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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给银子打耳光

　　楚梵掏出一个碎银，大声喊道：“路过的各位大哥，刚我婢女被人打了，苦于我身子瘦小打不过。我又打不过她，但也不忍心自己婢女就这样被人欺负，因为或许下一刻，她上来打的就会是我了。谁来帮我出这口气？谁帮我打这婢女一记耳光，我就给一两银子。”

　　“楚梵，你敢！”王若雯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她那婢女更是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楚梵。

　　楚梵继续扬声道：“我要听得到啪啪的响声，而且还要脸颊留掌印那种。掌到脸肿，即时付款，言不二价，童叟无欺。”

　　楚梵喊过之后，路人皆怔愕呆住，没听明白怎么回事。

　　楚梵又喊了一遍。

　　有个乞丐冲过来：“姑娘说得可是真的？”

　　楚梵摊开手，手心上躺着几个碎银：“自然是真的，不过你要看清楚了，打的是那婢女，可别打错人了。”

　　那乞丐一扬声：“兄弟们，来活了。”随即一群人冲到了王若雯身边。

　　王若雯顿时捂着鼻子连连后退几丈远，别说是出手帮助香兰了，就是自己都恨不得远离这是非之地。

　　两个乞丐一左一右地摁住香兰的胳膊，那带头的乞丐道：“姑娘，你瞧好吧，今天我们哥俩儿抽他抽到你破产。”

　　啪，嗷，啪啪，嗷嗷，啪啪啪，嗷嗷嗷……几巴掌下去，泼皮的脸肿成了猪头，疼得忍受不住。

　　“好了，就先打到这吧。”楚梵高声喊道，将手里的碎银都放到那乞丐手心里，笑道，“下次有好的差事还找你。”

　　那乞丐看自己手心里躺着的实实在在的银子，他顿时乐开了花，连连点头：“要的要的，小姐吩咐一声就是。想打哪，打成什么样，用什么力度，保管小姐放心。”

　　乞丐们都散去了，香兰躺在地上手抱着脑袋，在那失声痛哭着，而王若雯早就不知道退到哪里去了。

　　楚梵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地上这缩成一团的人，冷声道：“被打的滋味舒服吗？”

　　香兰停止了哭泣，侧着头看向楚梵，她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有两道鼻血，看着惨不忍睹，她缩了缩身子，没回答这话。

　　楚梵娓娓说道：“你一个小小婢女，自然是主子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但我目前既然无法动你主子半分，便只好拿你来出气。这和你主子拿我婢女出气是一个道理，但我和你那虚情假意的阴险主子不同，我的婢女，只要忠心与我，那就是我的人，谁都动不得。”

　　灵珠站得比较近，自然也听到了楚梵这话，心里一动，下意识地看了楚梵一眼，那脸明明还是那张脸，可脸上的神色却好像换了一个人，带着迫人的气势，让她不由心甘情愿臣服。

　　“灵珠，她主子刚刚是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楚梵站起来道。

　　“小姐，奴婢……”灵珠还在犹豫着。

　　“尽管打便是了，出什么事了有小姐替你罩着呢。”楚梵后退一步，“可不能比刚刚那个耳光逊色，要不然我可要罚你。”

　　“是，小姐放心。”灵珠放下手里的食盒，走到香兰面前，扬手就一个清脆的耳光下去。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人，手心震得有些发麻，但更多的是心里上的自豪感，和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香兰捂着半边已经麻了的脸，低低看着地上，一言不发。只有楚梵主仆二人走远了，她才抬头看着楚梵的背影，心里却只觉凄凉。

　　同样都是婢女，为何那婢女就能得到主子的全力维护，甚至还为她出气呢？可为何自己不仅被打被骂，出事后背锅的总是自己，原来，不是每个低贱的人，都会过那样阴暗不堪的日子。

　　这边热闹全数散去，前面都光顾着看热闹了，自然没人注意到一直在角落那看热闹的两人，原是在种子铺里花一百两匀了些牡丹种子的那位公子。

　　那小厮瞪着眼睛道：“公子，那姑娘不仅是个土匪，此等言行，和那山贼有何区别？”

　　“自然有。”公子眉眼间都含着笑意，”山贼哪有这么灵动可爱的。”被欺负了，知道对方家世地位在自己之上，就用个借刀杀人，隔山打牛这招，打婢女的脸不就是驳了主子的颜面吗？还有那张这么能说会道的小嘴，怕是难逢敌手吧。

　　这边楚梵带着灵珠慢悠悠地镇国侯府而去，而此刻蔚思言却已经到了镇国侯府里，正坐在花厅里喝着茶。

　　吴氏坐在上首，瞧着那桌子上的礼，那尊佛像用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佛塔重檐繁复，作八角形态，塔基上还密密麻麻的刻着梵文，刀工精细，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蔚姑娘这份礼着实厚重了些，所谓无功不受禄，姑娘还是拿回去吧。”

　　蔚思言甜甜地笑道：“夫人喜欢佛经，和佛道有缘，这是祖母吩咐言儿送来的，这样好的佛像也就夫人这样慈眉善目的心善之人才配得上。”

　　吴氏听着这样的阿谀奉承，也只是听听就算了，并不入了心，她道：“吃斋念佛，不在乎这些虚礼，而在乎心诚不诚，不知蔚姑娘平日里可念过佛经？”

　　“祖母有个佛堂，言儿每日一早过去请安时都会和祖母一起在佛堂里诵读会经书。”蔚思言道。

　　“《华严经》也念过？”吴氏眉角微微上扬。

　　“是。”

　　“那你觉得这《华严经》里，哪句最是你心喜的？”

　　蔚思言没想到吴氏会问的这么细，她哪里诵读过什么经书？这下被问得尴尬了，看到吴氏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她嘴角抽了抽，只能尬笑道：“言儿平素里《华严经》念的不多，倒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是想不来还是根本就没念过啊？”吴氏放下茶盏，明明声音很轻，可那“噔”的一下，却让蔚思言的心也跟着跳了下。

　　蔚思言连忙站起来，福身道：“夫人喜怒，言儿并无欺瞒之意，确实所读不多，一时没能想起。”看吴氏没再继续追问，她才算松了口气，又问道，“不知世子今日可在府上？” 狂宠女配：女主，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