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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晴兰淡淡一笑道:“还是因为师兄的提示,说起了信力,不然我不会想到这么做的。”
“师妹的脑子比我灵活多了。”宫宇掏出那银票来,放在赵晴兰手里道:“这大部分的功劳还得是你师妹的。”
赵晴兰不接那银票,“师兄提议要去的,银子就算是师兄的,就算没有我帮忙,师兄也是一样治得好的。我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好吧,就算我们两个的,但是我的就是师妹的,师妹帮我一起收着就是了。”宫宇再一次把那银票塞进赵晴兰手里。
赵晴兰便不再推辞,两人继续在街上闲逛着,看到什么没见过没吃过的都去看一看,尝一尝,倒是很是开心。又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才又回到欧老伯的商队。
宫宇自去煎药去了,赵晴兰却与欧老伯聊起了公孙家。
“你们去公孙家治病去了?”欧大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似的,“公孙夫人病了好些年了,听说请了无数人大夫都治不好。”那公孙老爷可是出了万两黄金的高价来悬赏呀,欧老伯真是怕这两个年轻人会因为这高额的赏金就留下来给公孙夫人治病,不跟自己回去苏国,心里着急呀。
“嗯,是这么听说了。”赵晴兰淡淡说道。
“你们也没法治吧?”欧老伯详装不在意的问道“必竟是心病,不是药石的作用就能驱除的。”
“欧老伯猜一猜我们是治得好,还是治不好呢?”赵晴兰难得顽皮了一下,她看着欧老伯的神情,就知道他心里怕是有些复杂,所以帮意逗他道。
“这个么?”欧老伯果然有些为难起来,一方面请回去给自己儿子治病的,当然盼着他们有如神仙似的,什么病都难不倒他们,但是另一方面,又怕他们自称能治好那夫人的病,那公孙家自然要千求万求着他们留下来治病了,自然会耽误自己回苏国。自己的儿子当然是越早得救治越好呀。
“应该是治不好吧,若是治得好,我想那公孙老爷怎么舍得放你们回来。”欧老伯最后答道。
“欧老伯你猜错了。”赵晴兰一笑,“公孙老爷说,只要我们能留下来,赏金还可以商量,也就是说原来说给一万两黄金还可以继续涨哦!”赵晴兰向欧老伯眨巴了一下眼睛。
“真的?”欧老伯手一颤,又喜又悲,“你们可是答应过老头子我的,要随我回苏国的呀。”
“可我也没说过不去苏国呀。”赵晴兰继续逗着他,百无聊濑的旅途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了,只有延途的风景算得上是一大收获,安慰着自己的心灵。
“也不要推迟呀,我儿子也病了很久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万一你们推迟去之间,我儿的情况恶化了,那可如何是好。”因为发现他们实在医术高明,就越发不舍得他们晚到了。
自己今日里也是发什么昏,还让他们出去瞎晃了那么久,欧老头在心中不断骂自己。
其实这欧老头,早就知道他们身上没什么钱,可他就一路上装不知道,为的啥?他欧老头也不是一个小气之人,何况有求于他们,他自然应该无比慷慨才是,可他一路上不停的赶路,连住店也不住了,一是为了赶路,二就是怕他们万一碰到什么熟人,变生枝节。
他一辈子的经验让他明白,他们没钱的话,就不会瞎跑,说不定正因为没钱,才愿意大老远跑去苏国救他儿子呢。他必竟是个商人,心中的小算盘也是打得门清的。
“欧老伯,放心吧。我们也拒绝了他们要求我们留下来替公孙夫人治病的事。”赵晴兰看着欧老伯一切担忧的样子,又觉得不忍。赶紧实话告诉了欧老伯。
“真的嘛?”欧老伯高兴坏了,要知道面对这样高的赏金,若是有能力救好那夫人,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可以说有了这笔钱,他们可以今生无忧了,“你们放心,等治好了我儿子,我一定亲自送你们来这公孙家,反正公孙夫人病了那么久,想必也等得起的。老汉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我没有公孙家那那么有钱,可是我也会凑上万两银子来感谢你们的。”
“……”赵晴兰没想到平日里老头子看着挺抠门的呀,今日竟然许诺了这许多银子,看这欧老伯的行头,其实不算得太有钱,这万两银子怕是在他家里也不是轻易就拿得出来的,他的这份诚意倒比那公孙家还要更实诚一些。
“姑娘可别嫌少,这真是老头我能拿得出来的最大数目了。”欧老伯见赵晴兰不说话,以为她嫌少,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欧老伯,你说笑了,你救了我和师兄,就是我们不要赏金,也该出力去帮你救治你儿子的。那么多的赏金我们却受之有愧。老伯实在要给,给个几百两意思一下便是了。”赵晴兰解释道。
欧老伯听到这里眼眶湿了,一时说不出话来,甚至为自己之前的小人之心而羞愧。从身上掏出几百两银票塞在赵晴兰手中道:“这些日子实在是亏待了你们,你们先拿着这银票,一路上要吃要用的,自己买便是,不够的跟我说。”
赵晴兰不要那银票,奈何那欧老头执意要给,赵晴兰便只得收了下来。欧老头看来不是真小气,是怕自己与师兄不愿与他去苏国吧,赵晴兰如此想道,也就明白其中的缘固了。
傍晚时分还未到,宫宇刚把那药煎好,就听得远处马蹄声起,向远处看去,好像打头前的就是公孙父子二人,后面跟着家仆。
欧老伯也是看清了来人,脸色大变的对赵晴兰与宫宇说道,“不好了,想必那公孙父子不死心来追你二位了,你们不如先躲避一下,由我来回绝了他们。”
赵晴兰却笑了,“欧老伯,你不用紧张,这是我们与公孙家约好了的。我原说能治得好他夫人的病,不是嘛?我们已开了药方留在这里了,只是有几副药却需我们自己来煎,我们让他们傍晚来取药的。”
“啊?是这样嘛?他们不是来抢人的吧?”欧老伯心中害怕道。
“您放心,他们有求于我们,那里敢抢人?”赵晴兰宽慰道。
欧老伯仍然颇不放心,守在了赵晴兰与宫宇身边,并摔先向公孙父子迎了过去。
“哈哈,那里的风把公孙老爷这样的贵客吹到了我的营地?”欧老伯笑着迎了上去。
“欧老头,许久不见,你身体还是如此健朗呀。这次来要感谢你欧老头了,若不是你带了两个神医过来,我夫人的病还不知道何日才得救治呢。”公孙老爷翻身下马,也向欧老伯回礼道。
“哈哈,公孙老爷知道是我找的神医就行,这可是我踏破铁鞋才寻觅得来的,我儿子在病床上躺着,还等着救治呢,你可不好抢人噢。”欧老伯亮明了自己的立场,就为了杜绝他来求自己。
“欧老头,我知道求你也是没用的。而且这两位神医不愿意留下来,我也是很无奈呀,无论我出多少钱,他们都不心动,是真正有医德之人呀。你可真是寻到宝了,恭喜你。祝老兄的儿子也早日康复起来。”公孙老爷感叹道。
听到公孙老爷的话,欧老伯心中也是感动,他们这对年轻人真是难得呀,自己真是一辈子行善,终得老天眷顾呀。
“承公孙老爷吉言,但愿如此。贵夫人现在情况如何了?听大夫说,已经开了药,你们要相信他们,不要因为她们没有留下,就怀疑他们的医术,等我家中孩子有所好转,我一定送他们再过来与你夫人再冶疗。”欧老伯许诺道。
“嗯,我非常相信他们的医术,欧老伯你就放心吧。你的眼光挑的人不会错的。”公孙老爷与欧老伯好一陈交流后,欧老伯也就放下了戒备的心来。
宫宇让他们用壶子把还滚烫的药汁装了起来,告诉他们等药凉后,装在有冰的箱子里保存。在这里,冰块是有钱人家都有的,所以,使用冰块保存东西是很常见的。
不一会儿就弄好了,公孙父子拿出一个盒子来单独与赵晴兰和宫宇有交待,欧老头也识趣的走了开去,想必他们知恩图报,定然是有重谢,虽然未必有万两黄金,但有可能给个千两左右,必竟是没守在公孙府上等夫人彻底好嘛。欧老头觉得自己阻制了他们挣自己应当得的钱,心中也很是惭愧。
“非常感谢两位恩公,这盒子里装有两万两黄金!就算是谢恩公救我夫人的赏金了。”公孙老爷递过那盒子,他说的话,让赵晴兰不由得一愣,赵晴兰有想过里面的钱不会少,但绝对没想到会如此之多。
“这也太多了吧?”赵晴兰喃喃说道,“再说夫人的病也没好完全,我收之有愧呀。”
“恩公,这是您应该收的。我夫人坚定说她已经好了,让我相信你们肯定没有任何问题。再说,不瞒各位,我家中恐怕要遭遇些磨难了,以后我公孙家会如何,我却不好说,今日我尚给拿得出这钱,他日,我手上还能不能拿出这些钱来,恐怕还是个问题,给了恩公,倒还心安一些。”那公孙老爷一改前面的开朗面容,面上愁容惨淡。 一妓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