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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人是大小姐杀的

　　“不。”霜儿这一声不字，让在场的人除了楚梵外，面色都变了变，“钟公子本来打算是让喜儿成哑巴的，可大小姐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蔚老夫人怒气冲天，当初她问过蔚思言两次，喜儿的死是否和她有关系，可她每次都矢口否认，还将罪名都推到钟子行身上，说都是被逼的。

　　想到自己如一只猴子一样，被小辈耍着，背地里还嘲笑和诅咒自己，蔚老夫人越想越气，一口气顺不上来，差点就晕过去了。

　　王嬷嬷连忙上前扶着蔚老夫人，手在她胸口抚着，将那口气顺下去。

　　前世里，蔚思言连楚梵都敢杀，到了这，一个小小的婢女，又什么不敢的。

　　楚梵根本就不觉得意外，她又道：“那钟公子为何会这么听你家大小姐的话呢？”

　　霜儿哆嗦着身子：“回郡主，钟公子和大小姐早就私定终身了。”

　　楚梵故意怒道：“霜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别说是我了，就是祖母和舅父也饶不了你的！”

　　霜儿磕头道：“不敢不敢，霜儿再不敢撒谎了。平日里钟公子只要一来国公府，就要找大小姐，就要……就要做那些羞人的事。”

　　楚梵引着霜儿继续说道：“之前我和钟公子还有婚约的时候，姐姐就这样做了吗？”

　　“是的，大小姐说……说……”霜儿抬头看了看楚梵，畏缩着道，“大小姐说，郡主反正是个痴傻的人，被骗也不知道。”

　　楚梵回头看一眼立在身后的蔚成然，又道：“那这几日舅父仕途有阻，祖母身子不适，你可知道是何原因？”

　　霜儿早就豁出去了，把以前蔚思言的话当做耳边风了，哪里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她道：“大小姐说老夫人，是……是老不死的，又说国公爷就这水平，当然做不了更好的了。”

　　蔚成然的脸色比外面夜色还沉，抬脚把霜儿踢了个跟头，冷声道：“真是贱人！”

　　“舅父，您说该怎么办吧？”楚梵面色平淡，这出戏本就是她导演的，为的就是刺激霜儿，套出喜儿的死因，但她没想到，霜儿竟然害怕到这个程度，连带着蔚思言其他的事也都说出来了。

　　“怎么办？先把那孽女叫过来！”

　　要是换了以前，单听一个婢女这么说，蔚成然不见得就相信蔚思言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和荒唐的事来。

　　可昨日，蔚思言才吐露了自己与三殿下有私情的事，现在贴身婢女就说出她竟然还和钟子行还有私情的事，蔚成然潜意识里就已经信了几分。

　　楚梵对灵珠道：“去请大小姐过来。”

　　因着身子不适，蔚思言也睡不安稳，辗转反侧间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说是有老爷请大小姐过去一趟。

　　蔚思言不由一惊，今日蔚成然已经下了狠手，难道是不打算放过她，还要继续掐死她？

　　蔚思言眼皮直跳，直觉有些不妙，本打算推脱身子不适不去的，可没想到外面的灵珠道：“老爷说了，不管大小姐怎么样都要去，就算不能走了，抬也要抬去的。”

　　蔚思言恨恨道：“知道了，我换好衣裳就过去。”

　　结果进来伺候的是翠玉，她拿了披风过来，道：“大小姐您多穿点吧，夜里又风大。”

　　“嗯。”蔚思言有些精神恍惚地应着，忽然灵光一闪，“霜儿呢？”

　　翠玉撇嘴道：“大半夜的起来在那大嚷大叫的，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后来就回自己屋子里没出来过了。”

　　“她还在自己屋子里吗？现在。”蔚思言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出去的时候，蔚思言还特意往霜儿的屋子里看了一眼，霜儿果然不在屋子里。

　　蔚思言彻底白了脸，狠狠道：“这该死的小蹄子！”

　　蔚思言脑海里加速转着，随后迅速把自己的发簪拔下来递给翠玉，郑重叮嘱道：“翠玉，你现在马上想办法出府，悄悄把此物送到钟公子手里。他看到这簪子，自然就会来的。”

　　翠玉还有些踌躇着，道：“小姐，这天还没亮呢，钟公子会跟我走吗？”

　　蔚思言也顾不上其他的了，急声道：“你只管去便是。钟公子若是问你，你就说若是再不来，我就要完了。”

　　翠玉看蔚思言面色严肃而凝重，怕是这事情也是挺严重的，将簪子收好，点头道：“婢子真的了，大小姐放心。”

　　看到翠玉走出院子，蔚思言才深吸一口气，随后去了蔚成然的院子，心道无非就是自己做的那些事，霜儿告密告出去了，她只能随机应变了。

　　一进屋，就看到蔚成然和蔚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地上跪着神情呆滞的霜儿，蔚思言就明白了几分，缓缓跪了下来：“祖母，父亲，不知此时唤言儿过来，有什么事？”

　　“什么事，这恐怕要问你吧！”蔚成然瞧见蔚思言就眼里冒火。

　　这个下贱胚子不仅四处勾搭，还做出诅咒长辈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真是见了他就污了眼睛！

　　“姐姐，国公府宴会那一日喜儿的死，你的贴身婢女什么都招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楚梵冷声问。

　　蔚思言低眉敛首：“妹妹莫不是没了记性？这件事之前祖母不是都说了不查了吗？你还在这提着，莫不是不把祖母的话放在心上？”

　　楚梵睨了霜儿一眼，道：“但现在喜儿的怨灵都找上门来了，难道你还一点愧疚也没有吗？”

　　话未说完，一直发痴的霜儿忽然扑过来，大哭：“大小姐救我。喜儿一直缠着婢子，来找奴婢索命了，可人不是奴婢杀的啊，这可如何是好？”

　　“霜儿……”蔚思言气急败坏，“大胆奴婢，你快放手！”

　　霜儿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不放：“大小姐，您不是不怕吗，那您对喜儿说，不是奴婢杀的，怪只怪她运气不好，撞到了您和钟公子的私事，不关奴婢的事……”

　　“住口！”蔚思言发狠一脚踹开霜儿，跪得笔直，“祖母，父亲，这奴婢已经疯了，胡言乱语信不得！” 狂宠女配：女主，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