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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回去之后就彻查了伺候太子的几个宫女,发现他们都是宫中的老人,之前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历史,严刑拷打加身说不出谁是主谋,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了许多宫中的八卦,皇后没了办法,只能怪罪于他们太爱嚼舌根子。
苏以泽安抚了太子,还承诺带他出去玩,才好不容易让小孩子安静下来,睡了过去,他才能够脱身去看看皇后,问一问太子的教导事宜。
他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皇后正在动用私刑,鞭子抽在宫女身上虎虎生风,两个嚼舌根的宫女被抽的皮开肉绽,宫女正在满脸痛苦的嚷嚷,“娘娘饶命呀,奴婢真的不知道,只是所些闲话而已,何况也不只奴婢二人说了些闲话,宫中说闲话的,啊,人多了,啊。”
“住手。”苏以泽叫停这场闹剧,愤怒的盯着皇后,中午才刚刚禁足了皇后,下午就开始动用私刑,这宫中难道是承不下她了吗?“动用私刑是大罪,皇后不会不知道吧。”
“臣妾,臣妾也是一时心急,想着这两个宫女带坏太子臣妾就来气。”皇后跪倒在地上,感慨自己诸事不顺。
宫中的主子们动用个把私刑都是常见的事情,可是后宫中有规矩明确规定了不能随意动用私刑,所以,暖儿死的时候苏以泽才会如此震怒。后宫的嫔妃们在做手脚的时候都会将痕迹弄干净,像皇后这样大张旗鼓的还是头一回。
“动用私刑是什么罪名你不知道吗?”苏以泽盯着她,又看了看皮开肉绽的两个宫女,有些无奈,这皇后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了,在这后宫中,哪能就这么冲动的直接就动刑了呢?
皇后头低的更低了,嘟嘟囔囔说不出话,最终才蹦出来一句,“请皇上责罚臣妾,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只请皇上饶了太子,他还年幼,身旁的教养姑姑有一个一个离开,等他稍微再大些再告诉他行吗?”
她第一次这么低声下去,对着苏以泽委屈道,她知道苏以泽可能要将赵晴兰扶上皇后的位置了,她已经看透了世事,苏以泽今日对赵晴兰的回护她都看在眼睛里,对她就是任凭其自生自灭,她很是失望。
失望一点一点积累起来就是绝望,今日她本身以为昨天赵晴兰的不识趣能让苏以泽对她有些隔阂,可她还是错了,错的一塌糊涂,苏以泽分明就是对她没了一些情感,她认了,她只希望,太子不要受到影响就是。
她抬起头,对着苏以泽笑了出来,那笑容中包含的委屈,指责,苦涩,交叉在一起竟让苏以泽也没有怪罪她的心思,说白了,动用私刑的事情可大可小,他不想处置皇后,只要隐瞒了其中的事情即可。
“起来吧,朕没说要处置你,这半月你就在宫中好生修身养性,朕会亲自教导太子,不让他再听这些污言秽语。至于这两个宫女,传主子闲话,打死了也不为过。”苏以泽盯着两个宫女,看着他们的狡辩,又道,“将他们二人拖去慎刑司,好生照顾照顾,让他们将背后的人招出来,若是实在不乐意说,就直接杀了了事。”
梁公公跟着苏以泽多年,自然知道苏以泽的心思,就接腔道,“直接杀了多暴遣天物,奴才看他们二人长得不错,军中的军妓向来都不够用,这二人细皮嫩肉的,可不是刚好合适?”
苏以泽点点头,应允道,“你看着办吧,传主子闲话,害太子与朕生出嫌隙,还敢和皇后顶嘴,朕看他们也是胆子大了些。”
皇后看着苏以泽愣了神,她不知道苏以泽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她发现她越发看不透这个男人,尤其是赵晴兰来到宫中之后。不过她知道,苏以泽这是不再生她的气了,她倒是有些感动的。
等梁公公将宫女们都拉了出去,苏以泽才叫了皇后进屋,准备好好和她谈一谈,毕竟是自己的皇后,废后不是件小事,能够讲道理的事情还是不要随便生闷气的好。
这是叶妃教给他的,叶妃跟他说,“这八哥也需要有人和它说话它才能学会更多的词汇,不然就只会之前学会的几个,皇上,要调解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的矛盾,不是臣妾能做到的,因为这件事的根源也不在臣妾。臣妾只能在其中做一个润滑剂,不让矛盾激化罢了。”
赵晴兰和皇后不对付,归根结底在于谁呢?苏以泽不用想就知道,事情的关键都在自己身上。赵晴兰没有娘家在朝中为官,皇后也不用惧怕她的势力增大影响皇后娘家的地位,所以这利益就全在自己身上。皇后对自己的感情不言而喻,这争宠不过是吃醋罢了,何况皇后在上次被自己训斥之后就已经收敛许多,只不过有些时候会挑着赵晴兰的错处不放而已。
苏以泽国务繁忙,也没什么时间想这些东西,册封大典上,赵晴兰又一次提出来要离开,苏以泽拒绝后撇到皇后落寞的眼神,他用余光看到皇后全程都在盯着他看,眼睛里饱含了爱意和委屈,还有一些隐隐的泪光,他虽然还是生皇后的气,却已经不那么反感。
直到今日太子的一番话才让他幡然醒悟,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听了别人的言语就当做是事实,全部都信以为真,皇后走后,太子哭闹不止,还说了许多皇后受尽委屈的话。苏以泽原先以为是皇后特意教太子说的这些话,后来问过莲儿才知道皇后从来都是在太子面前念叨他的好,也向来不将后宫中的恩怨讲与太子知道。
可苏以泽完全不相信皇后会如此好心,他心中皇后已经是一个善妒的妇人,为了争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这会儿本来是来皇后宫中问罪的,却被皇后的请罪给吓到,心中才开始有了计较。
他想到了自己的母后,也是从来不和自己谈论后宫中的事情,可宫中人多口杂,自己又何尝什么都不知晓,不过他那时候年岁比太子大些,知道隐藏罢了。
皇后一进屋子就又跪下,也不说话,就只是默默流泪。
苏以泽将她扶起,她却怎么也不肯坐下,只是繁复重复,“臣妾自知善妒小气,失了一国之母的风范,又动用私刑,罪孽深重,只请皇上善待太子,他还小,失去了母后,要跟着养母过活,希望皇上能多去看看他,也知道养母对他是不是和善……”
“等下。”苏以泽打断皇后,她越说越离谱,甚至连恶毒后母都出来了,“朕什么时候说要将你废除,更妄论给太子找个养母了。”
皇后瞪大了眼睛,“可皇上不是这个意思吗?”
“朕从未说过,你先坐下,你不是总怪朕对你关心不够?朕今日就与你好好谈谈。”苏以泽将屋子中的宫人都赶出去,并命令梁公公和小福子在外边看着,不能让人接近这边。
皇后坐下之后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试探又小心翼翼的问,“不知道皇上想和臣妾谈些什么?”
她现在的模样和太子如出一辙,苏以泽看的心有些化了,之前皇后总是毫无怨言的替自己照顾妹妹苏芮,苏芮年少气盛,自己又是国事繁忙,几乎都是跟着皇后。皇后那时候也只是一个刚出阁的姑娘,哪能带得好苏芮,可她也没说什么不满,就只是默默承受。
直到苏芮在东方国离世,自己好生责怪过皇后,她也没有什么辩解,对自己,她做的已经足够担得上一国之母的风范,自己又怎么要求她十全十美呢?
“皇后进宫也很久了吧。”苏以泽问。
“是啊,臣妾十五岁进宫,如今也已经二十了,皇上怎么想起问这些了?”皇后还是不解,可也看出苏以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她也就放下防备,好好回答苏以泽的问题。
苏以泽继续道,“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照顾苏芮,又照顾太子,朕也欢喜你的陪伴呀。”
“怎么?”皇后大惊失色,“皇上怎么好生说起这个了,这么多年来,皇上也从未夸过臣妾呢。”
“是吗?这倒是朕的不是了,皇后在这后宫之中兜兜转转,可有知心人可以说话?”苏以泽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随便与皇后聊一些题外话。
“之前臣妾有何事都会和暖儿说说,暖儿投了井后,倒是没什么人了,也就是跟身边的云儿说两句话。”皇后想起暖儿,又觉得有些悲凉。
后宫中没有友谊,像赵晴兰和叶妃那样交好已经算是极少,后宫只有利益,只有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才有人去做,人走茶凉,昙花一现,在后宫中尤为明显。
苏以泽不爱在后宫中逗留,赵晴兰没来之前,一般也就只在皇后处多待一会儿,其余嫔妃不光雨露均沾,受到的恩宠还少得很,都是不足畏惧的对手,皇后也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他们与皇后的交往,也只是希望皇后可以多多照顾,自然不会交心。
“皇后辛苦了。”苏以泽也深感无人可叙,虽说他也时常没有时间,可即使是闲暇的时候,也无人可以说一说这些日子的感受和难过欣喜,他是一国之主,活的比皇后还累。
讲到没什么知心人,苏以泽比皇后的发言权更大,若不是提拔了叶妃,恐怕连皇后的事情都不会有人提点。忠心耿耿的奴才们也只会听主子的命令行事,苏以泽也不能什么都与他们说,后宫中若是出来一个能说话的人,倒显得极为珍贵了。 一妓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