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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何来福泽深厚,福泽深厚还能沦落烟花之地?之前还和柳世子等人纠缠不清,这是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你就算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能这样,毛头小子,估计是闭着眼睛吹捧吧,呵呵,你们这些毛头小子就是不稳重,看人长得好看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侯老又站了出来,他本身就对东方旭不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颇有微词,这会儿更是气愤,直接拱手道,“皇上可是看见了?这些毛头小子哪里懂得娶妻娶贤,都是看着女子的容貌,可是容貌易老,多少姻缘就断送了,皇上要好好想想,可不要闹得啼笑皆非了。”
“你这是在威胁朕?”东方旭的眼睛眯了起来,看老臣的目光也有些凶恶,他们不同意赵晴兰稳坐后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还敢威胁自己,是东方旭想都没想过的,他多久没被人威胁过了,难道真的是自己走了太久,他们忘了自己的手段?
侯老自知失言,连忙解释道,“臣不是那个意思,臣只是想请皇上好好考虑考虑,皇上不要动怒,臣只是想告诉皇上,封建礼制自然有他的道理,古法沿用至今,肯定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改革的。”
“要是没有开始,几十年上百年不也没有改变,侯老不用说了,朕顾及你三朝元老的面子,对你比较客气,可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真的老糊涂了,不如卸甲归田含饴弄孙?”东方旭打断了侯老的话,说出来的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几个老臣相互看了两眼,罢了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也已经老了,轮不到他们操心,真的是这么大的年纪再被赶出去,老脸可都是要丢尽了,他们的子孙也丢不起这个人,为了后代,还是忍上一忍吧。
闹得最凶的就是几个老臣,他们一停了吵闹,底下的几个文臣也不好再闹,他们都比老臣更加珍惜官位,老臣就算是惹恼了东方旭,也顶多就是卸甲归田,还能落一个直言进谏的好名声,可他们要是惹怒了东方旭,肯定就会被直接罢官,说不定还会押入大牢,这都是他们不能接受的,老臣们一停止,他们也就无声无息了。
“既然文武百官都没了意见,那之后谁再提起废后一事,可就别怪朕不客气了。”东方旭一锤定音,将他们之后蛊惑老臣再来闹事的路也堵死了,“朕要是在外边听见什么风言风语,可也都拿你们这些文臣是问,你们最是会说话,定是能让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
文官几乎要生生的呕出一口血,东方旭这也太狠了,他们不说散发谣言就不错了,还让李丞相领着头,将谣言扼杀在腹中,真是让他们为难死了,可东方旭已经发话了,谁也不敢拒绝,否则一个办事不利的帽子扣下,他们就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恭亲王驾到!”
正当东方旭想要退朝的时候,门外小太监扶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过来,恭亲王拄着拐棍,上来就往几个老臣身上抽打,他们都是一个辈分,恭亲王还比他们大一些,抽的几个老臣连连躲避,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给恭亲王赐座。”他们只好向东方旭投过去求助的眼神,东方旭看戏看够了,才让人给恭亲王赐座,老臣才从恭亲王的拐棍下逃脱,别看恭亲王年纪大,可手劲儿却不小,抽的几个人龇牙咧嘴,他们都是书生,哪里受过这样的煎熬,可这是没处讲理的事情,恭亲王坐在那边儿,他就是道理。
“皇叔消消气,怎么今天过来了。”苏以沫好心的给恭亲王扇风,他是东方旭的师兄,给恭亲王叫皇叔叫惯了,也没有人敢说他什么。
恭亲王冷哼一声,还想站起来抽打那几个老臣,“哼!我来给旭儿坐镇,免得有人倚老卖老,他不能打,我可是打得,有些人就是欠打,就是要好好收拾收拾才能安分,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的人了,还闹得鸡飞狗跳的,可不是该打。”
苏以沫不住口的称赞恭亲王说得对,这个老人向来都是效忠皇家的,虽然之前对东方旭不算太好,可也是悔过了,现在和东方旭最为亲厚,也是东方旭的一大助力,有这么一个老人在朝堂上,底下的人哪里还敢有异议。
“皇叔身子不好,就不要操心了,侄儿自己能够处理。”东方旭虽然领情,但面上还是要给几个老臣的面子,客气上两句。
恭亲王听他说身子不好,当下就急了,“侄媳妇儿之前给我开的药我吃着不错,现在身子好了许多,这会儿就是要来让侄媳妇儿给我把把脉的,哪里想到,才刚刚到了宫门口,就听见有野狗在乱叫,我当然要来主持公道。”
东方旭连连点头,安抚着让恭亲王一会儿去找赵晴兰,却再也没提出来让恭亲王离开的话,恭亲王年纪大了,余威犹在,又是不讲理的,自然没有臣子敢对他不尊敬,他可不管你是谁,当下就能打到你家中去。
“我听说你们都觉得我侄媳妇儿不好,福泽不够深厚,那我这老人家也来和你们掰扯掰扯,怎么才叫福泽深厚。”恭亲王坐下之后,并没有安分守己,反而将刚刚已经快要岔开的话题重新提了起来。
“皇叔问的也是朕的问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断定皇后福泽不深,朕瞧着皇后就是九天下凡的仙女,能够降临苏国可不是国的大幸,不过朕也不是武断的,既然你们有不同的意见,说来就是,朕听着有理,自然会考虑考虑。”
东方旭憋着笑,果然,赵晴兰运筹帷幄再熟悉不过了,知道定然会有人用年龄说事,就先将不讲理的恭亲王请过来,他们再说话都要掂量着恭亲王是不是会和他们争辩,也就只能斟酌着说事情了。
“臣等不是那个意思。”恭亲王和东方旭的两层压力,文官都受不住,他们之中顶尖的都已经被东方旭处斩,李丞相是个例外,剩下的都贪生怕死之辈,指望他们抗旨不尊,基本是没有希望的。
东方旭却非要听他们自己澄清赵晴兰,谁说赵晴兰不好,他必要让此人千倍百倍还回来,还要好好称赞赵晴兰的好处,“那是什么意思?诸位大臣可真有趣,之前说皇后的坏话,这会儿却又说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可不知道,在原先七王爷的封地,皇后可被人叫作活菩萨的,您们孤陋寡闻,倒是说皇后的不是。”
青山气不过,几个将领也同样气不过,赵晴兰对他们好,他们自然是听不得有人说赵晴兰的坏处,而且,他们从来都说不过文官,这会儿抓到机会,当下就给文官一个痛击。
“是臣等冒进了。”文官没有办法,阵线中最有分量的老臣已经偃鼓声息,李丞相又是两不相帮的态度,靠他们自己,肯定是不敢和东方旭作对的,也就只能过过嘴瘾了,这会儿一被逼问,就嗫嗫的说不出话来。
东方旭见好就收,没有太过难为他们,直说让他们之后说话的时候注意想想,尤其是在朝堂之上,一人罚了半年的俸禄,这才作罢。
自此之后,朝中众人都知道赵晴兰就是老虎的尾巴碰不得,也就没有人再去打赵晴兰的心思。
下朝之后,恭亲王跟着东方旭到了坤宁宫,东方旭日日夜夜在这边待着,他的东西也全部放了过来,一下朝就过来,也是东方旭的习惯。
“皇叔来了,回来的时候还说让如烟看看皇叔什么时候有空,我前去拜访呢,皇叔这会儿就来了,真是心有灵犀。”
前朝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人腿脚极快的过来告诉赵晴兰了,恭亲王刚正不阿,也是不喜欢人利用的,虽然东方旭将他请了过来,却是不敢告诉他是赵晴兰的主意,不然,恭亲王肯定会拒绝。
恭亲王看赵晴兰笑的亲切,这才初春,就好像是开满了花朵一样,心中也大概有数为什么这个侄子就笃定这一个人了,不过他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之前对这个侄子也不算太好,能够安稳度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就不准备多管闲事了。
“本王知道侄媳妇儿医术了得,厚着脸皮上门求药,侄媳妇儿还不要嫌弃才是,之前你在信中写的药方子,我已经吃了这近两个月,身上清爽了不少,就连腿脚都灵便了一些。”
赵晴兰的医术恭亲王是亲身经历的,他推崇之至,这会儿过来了,自然是要讨要一个方子,他还想看着小猴子长大,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东方旭不拘泥于俗礼,他也听说是巴不得有人帮忙带着小猴子的,他正是抓住这个机会,好好享受享受小孩子的可爱。
“皇叔谬赞了,还请皇叔将胳膊伸出,我帮皇叔把把脉来看,只看症状不敢用药太狠,多是调养为主,皇叔要有什么病症,还是要早早治疗才好。”赵晴兰笑意盈盈,她对恭亲王的好感不少,恭亲王刚正不阿她早有耳闻,当年也是唯一一个帮自己父亲说话的人,这会儿看着他,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父亲一样,忍不住想要亲近。
恭亲王人老了,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可还是习惯性的吹胡子瞪眼,虽然怕赵晴兰给他吃很多药,但还是绷着脸道,“调养就好,老了就不能多吃药,最好是弄些药膳,多吃药才会真的将身体拖垮,你看那些太医,说是治病,吃了那么久的药,身子骨儿倒是越来越差了。” 一妓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