认识了你，我想重新开始，重新做人。”

　　阿布说：“等订婚仪式结束，你跟牛警长走，如果不走，过几天肯定是他们让你走。公司有什么事，该交代的，你全交代。”

　　艾华送走了客人，大厅只剩下白一鸣、高小山和两个警察。

　　牛警长说：“谢谢白老板，今天晚上的订婚很精彩。玫瑰庄园确实很神秘，很有意思。”

　　白一鸣尴尬地说：“让你受惊了，不好意思。都是我作的孽啊，我跟你们走。”

　　高小山一惊：“白哥，你什么意思？”

　　白一鸣没有理会高小山，对着牛警长和他的队员说：“你们明白的。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只问一句，我算不算投案自首？”

　　牛警长笑了：“算。我以人格担保。”

　　白一鸣转头把一张纸递给了高小山：“小山，我要走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管理好贸易公司。直到我出来那一天，你都是贸易公司的当家人。记住了，要像对自己儿子一样对公司。”

　　高小山接过了纸条，紧张地问：“告诉我，白哥，怎么回事儿，发生了什么？”

　　白一鸣微笑地看了看牛警长：“没什么，只是因果而已。”又转向艾姐：“艾姐，你照顾好庄园，照顾好阿布小姐。当然，也要照顾好美美。别和美美说发生了什么，你就说我去了美国。”

　　艾华点了点头。

　　高小山指着牛警长问：“你们想干什么？”

　　牛警长说：“不是我们想干什么？是白老板想要干什么。小伙子，你还嫩着呢，你们白老板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那么些年，他是明白人，不会错的。”

　　高小山愣了，望望白一鸣。

　　白一鸣站了起来，慢慢伸出了双手。队员要取手铐，被牛警长挡住：“不，白老板真要跑的话，他今天就不会主动跟我们走了。”

　　艾华一直没有说话。阿布看着白一鸣跟牛警长上车，泪流满面，却充满希望，他一定没事的。

　　牛警长坐在副驾驶室，回过头对白一鸣笑了：“大家都叫我牛警长，不过我觉得你白一鸣今天的做派那才叫牛。交个朋友，我欣赏你的当机立断。我是不牛的牛警长，你是牛的白一鸣。”

　　高小山回到黄丽娜那里，把字条递给她，说：“白哥真是能沉得住气，都那样了，他还那么平静，居然投案自首。”

　　陈福尔和助手正在监听。黄丽娜的声音：“小山，白一鸣被抓走了，你小子抓紧时间发达吧。他的公司现在就像一块肥羊肉，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吧。”过了一会儿，监听器传来高小山和黄丽娜缠绵的声音。陈福尔皱皱眉，把声音关掉，满意地说：“白一鸣，这一次我够对得起你的了，这样的情报，得花多少钱才能买到啊。” 铁面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