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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来两只杀一双

　　蔚老夫人细细品味着这番话，蔚思言是她打小就看着长大的，自然是信她的话，痴傻这病根治不了，时不时就会犯，这个她之前也听大夫说起过，自己孙女说的，没毛病。

　　蔚老夫人面沉如水：“这小蹄子，明明是自己犯病，却还倒打一耙，这心思，手段……”意犹未尽的话，却已经彰显出她的不满，看样子要准备对楚梵的打压了。

　　楚梵的西院修缮的差不多了，灵珠在帮她收拾些细碎的东西，明儿个就搬回西院去了。柳姨娘刚走，今晚上她心情不错，因为白日里张氏和蔚思言吃了个闷亏，不过她早就得了儿子的吩咐，对于楚梵的事，不必多问。

　　柳姨娘很想要个女儿，当初生了蔚思禄之后，本来还怀了个孩子，但被张氏在饮食了动了手脚，四个多月的时候落了胎，是个闺女，从此就落下了毛病再也没法生了。

　　没能生个女儿对柳姨娘来说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因而当初那些瘦小的楚梵一进国公府，她就怜惜地想把这孩子养在自己膝下。

　　可老夫人不同意，张氏也不同意，柳姨娘不过是个妾，在这府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也只能在平日里看到楚梵的时候给她些好吃的好玩的。

　　灵珠收拾好东西，一回头就看见楚梵靠在美人榻上，在烛光下看书，那平静地脸上带着平和的神情，这样的楚梵，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东西不分的孩子了，她慢慢走到楚梵面前，忽然就跪了下来。

　　楚梵放下手里的书：“灵珠，你这是……”

　　灵珠跪在那，抬起头道：“这几日小姐出门灵珠都没跟着，让小姐受委屈了，以后灵珠会紧跟小姐左右的。”

　　楚梵道：“谁让你这么做的？”灵珠虽然是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但既然拨给了她，就没道理说成日里不见踪影，不跟在主子身边。

　　“是夫人。”灵珠垂着头，“夫人总是把奴婢叫到东院去，让奴婢呆几个时辰后，再回来。”

　　“抬起头来。”楚梵仿佛一眼就能看透灵珠的心思，“你现在为何要说出来？就不怕夫人找你麻烦？”

　　灵珠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灵珠恳请小姐告诉奴婢，到底是谁杀了喜儿。”她和喜儿自小就一起被拐给了牙子，又一起贩给了国公府，两人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可灵珠没想到今日自己只是被夫人差遣去了府外采买东西，回来却得知喜儿已死的噩耗。

　　灵珠忍着心痛侧面打听下，这才得知喜儿生前最后见的人竟是表小姐，喜儿不过是府里的婢女，老夫人绝对不会再追究到底，可她不甘心自己的姐妹就这样枉死。

　　“我不做什么无谓的事。”楚梵顺手拿起剪子，剪了剪烛芯，让烛火更大了些。

　　“但凡小姐吩咐，只要灵珠可以做到的，绝不犹豫。”

　　楚梵看她神情严肃，眼神真挚，不似作伪，想着她平日的表现，道：“你也看到了我在府里什么处境，我希望我身边的人，忠心的是我。”

　　灵珠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再次深深地磕了个头：“从现在起，灵珠绝对忠心于小姐，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隔墙有耳，楚梵没再说话，却走到桌子前，蘸着茶水，写下了大字，道：“我不能保证喜儿是否就是她杀的，但喜儿死前，确实见到了这一位见不得人的事。”

　　灵珠虽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还是不由有些心惊，大小姐就是老夫人的眼珠子，在国公府地位超然，别说是自己这个奴婢，就是其他的少爷表小姐东欧撼动不了。

　　楚梵自然也知道灵珠在想什么，她道：“我现在没法帮你报仇，但我可以允诺你，喜儿绝不会白死。”

　　灵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这辈子都无法报仇，在刚刚表忠心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将赌注压在表小姐身上的决定，她道：“奴婢相信小姐，灵珠先替喜儿谢过小姐。”

　　隔了一日，外面茶肆酒楼说书的却都在说一个故事，说是有户大户人家，嫡孙女却在宴会上权臣嫡子在院子里私会，做出苟且之事被婢女撞破，那婢女当场被杀，随后抛尸丢到了荷塘里，却被一世家姑娘发现，这惊天的奸情这才被人发现，关键是那权臣嫡子是和这姑娘的表妹有了婚约，竟做出这等不耻之事，一时引起轩然大波。

　　这故事含沙射影说的正是那一日国公府宴会上的事，这故事早就以讹传讹，传出了多个版本，等传到蔚思言耳朵里时，这版本就成了那嫡女早就珠胎暗结，甚至还喝了药落了胎，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

　　霜儿一直哭着说完了这故事，脸已经被蔚思言打得和猪头一样肿，她后悔自己一时最快，提到了这个说书故事，她看到蔚思言还要扬手打她，一个腿软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张氏狠狠地拍了桌子：“这贱人，这根本就是她找人恶意中伤的！”

　　这故事早就在京城的名媛千金圈里传开了，蔚思言甚至都能想象那些名门千金们听到这故事，背后是怎么诋毁和嘲笑自己的，她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刀冲到西院去一刀捅死楚梵。

　　可她却不能这么做，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是楚梵做的，况且那故事没有指名道姓，她这样激动，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可这个哑巴亏，她哪里能受着……

　　“妹妹，这件事你交给我，我保证让那小贱人颜面扫地，跪在你面前求饶！”蔚思崇哪里能看得自己妹妹吃亏。

　　第二天张氏就发了通知，说要带着府里的女眷去寒山寺为老夫人吃斋念佛，一愿老夫人长命百岁，安康无忧，二愿国公府繁荣兴盛，长久不衰。

　　而楚梵自然也在这女眷中，早上临出院时候没想到蔚思禄来了。

　　“表妹。”蔚思禄长话短说，“你今日去寒山寺，怕是有陷阱等着你，你多加小心。”

　　“表哥是特地来提醒我的？”楚梵有些惊讶。

　　“蔚思崇这次也跟着去，说是护送女眷，他是蔚思言的亲大哥，我怕他对你不利。”蔚思禄话里倒是丝毫不掩饰关切。

　　楚梵淡笑：“表哥无需担心，我早就准备好了，豺狼虎豹，来一只杀一只，来两只就杀一双！”

　　这杀意满满的话，蔚思禄却丝毫不觉得从一个小姑娘口中说出来有何不妥，甚至还觉得很是欣慰，他唇角勾着笑意：“可有需要表哥帮忙的地方？”

　　楚梵想了想，道：“表哥秋闱考个好名次，那就是最大的帮助了。”好的名次意味着可以去殿试，一旦在殿试上拔得头筹，身份水涨船高，她也多了个靠山，这才是最关键的。 狂宠女配：女主，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