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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白一鸣的习惯
海上花歌舞厅谣传着白一鸣的故事。在歌女的眼里,这个从美国回来的白总一掷千金,形迹浪荡,没有人知道他做什么生意,钱从哪儿来的。这个白一鸣在苏州河边有一座玫瑰庄园,是祖传产业,按照现在的话说是个实打实的富二代。他夜夜混迹于海上花,周旋于众舞女之间,却从不与她们发生实质关系。
几个月前,从胡家湾回来后,白一鸣接到母亲病逝的消息,匆匆赶往美国。在美国处理完她的遗产以及与各个“继父”的关系,再回到上海已经是两个月后了,他急忙派高小山去胡家湾接胡音音,可是她已经离开了村子,有人说她结婚了,找了个外地人。他不信,后来又专程去了一趟胡家湾。
台上的歌女,姿色平平,搔首弄姿地唱着《四季歌》……
他想起送给胡音音的双鱼玉佩,两只快乐的鱼,如今那一条在何方?他也只是一想,一掠而过而已。
《四季歌》终于唱完了,另一名歌手上场,一开声便把白一鸣吸引住了,那声音,那唱调……海上花什么时候来了这种尤物。那是一张清艳容颜的脸, 不施半点脂粉,雪白的肌肤、柔嫩的樱唇,眼睛里有一种骄傲。淡蓝色绣花旗袍,剪裁合身,衬托着歌女精雕细琢的身躯。
白一鸣用手弹了一下烟灰:“她是谁?”
高小山打了一个响指,领班应声过来,弯下腰,低声说:“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高小山指了指台上的歌手,领班领悟道:“她叫金喜宝,是我们老板海叔从别的歌舞厅挖来的,现在是海上花的台柱子。”
白一鸣看到唱完歌向他走来的金喜宝,连忙站起身:“请坐。”金喜宝看也不看一眼说:“对不起,白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让领班准备。如果没事,我得去候场了,请见谅。”
高小山忍不住在旁插嘴道:“你金小姐什么意思,候场?我们白先生现在就把整个场子包了!我告诉你金小姐,白先生想请你喝酒,那是抬举你!”金喜宝拿起一杯酒,“咕咚”灌下肚,又端起连喝两杯,杯底朝下,对着白一鸣说道:“白先生,酒我喝完了,可以走了吗?”
高小山恼了,猛然站起:“有你这样的吗?你知道他是谁?”
金喜宝一笑,轻声说道:“我知道,他是客人。到这里听歌的,都是客人。”说完,转身要走。高小山拉住她,喝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现在是客人,只要他愿意,他马上就可以做这里的主人!他不让你在海上花唱,你就不能在海上花唱。懂吗?”
金喜宝从鼻腔里哼出两声:“狗的叫声,小女子自是不懂。”高小山气急败坏。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歌女,忍不住抽手要打。
白一鸣看着金喜宝的烈性子,有一种征服的欲望,不过这可不能操之过急:“好了,谢谢金小姐,金小姐的歌声非常美妙,我很仰慕。至于刚才我朋友的举动,你只当是狗叫了几声,千万别吓坏了,请回。”
金喜宝微欠了一下身子,点头表示谢谢,临上台时又瞪了高小山一眼。白一鸣对身旁的领班说:“你马上给我订一束一百零八朵玫瑰花,现在就在‘燕翅馆’订一份燕窝,送给金小姐,就说是我送的夜宵。”
此后,白一鸣一如钓鱼的猫,总是坐在海上花固定的位置,总是在金喜宝演唱后送上108支玫瑰花。金喜宝讨厌财大气粗、恃强凌弱的男人,尤其是像白一鸣和高小山这种浪迹声色场所,周旋于女人之间的男人,她统称他们为狼,色狼。
白一鸣挥了一下手,数名送花的花童排成一排,向台上走去,玫瑰花铺满整个舞台,人群中呼哨声四起。金喜宝微皱眉头,这个白一鸣也太能整了,弄得整个海上花都以为她是他的女人,不过这样也好,眼下她只须对付一只狼就行了。 铁面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