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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管事姑姑连忙答应了两声,接着道,“奴婢就看他们念念有词,也没管着,突然有黑影掠过去,奴婢看着心中不免有些慎得慌,不过他们倒像是没什么反应,烧了纸之后就离开了,在路上才讨论起这个事情来,匆匆忙忙回去了。”
这就是直来直去的为这两个宫女佐证了,无论如何伍皇后已经撇清了关系,苏以泽已经有些确信说有刺客潜伏在后宫中,不过这件事还是要暗自调查才行,若是任由皇后这么闹腾,后宫很快就会鸡飞狗跳了。
“你们下去吧,这件事情不要和别人说起,有人问到,就说只是捕风捉影,免得宫中人心惶惶。”苏以泽有些疲惫,他昨天处理事情到很晚的时候,这会儿还没有缓过来。
伍皇后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也就更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你们的皮都紧着些,若是让本宫听到了什么流言风语,仔细你们的脑袋。”
赵晴兰对伍皇后威胁的话没什么评判,她知道秋分现在内心不断的打着鼓,估摸着是吓坏了,她也一样有些心有余悸,没想到东方旭竟然被人看到了,虽然只是一个黑影,可已经确定了后宫中有刺客的存在,苏以泽不会善罢甘休。
“回去吧。”苏以泽已经下了命令,“叶妃陪着我去偏殿歇息,皇后就去看看太子,皇贵妃随意就好。”
赵晴兰心不在焉的被秋分扶着出去了,底下跪着的都是宜春宫的人,苏以沫早在苏以泽来的时候已经离开,赵晴兰知道,他只怕是给东方旭通风报信去了,无论东方旭是不是被发现了啦,在这个当口,都没了再到宜春宫来的条件,苏以沫办事,赵晴兰还是放心的。
主子们走了之后,底下的宫人也渐渐离开,只剩下青芽还瘫倒在地上,她最近的人缘不是很好,有几个交好的小宫女过来扶她,她没什么反应之后,就不再有人管他,徒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没多大会儿,跟着伍皇后离开的云儿折返了回来,用果不其然的眼神看了看青芽,换上了关切的表情,上前扶着青芽,“哎哟,青芽妹妹怎么还在这里,这宜春宫都没人叫青芽妹妹离开吗?”
她看出来青芽是入了定,手上狠狠地掐了青芽一下,这才将青芽唤醒,青芽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云儿关切的眼神,心头一热,眼泪就下来了,“云姐姐,吓死我了,还好有你在,还好有你在。”青芽连说了好几遍,这才回了神。
云儿也不觉得烦闷,青芽不停地对着他哭,她就不住的安慰着,也不说到正题上,单纯看起来,还真像是姐姐在安慰妹妹一样,青芽累的不行,又被吓了一次,这会儿正是需要依靠的时候,云儿出现的是时候,青芽哭过之后,已经将云儿当做最好的姐妹了。
“云儿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人不是都走光了吗?”原来,青芽虽说入了定,还是知道身边没了别人,仅仅剩下她自己,这会儿看着云儿,就有些不解,她在宫中也不是没看过主子们的手段,眼睛有些眯了起来,虽然不愿意相信,不过还是怀疑云儿是特意来找她,为的就是赵晴兰的消息。
不过云儿比伍皇后聪明得多,她看着青芽的表情,心下立马就有了决断,当下就叫苦了起来,“妹妹是不知道,皇后娘娘一早救过来了,这梳妆打扮有些仓促,这不,一个簪子就找不到了,让我回来好好找找,妹妹哭了这么大会儿,还不知道娘娘会不会着急呢。”
看青芽果然如他所愿的不再怀疑,这才加了一把火,“既然妹妹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皇后娘娘还等着我的信呢,这边没有的话,说不定就是哪个小宫女眼皮子浅给减了回去,我要赶忙去禀报娘娘。”
“啊,云儿姐姐,你现在就要走了吗?”青芽有些不知所措,她现在什么都没想清楚,想要跟着皇后,又觉得赵晴兰饶不了她,正是需要一个主心骨的时候,云儿马上就要走了,她回去也一定会被赵晴兰拷问,为什么打的是枝子不是她,她有些不敢回去,想要云儿给她拿个主意,“我就这么回去一定会被娘娘询问的,我可该怎么办才好哟?”
“妹妹这话说的,我原本就是帮娘娘来找东西的,娘娘现在着急等着信儿,不回去还能做什么?既然皇贵妃娘娘想要问妹妹事情,妹妹就赶快回去才是,咱们做奴才的,可是一个不好就能掉了脑袋,可不能马虎。”云儿心中暗喜,现在是收复青芽的好机会,她绷着脸,假装是为青芽好的教训了青芽一次,其实还是在给青芽灌输她回去就回挨打的讯号。她知道,青芽看了枝子的下场,对这些事情一定是极其敏感的。
青芽就像是云儿想的那样直接白了脸,讪讪的松开抓着云儿衣襟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耽搁了姐姐,姐姐快回去吧,回去晚了娘娘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她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正好全了云儿的心思,“妹妹也别说我做姐姐的不照顾你,你现在失魂落魄的回去当差,我可怎么放的下心来,我现在就出去让人给皇后娘娘捎一个口信,就说我还没找到簪子,再这边儿耽搁一会儿,再给贵妃娘娘说一声,就说你有些腿软身子不适,等会儿再回去,我陪你一会儿如何?”
还没等青芽答应,云儿就又补充道,“不过只能是一小会儿,娘娘那边可离不开我,皇后娘娘脾气虽然好,但是有时候也会板着脸呢,咱们做奴才的,该知道自己的本分,娘娘待我好,我可不能辜负了娘娘。”
青芽巴不得云儿留下,连忙答应道,“好好,我不多耽搁姐姐,就一小会儿,姐姐可陪陪我,我自己实在是害怕的紧。”
云儿有些偷笑,不过还是关切的将青芽扶起来,朝外走了,外边有一个等着接应云儿的小宫女,云儿跟她交代了一番,她就眉开眼笑的离开了,云儿也偷偷笑了半晌,笑青芽傻子一般,谁对她好都分不清,让她捡了便宜,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态,才有些忧虑的走了进去。
“妹妹在愁苦什么?可是吓到了?”云儿一上来就问,拉住了青芽的手,亲亲热热的和青芽说话,青芽有些不适应,她在宫中不少时间,这种被人拉着问话的场景还是刚进宫的时候有过两次,自从带她的姑姑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亲热的和他说话,云儿这么一弄,她就又哭了起来。
“怎么又哭了?可不是有人欺负你吧?上回你说得含糊,我也没细问,这会儿也没人在这里,若是有什么委屈和姐姐说说,姐姐给你做主,就算是姐姐当不了家,也会去求了皇后娘娘,娘娘最是和善,若是有人不讲理,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你就尽管说就是。”
云儿将皇后夸了一通,话里话外就在说赵晴兰不讲道理,让青芽受了委屈。
青芽正在这么想着,她总觉得是秋分抢了自己的风头,还责怪赵晴兰也是个糊涂的,看不出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心中的想法虽然没敢说出来,还是想着的。
“姐姐有所不知,妹妹我是身无长物,我们在宜春宫当差,皇贵妃娘娘也很和善,不过总是带着疏离的。姐姐你看,咱们也都算是主子们的贴心人,可皇贵妃娘娘从来没和我说过什么知心话,倒是和秋分说了不少,上回我出去,回来的时候就刚好听到两句,听说说了许久呢,你说我这心中能好受不?”
青芽不管不顾的说了起来,这会儿她有些魔怔,一心以为是赵晴兰不看重他,也没有想过和云儿说这些到底合不合适的事情,或者说,云儿的准备工作做得太好,让她觉得云儿是可靠地,完全没有丝毫的怀疑。
“而且,娘娘虽然和善,可也会训斥我们,又不给什么奖赏,我们这奴才当的呀,也是憋屈的很。”青芽还知道这种话不能大声的说出来,只小声的和云儿念叨。
“嗨,我以为什么事情呢。这做奴才的哪里能够不随心所欲,妹妹想得太好了一些。”云儿没有附和青芽,虽然她很想要点头说一些让青芽快些加入他们的话,不过她还是忍着了,只说了些符合她身份的话,倒是让青芽不好意思了起来。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唉,姐姐知道我的,我嘴笨,就是觉得像皇后娘娘对姐姐就好的不得了,姐姐还送我那么好的钗子,那种好的钗子,我也就在娘娘的匣子中摸过几回,都没有机会仔细看看。”青芽越说越小声,她想起了之前误会云儿是要挑拨她和海棠关系的事情,更是诺诺起来。
“嗨,这有什么难的,你当差当好了,皇后娘娘还能不赏你?你只要将皇贵妃娘娘伺候好了,皇后娘娘那边的好处也少不了你的,皇贵妃娘娘肚子中的孩子,不光是皇上,皇后娘娘也惦记的很呢,那个钗子你就戴着,娘娘出手大方,之后有更好的,我向娘娘帮你讨要,不过前提是你要好好伺候皇贵妃娘娘。”云儿大手一挥,看起来很是豪爽的样子。
“姐姐,能不能。”青芽把能不能三个字重复了好机会,也没能说出来个所以然,最后,还是在云儿的鼓励下,才说,“能不能让我跟着姐姐,也给皇后娘娘做事啊?” 一妓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