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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晴兰带了如烟、玲儿去红姨那几天,留乔翠蛾在柳家方便行动。
“哎哟,你还舍得来我这儿呀!”红姨迎了出来,却在将到跟前时又背了过身去,红姨显得有些生气的说着。
赵晴兰知她对自己突然住进了柳府很不高兴,自然得好好解释才行。“好了,这次过来就是好好向你解释的,也别站在这过道里说这些,我们进屋里坐下来慢慢说。”赵晴兰挽了红姨的手向里走去。而红姨自然是半推半就的一起走了进去。
“说什么说,不是要嫁给那个瘦巴巴像个猴子似的柳公子嘛?还有什么可说。”红姨没好气的呛声道。
“玲儿听到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不是嘛!柳公子那样子还怪像的,亏得妈妈敢说,她可不敢当着姑娘的面这么说那柳公子。虽说她也知道自家姑娘不见得对那柳公子有半分喜欢,但到底吧,是主子,自己岂敢说三道四。
赵晴兰也不理会玲儿的笑,仿佛没听到没看到似的,也不对红姨的话感到生气。只淡然道:“柳公子不好么?柳丞相之子,皇后娘娘的亲兄长,放眼这帝都,还有比他更显贵的嘛?妈妈,知足常乐吧!”赵晴兰吹一口手上的香茶,又默默补充道:“往日里,这话可得妈妈来劝我才行。”
好吧,赵晴兰这最后一句倒确实让红姨噎了一下。转眼又说道:“那七王爷呢?有哪点不好啦?家世、长相比那柳公子可强百倍。你倒有哪点看不上他?”红姨很是为七王爷鸣不平!“有了七王爷,你还怕那劳什子的柳公子呀?那柳公子家世再好,自己手上也是没权的,又能拿我们如何?我看那柳丞相可不见得能支持他这儿子在外面瞎胡闹,你进了柳府能有好日子?”红姨很是耐心的劝解道。
“什么叫有了七王爷?我什么时候也没拥有过七王爷,您可高看我了。那七王爷可没说娶我,连个妾都没许给我。而柳公子么,准备以侧室夫人之礼迎娶我,你说这样一对比,你就不吃惊我的选择了吧?”赵晴兰淡淡笑道,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不急不燥的解释着!
“红姨撇撇嘴,我看七王爷也会娶你当妾的,你急什么,不是才认识不久嘛,感情总要慢慢培养嘛,你还年轻着呢!”红姨真是苦口婆心,为这赵晴兰操碎了心。
“最多也只是妾嘛,可比不得侧室夫人地位尊贵呀!再说了,年华不等人,再过一两年,谁知道会如何?谁能保证以后的事呢。”赵晴兰理性的说道。
红姨虽然想想也是这个理!可一想到那高大威猛、仪表堂堂的七王爷不能成为自己的女胥了,还是肉疼呀!
转眼看到玲儿,便问道:“玲儿,你说当威风凌凌的七王爷与委委缩缩的柳公子站在你面前,让你挑时,你挑谁?”
“妈妈,哪有这种事呀。我哪敢挑呀?”玲儿想想就摇手,那情景有点太可怕。
“让你挑给你家姑娘,想什么呢?傻丫头。”红姨扭一把蠢笨的玲儿,嗔怪道。
“挑七王爷!”玲儿豪不犹豫的回道。
“就是嘛!傻子都知道选七王爷嘛!”红姨很满意玲儿的回答,笑呤呤的转向赵晴兰道。后者挑了挑眉,玲儿丫头什么时候成傻子的代名词了?
“啊?妈妈这是何意?我怎么是傻子了?”玲儿挠挠头反问道,引得赵晴兰差点笑了出来。
“我就是那么一比喻罢了,不是说你傻。”红姨也忍不住笑起来!
气氛一时间变得融洽!两人喝着茶,吃着茶点,听着外面鸟儿清脆的鸣叫。红姨叹口气道:“你看,大家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吃点点心,这日子过得多舒心!”
“……”赵晴兰知她不舍得自己,知她是一份好意,虽然不至于亲如母女,感情却还是很深的。
“说好陪着我不嫁人的,女孩子真是外向,总是留不住的!”红姨继续伤感的说道。
赵晴兰哑然,没错前些日子还说过,一辈子不嫁人陪着红姨的。只是,这次出嫁虽是嫁的,却也不能透露出来。“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失言了,以后您这里就是我的娘家,我随时会回来的。”
“又说傻话了,真的嫁了,就不能老是回娘家了。也不怪你,红莲那么一闹,你也觉得我这个当娘的做得不好吧,让你添堵了。”红姨想起前些日子,那红莲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一会儿想诬陷赵晴兰一会儿又想绑架赵晴兰,她也怕了吧。
赵晴兰倒没想到,红姨还联系到这事,摇摇头道,我从未怪你。你是红莲的好母亲,从小与她感情深厚,给她一些机会也是做娘的一片爱。这不是妈妈的错。是红莲她自己把自己的福气给折腾没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再想也无益。妈妈就不要再去想了,想多伤身子!妈妈若没事就还去仙乐坊看看,打发打发日子吧。”
红姨点点头,“你是善良的孩子,我都知道的。我也不该太自私,老想着把你留在身边。女大不中留,嫁了也好,相夫教子,过些正常的日子,必竟我们的身份说起来并不体面。”红姨终是认命的作出让步了。
“过些日子,柳公子应该会遣人来说媒。旁的没有什么,就是这定亲的日子需往后尽量拖一拖。我也可以多陪妈妈一些日子。”赵晴兰吩咐道。
红姨摇摇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明对那柳公子也无多少情分,又何必嫁他?我们现在也不差钱,不需要去攀龙附凤!嫁入这样的高门大户,又能得多少富贵?自红莲之事后,我想了许多,做人要知足,要惜福,不能想要得太多,我们也就一个人一张口,吃得多少住得多少?死了终归是睡棺材大的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又何必苦争什么?”因着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她不得不为她的幸福作想。
“我知,妈妈都是好意。事已至此,我自然早就考虑清楚了,妈妈就不要替女儿操心了。好坏我都晓得的。”赵晴兰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如此。
“那七王爷,你就不再考虑一下?”红姨再一次忍不住提起道。
赵晴兰摇摇头,“他是大英雄,我配不上他。”
“我们找个小门小户的读书人,找个实在些的,一起过日子,也不错呀。”红姨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询问道。
赵晴兰摇摇头,“旁的就不用说了。”
红姨叹口气摇摇头。话题至此,也无法再继续,只得说些家里的琐事,把这话题给忘记了。
在红姨这里,过了恬淡的一日,什么也不思什么也不想,倒也开心快乐。只是每到夜晚那锥心的痛,都刺得她无法安眠。
梦里是肚破肠流,孩子的血染得她再一次大叫:“不要!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你怎么了?”
赵晴兰自床上弹起,可是耳边的声音怎么那么真实?是七王爷的?赵晴兰睁大眼睛,七王爷的脸正在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赵晴兰一惊。
“你在说梦话?奇怪,你哪来的孩子?”东方旭再次警觉的皱起了浓黑的剑眉。
“既然知道是梦话,那又有何道理可讲?”赵晴兰冷声回道。“请你不要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房间,因为我无论如何还是个女人,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嘛?”也许是梦里的旧事,太让自己烦心,她没有耐心去好声好气的打发走眼前的人。
“我以为一个歌妓不会在意这些。”东方旭挑了挑眉。
他何时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了?赵晴兰冷哼一声,她觉得口渴,需要喝水,起身向桌面走去。
“听说柳公子成功的说服他爹娘,就准备下聘礼迎娶你。”东方旭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消息很灵通嘛!哦,有乔翠哦嘛,她可不是我的丫头,她是你的耳目呢。”赵晴兰冷嘲热讽道。
“我之前说过的话,你听到了没有?”东方旭不理她的冷嘲热讽,继续压着火气说道。
“什么话?”赵晴兰确实不记得,他有说过什么?
东方旭怒火已被挑得更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会教会你记得的。”东方旭一把抱住赵晴兰,揉进自己的怀里,天!那软玉温香的身体令他血脉喷张。抑制不住的袭上她的唇,那温软的触感把他点燃了。
老天,他又帮态萌发了,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赵晴兰脑子里一片空白,唇上触感是火热的是疯狂的,她却是傻的,只知道紧紧闭住唇抵御着他的侵袭,双手抵在他的胸上,那里是竖硬的,却能感到一颗心跳的狂热……
他这是要做什么,乘着他离开唇部之时,她想要质问他,可唇刚轻启,却被他再次袭来,他竟然如此狡猾,“唔!”被亲得喘不过气来的赵晴兰终于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咝!”痛得倒抽一口气的东方旭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咬了一口赵晴兰的唇,痛得她再一次张口被他袭击。 一妓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