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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你的乌鸭嘴,你要是敢在你老大面前提七王妃烧成了灰,信不信老大一拳打死你?”苏以沫冷冷的警告青山道,这个词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时,他才觉得是那么的刺耳,他的心也是痛的,他多么希望东方旭的直觉是对的,她还没死,她还活生生的生活在某一个地方,她迟早会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老大一拳也打不死我呀。”青山嘀咕道。
“滚,你有多远,滚多远,跟你说话,我听着就烦。”苏以沫推一下青山,结果还没推动,青山稳得像个钟似的,真是气恼得不行,只得自己往边上挪一挪走了。
“我又没得罪你,你生得那门子气,莫名其妙。”青山看着苏以沫气鼓鼓的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不理解的嘀咕道。
这边热火朝天准备攻城了,而城里如座针毡的东方林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从早上到晚上,就没有停止过召见大臣,可是召见又有什么用,无非是安慰皇上,援军就要来了,再坚持一段时间就会一切好起来了。
可是,现在说这些话又有何用,都是水中月,梦中花而已。
守城的正是孙耀明,因为他首战胜过,之后便借帮养伤,现在也是无可推拖,担了守城大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几斤几两。可是众人对他却寄予了厚望,他是唯一报了大捷的人,而其他的战事大多是被东方旭大败。
是以,今日里,孙耀明又被皇上请来几番嘉奖,望他不负众托,一定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
孙耀明只得勉力微笑,装作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却叫苦不迭。
还有一些大臣也头脑不甚清明,上前极力奉承,“我看孙将军年纪虽轻,可却是个战场天才,首战即大捷,定然是那东方旭的克星,拖得些时日,待得后方来援,我看未必没有转机。”
“就是,就是,小老儿,昨日夜观天相,远方有一颗星很是闪亮,原本,小老儿还有几分困扰,今日看了孙将军的面相,是极其高贵,大有后福的,想必这颗新星必是指孙将军了。”一个白胡子老头,是皇上新请进宫的民间相术高人,号称能夜观天相,知事之兴衰。
东方林听了这话,尤如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兴奋的对孙耀明说道:“听到没有,钱半仙说你是我帝国的明日之星,会救我国于水火之中,若你能抵抗住东方旭那逆贼,朕封你为忠勇王,赏赐无数,你就放手去博吧。”
“谢皇上厚恩,末将愿为吾皇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吾皇乃是真命天子,必然得上天保佑,福如东海,万寿无疆。”孙耀明谢恩道,一张嘴确实比他带兵打战友厉害一些。
孙耀明听得那钱半仙的话也不由得半信半疑起来,心中暗暗嘀咕道,运气这种东西也是说不清楚的,也许自己该是时来运转的时候到了,也许明日里那东方旭被一个惊雷劈死,也是不一定的。即然半仙有如此神算,也许自己就是贵人命也不一定,也莫自我菲薄,到明日再说吧。
东方林听得心中略略放松下来,几人又是一番对天命的追奉,自己给自己洗脑了一陈儿,默默站在下面的袁丞相已经称病了一段时间,今日才撑着身子过来上朝,他冷冷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冷笑不已,这些人全靠着一张嘴,没有一点实力,还真是会自我麻醉,要真有老天保佑,人家东方旭就不会兵临城下。
这皇上自己做的孽,才害得国之不国,将士倒戈,迟早都是要出事的。
众臣也都战战兢兢的立在朝堂上,能真心笑得出来的人,也没几个,大多数人是知道轻重的,但是这皇上向来刚愎自用,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进言。现在到了这个份上,他们说什么都没用,捧着就捧着呗,得个心里安慰,也不知道东方旭杀进城来,会不会大开杀戒?
所有人都愁眉不展的感觉自己的人头也快不保险了。
太后那边也偷偷的跟孙耀明联系,打探情况如何,对于太后这个亲人,孙耀明倒也还算坦诚,实话说凶多吉少,担愿能有什么奇迹发生。
“奇迹?”太后冷冷一笑,这世上那有什么奇迹,只有人为的奇迹,没有什么真正的奇迹。挥挥手让孙耀明下去了。
贴身麽麽看着太后愁眉不展,倒是开解道:“太后娘娘,倒也不必太过发愁,其实那东方林也不是您亲儿子,倒了也是倒了,您好歹是正牌的太后,就算那东方旭攻了进来,还得称你为母后,您就好好受着就是了,有孝道这顶大帽子,只要是先皇的儿子做皇上,都是你的孩子,您都是妥妥的太后娘娘,您操那么多心作什么?”
“哀家知道是这么个理,可是他要攻进来,也不知道在这乱象里,哀家还有没有命在?那东方旭我到现在才看出来,是个心狠手辣的。”太后不放心的揉着额头担忧的说道。
“太后这话却是说得偏颇了,在我看来,七王爷倒比那……现在那个要为人宽厚。”麽麽淡淡的说道,她一双眼看人,却也不是开玩笑的,只是那东方林是太后名义上的儿子,在那样的情况下,东方林能上位,当然于太后是有利的,她也不便在太后面前多说东方林的坏话。
但现在,到底不一样了,东方林很可能就要下台了,命是肯定保不住的,但就不知道在临死前会不会又搞出什么花样来。
“你这话怎么讲?”太后听到麽麽这么,也是一下子好奇起来,问道“难不成那东方旭上了台还会比东方林更听我的话?东方旭当个王爷就不听哀家的话了,又怎么可能在当了皇上后还会听哀家的话,你呀,把他想得太好了。人有了权力都是一个个会澎涨的,只会一天比一天变得更糟糕,更不听话,就听那东方林一样。”太后摇摇头,要说那东方旭上台会比东方林更好,她是不信的。
“唉,太后娘家与东方旭没少交手,算起来确实是许多的的仇恨在里面,若从这个方面来论,太后娘娘自然是要担心今后的处境。不过……”麽麽沉吟着,当然她也只是分析,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你说吧,你都跟了我一辈子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生也好,死也好,哀家原本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哀家到底还牵挂着远在南方的孙儿,只望着能在有生之年,再见见他,也不知道她们孤儿寡母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太后微叹了一口气,她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雨,被人害过,也害过不少人,但她终是看懂了这后宫必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唉,太后娘娘,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麽麽一如往常的安慰道。
“恐怕太子妃是怨了我当初不愿把孙儿养在身边吧,她那里知道我一片苦心,我不过是盼着她们能平安,才让她带着孩子一同回南方的,她却当作我无情不愿让她们拖累。”太后娘娘摇摇头,“可能我这一辈子无福再见到孙儿了。”太后娘娘感慨道。
“太后娘娘,您这话说得太早了,您身体健朗,能长命百岁呢。”麽麽哄道。
“长命百岁,能有几人,就算有那个身体,恐怕也没那个命了。”太后娘娘凄然一笑。
“太后娘娘您太悲观了,奴婢认为虽然太后娘娘的母家虽然与七王爷有过节,但那都可以撇开去,与太后无关的事。明面上不能算在太后头上,只要您好好的在这后宫。那七王爷就得尊您一声母后。再说那七王爷自己的母妃也去世了,想必她也不会为难太后的。只要我们以后小心谨慎一些,生活总是过得下去的。”麽麽说道。
“你呀太乐观了。”太后娘娘摇摇头道,“这个七王爷平时看着人挺实在,可是真有什么事,却是翻脸无情,与那东方林也相差不了多少。”
“奴婢倒不这么看,七王爷倒是光明磊落得很,并不像那……一样虚伪。太后无论如何也是他的母后,于礼,他是不敢怠慢的。我说得生活过得下去,自然不是说将来太后还有什么特别实质的大权,但是,七王爷应该也不会太过为难太后就是了。这改朝换代了,太后也就不要太指望过得如从前一般好了,能好好活好,也算是七王爷仁慈了。”麽麽显然也是没指望太多,必竟这里面的恩仇还是有的,不是完全没有瓜葛。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太后叹口气道。
“倒是要先防着点皇上……”麽麽叹口气还是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防他?他自己现在焦头烂额之中,我需要怎么防他?”太后不解的说道。
“奴婢是担心万一城破之后,七王爷攻进皇宫之中,皇上会拿您来做挡箭盘,要胁七王爷,因为众目睽睽之下,七王爷自然不敢杀太后,否则就要担上拭杀母亲的大罪。”麽麽不亏是太后的军师,心细如发,方方面面考虑得十分周全。 一妓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