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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宫大夫,今天找我们是什么事?”赵晴兰问道。
“过来,过来。”宫宇难得的是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东方旭心中一动,看起来这配解药的事情有进展了。
两人赶紧走了过去,顺着宫宇的手指向笼子,里面有一只小白鼠,正奄奄一息的,也不知是何意。
“看见没有,这只小白鼠它可没有死。我给它服了毒药,其他的老鼠都差不多在一天之间都死掉了,这只服的这个解药让它没有死。看见没有?”宫宇兴奋的说道,几日里没日没夜的试药,终于看到成果了,他当然兴奋不已。
“可是这离死也不远了吧?”东方旭实在是担心的说道,这离成功还差得远呢。
“你懂什么。”宫宇白了他一眼,跟本不屑与这个外行人说。
“不错,这真是巨大的惊喜,在这药方上再微调一点点或许就能成功了。”赵晴兰看着那虽说是奄奄一息的小白鼠,它到底是没有死,就说明还是有救了。
“对,还是赵姑娘懂行,这离成功不远了。”宫宇兴奋的说道,“只需要再微调一点,把解药这个中间解药就做出来了,我把赵晴姑娘的身体状况与其中一个成功案例里所用的方子进行了对比之后,进行了增减对比,看来还真是很有希望,但是恐怕姑娘也得受点罪,到时候不可能一次成功,只能靠解药多次解毒,但是在身体里可以还是会有残留,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清除才可以真正的恢复健康。”
“能这样已经很好了,有些残余的毒力,也没有关系。宫大夫您的能力已超越了前人,创造了历史了。”赵晴兰由衷的赞道,自己也是做过这方面研究的,她自然知道这里面需要多大热情和耐力,才能去忍耐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嗯,姑娘不必赞颂,之前还要与本人一争高下,与宫门一争高下呢。”宫宇淡淡说道,看来他也不如他的外表那样,对世事皆不在意吧。
赵晴兰无语的翻个白眼,小气,那天说的话还记到现在,有意思嘛?自己都赞了他多少次了,也承认他比自己厉害,还想怎么样?
“宫家确实厉害,在下佩服。”赵晴兰不只为自己,也得东方旭想想,她也盼着早日康复,能让东方旭放心回前线,那里也寄托着她的深深期望。
宫宇满意的转身,“啪”的一声把门关上,继续他的研究了,赵晴兰与东方旭对视一眼,敢情火急火撩的叫他们过来,就为了在他们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的成果。
“这宫大夫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赵晴兰耸耸肩道。
“不论怎么样,只要能治好你的病,怎么样都是好的。你确实是个能人,我们也确实找对了地方。”东方旭吁了一口气,放下心头重石,“今天的天空好像格外的蓝,走,我们好好的散散步,看看这山中的美景。”
赵晴兰点点头道,“我们可以爬上这院子的最高处,那里有个观景台,可以看到很远很远。”
两人相携而上,一步一步拾阶而上,古老的青石板,透着古朴的味道。在夕阳西下的余光中,两人依偎在观景的石凳上,宁静而有温馨。
又过了几天,宫宇终于正式的研究结束了,开始给赵晴兰试药,第一副药下去,很快就有了反映,赵晴兰把身体更处的反应都一一告诉宫宇。
宫宇皱眉道:“看来这副药不行,你马上喝解药吧。”
赵晴兰便喝下了解药,缓了好一陈勉强好了一点,却问宫宇道,“我什么时候能服第二副解药?”
“过三个时辰就可以了,不过最好是隔一天,我怕你身体会受不了。”宫宇说道。
“不,就三个时辰后,你来给我第二副药。”赵晴兰想着尽快解决问题,能够味让东方旭早些回去军营,不然她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安心的。
“兰儿,你不要急,这许多的日子都过下来了,又何必急在这一时。”东方旭心中也知道赵晴兰所想,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早目回去前线,不要耽误战事,可是对于他来说,赵晴兰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我并非只是为了快些找到解药,更是可以让我把前一次的感觉更好的进行对比,这样,才能得到最佳的答案。”赵晴兰说道,他不想让东方旭有负担,在医学方面他不懂,他是没法反驳的。
宫宇看着面前这对夫妻,他自然明白赵晴兰说得并不见得有多对,她只不过是为了早日治好,那东方旭应该还有紧急的事要去做。这解药喝下去的滋味并非常人能忍住,而赵晴兰不仅忍住了,还能向他详细描绘这种种感受,这也是他能更好选择配方的关键。
宫宇三个小时后,慎重的选择了新的解药,带着期待再一次赵晴兰服下去,不一会儿,赵晴兰脸上,豆大的汗珠便流了出来,满脸的痛苦之色。
东方旭和宫宇能明显感到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令人感到痛苦,东方旭道:“看来这一次又还是不行,快点服解药吧,我看兰儿忍得快不行了。”
宫宇拉过赵晴兰的手,细细把脉,感觉没有什么变化,也皱眉说道:“你的反映好像超出了这解药的作用,我以为可能对症了,可是把脉,却还是没有变化,看来你身体可能扛不住,你还是服解药吧。”
赵晴兰整张脸几乎都皱到了一处,可她却咬牙坚持着,无力的抬起手晃了晃,嘴里发出两个字:“等等!”
宫宇听到她这样说,知道她可能感觉身体有了异样,再一次把脉,可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你不要冒险,先缓口气再说好不好?”宫宇显然也没了把握,害怕她会痛得死去。
可是赵晴兰虽然痛得说不出话来,却还是摇摇手,因为有了前一次的对比,她能感觉这药的不一样,体内仿佛有两股力量在奋力搏斗,把自己的身体撕扯狂拉,痛固然是痛,却又不仅仅是痛,若是痛到昏倒,她倒是不必忍受了,偏偏是痛到极限时又有了让人更抓狂的感觉。是麻是晕,是摸不着抓不住的痒,各种感觉袭来,她只能紧握住拳头,咬紧牙关忍受,她想疯狂抓挠,疯狂呼喊,疯狂的把自己切开来,把身体撕成碎片,一片一片全都扔掉,可是,她却又还有一份仅存的理智,让她把手心扎破,流出血来,却不去做出各种丑态。
宫宇看着沙漏,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去,若再无变化,他觉得必须强制给赵晴兰吃解毒药了,沙漏里还剩下最后一点沙。再一次把手搭上赵晴兰脉博,开始依然是眉头紧索,看着最后的沙流了出去,宫宇摇摇头,正准备把手抽回来,东方旭的眼神也越发暗淡了下去,他能从宫宇的表情里观察到,这次大概是又要失败了,可是兰儿却受了这么大的苦。
宫宇正要缩回的手突然最后一刻感受到一个强烈的脉博动了一次,他一惊,有些怀疑自己的感觉,很快,他把手又仔细的搭了上去,这一次,感觉越发强烈了。
“不一样了,可能这救药起作用了。”宫宇兴奋的对东方旭说道。
东方旭听到这话,整张脸都神彩飞扬起来,这太好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切总算在往最好的方向前进了。
可就在两人喜形于色时,赵晴兰本来一直在控制着自己,却突然狂燥起来,一双手向自己的脸抓去,好在东方旭不时不刻的关注着她,一见她乱来,就飞速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回事?宫大夫,这正常嘛?你可要看仔细了,千万不能出一点岔子呀。”东方旭看着突然发狂的赵晴兰,心疼到了极点,她的兰儿是何等优雅淡然的女子,怎么可能发狂呢。
“你好好控制住她,不要让她伤害自己。”宫宇再一次给赵晴兰把脉,不一会儿高兴的说道:“她体内两股力量斗得厉害,所以她才会发狂,等到解药的力量与毒药的力量相互抵消之后,就会好了,但始终做不到两者完全相砥,所以还会有一些后续的工作要做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解药用对了,她才会如此。”东方旭本来忧愁的脸顿时乐开了花,整张脸都阳光起来,太好了,他的兰儿没事了,又可以像从前一样了。
“没错,大部分的毒一定可以解了,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伤害自己,等她到最后累到疲惫不堪,就会睡去,睡醒后,应该就会好许多,到时候再根据体内余毒给她配制相应的药物,把余毒都清理掉。”宫宇淡淡说道。
没有成功时当然无比渴望成功,等到真正成功后,也就淡然了,可是今天的成功之前,他发现自己犯了重要的错。
宫宇看一眼在东方旭怀里挣扎的赵晴兰,走了出去,这一次确实是成功了,不过这一次的成功可能离不开赵晴兰,若不是她坚持不要解药,他恐怕无法判断这药就能解了她身上的毒。不过,他为何要那么着急的想让她服解药呢?最起码要坚持到沙漏里的沙子漏掉以后吧。
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替病人感到痛了?宫宇不禁反思自己,差一点就犯了大错,为什么会这样呢?那么多的小白鼠在他手下死去,他何时会生出怜惜之意,今天自己是怎么了?尤其是第一次,才试了那么一下就下断论,显然不合适呀。自己差点就无法成功了,而在他眼里,赵晴兰不就是跟那些小白鼠是一样的嘛? 一妓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