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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十几秒的时间,在赵晴兰与宫宇看来,仿佛是恒久的一段时间,但终于那蛇不再挣扎,平静了下来,身体开始松软。
“快把钩子拔出来,还有一条蛇要对付。”宫宇忍着痛疾呼道。
赵晴兰赶紧拔出那钩子,宫宇紧紧跟着她,很快道:“不好,蛇又来了。”
“不怕它,我们还按上一回的。”赵晴兰有了上一次的成功经验,显得自信了很多,虽然身上吃痛,却勇敢说道。
“嗯,好。”宫宇显然没有赵晴兰那么自信,因为护着赵晴兰,他比赵晴兰受伤严重很多,头几次都撞得他就要昏过去,是他一次又一次咬破嘴唇令自己清醒的。若是此刻赵晴兰能够看见的话,她会发现宫宇脸上头上都是血。
宫宇只能紧紧的贴紧赵晴兰,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保护她,其他的,他实在是管不了啦。
“这条蛇没有刚才的大,我们肯定可以搞得定的。”赵晴兰显然听出了师兄的无力,安慰他道。
“嗯,我们一定能平安的。”宫宇打起精神说道,虽然头脑昏昏沉沉,他取出一颗药来塞入嘴里,又塞进赵晴兰嘴里一颗,“清脑提神的。”宫宇解释道。
赵晴兰嗯了一声,却听得宫宇大叫一声,“来了。”
他们的身体再一次被蛇卷了起来,这一次赵晴兰并没有感觉到比上一次轻松,虽然有了防备,可是身体依然很痛,宫宇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他努力的使劲全力来撑开那蛇,可是他必竟受了重伤,并不是靠着毅力就可以支撑下去的。
“你要更努力一些,不要放松。”宫宇知道自己只能做到如此了,提醒着赵晴兰。费力把用生命保护下来的火折子再一次打亮。
赵晴兰一下子看到了师兄头上脸上的伤,以及他有些泛散的眼神,他在尽全力支撑着,可是他显然力不从心了。她才明白,是他用身体护住了自己。自己前面一次撞的是他的身体,就算如此,自己依然觉得很痛,可想而知,师兄的痛会是自己的十倍、二十倍。因为他撞的是地面,甚至可能是坚硬的石壁。
忍下眼里的泪安慰师兄道:“好,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就算两败俱伤,我也绝不放弃,你也不要放弃,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只要你活下来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们做夫妻,永远在一起,生几个孩子,找个深山隐居起来,过着最朴素的生活,好不好。”赵晴兰承诺着师兄,她知道,他因为烧伤而自卑着,甚至都不敢向自己示好,也许只有这些话才能让他震作一点。
“成亲?”果然这样的话一说,宫宇的整个身体一振,似乎精神都好了许多,“嗯,你会活着,我会陪着你,你放心。”他多么希望这一切会是真的,与她成亲,生几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再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过着只有他们两人的生活,想想都好美好呀。
赵晴兰见他稍微精神了一点,便全神贯住的盯住那蛇,再一次瞧准时机向那蛇的七寸进攻而去。这一次,她又得手了,看来这蛇所渭的聪明也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蛇便就是蛇,就算力气再大,也不过是不会思考的蛮夫而已。
赵晴兰夹着恨死死勒住那蛇,她要迅速解决掉这蛇,不然再被蛇摔打几次,可能师兄会没有命了,可是她现在除了拼尽全力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没想到那蛇吃痛后,却好像是恨恨的看了她们一眼,突然往洞口滚去……
“啊?它想做什么?”赵晴兰心胆惧裂的喊道:“它好像要滚出洞口。”
“它想与我们同归于尽!”宫宇听到赵晴兰的话,也感觉到了蛇的运动方向,这蛇虽然不聪明,可是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公蛇死了,母蛇恨极了他们,只想着要拉他们一起坠涯。
赵晴兰没想到这蛇尽然有这么重的报复之心,宁肯与自己同归于尽,也不松开身子。她低估这蛇的智商了,天要亡他们呀。
“我们都要死了!”在蛇的滚动中,火折子灭了,宫宇死死搂住了赵晴兰,就算摔下去,他希望自己能为赵晴兰垫一下,不让她摔得太痛苦。
“是的。”赵晴兰已感到耳边的风呼呼刮着,还有雨水往头上身上淋着,“师兄,我是谁?”
“你是赵晴兰——我爱你!”宫宇没法说得再多,他此时此刻只想告诉她这些,“我想娶你,我想下辈子与你做夫妻。”
赵晴兰闭上了眼,我是赵晴兰,我是赵晴兰,不,为什么那雷电里那一陈惨祸中,自己叫骆雨?
“你是谁?”赵晴兰再一次问他时,他和她都不知撞到了什么上面,一切都归于平静。
帝都外,东方旭骑着黑色大马已准备马上攻城,他的脸上一片肃穆,没有任何表情。
七天前,他接到暗卫来报,中南山发生了大火,整个山都被烧光了,包括那宫家,片瓦不留,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无人幸免。
因为,景郡王的女儿偷了景郡王的令牌带人上山,放火烧的山。
接到这样的消息,东方旭把自己关在屋里,可是很快他就再一次出现,命令活捉那景溪。
没过两日,那景溪一千人马在路上就遇到了袭击,领队的是苏以沫,他领三千骑兵灭这样一支千人残兵,那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在一片鬼苦狼嚎之中又活抓了几个带队官兵,逼问当时上山的情景。
众人一致把主要的问题都推到了景溪身上,包括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有绝望的士官喃喃说道:“报应呀,自己的兵都这样残忍杀害,这报应终于到自己头上了吧。”其他人都默然无语,可心中有谁又不是后悔不已的。
他们谁人不懂这景溪景郡主是个飞扬跋扈、刁钻任性的人,与那东方旭原来有过婚约,后来被其抛弃怀恨在心,一心想要报复,可偏偏他们却听信了她的话,跟着她一同任性,胡作非为,这下好了,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我要见东方旭!”眼见着一千人被杀,景溪一点不在意,他们的命算什么,自己本来就该是皇后命,你看那东方旭现在就要杀进帝都了。
“放心,别说你要见,就算你不见,他也要见你。”苏以沫冷冷的说道,看着这个疯狂报复的女人,他们都太过粗心,谁也没有想到她疯狂至此,竟然胆大包天,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人生若有后悔药,他早该进景王府里把她杀了。
“她在那里?”苏以沫瞪着几乎滴血的眸子问道。
“谁?”明明知道苏以沫问的是谁,景溪却故作不知的反问道。
“赵晴兰,她在那里?”苏以沫耐着性子又问道。
“她呀,就在那黑色的布包里,下面有块板垫着。”景溪含笑说道,一付风清云淡的样子,她认得这苏以沫,是东方旭的好朋友,在东方旭面前是说得上话的。
苏以沫不待她说完,就向景溪指的地方掠去,看着那简陋到极点的担架,他恨不得把那女人千刀万剐,走到了黑布包的面前,他竟能闻到那还未散尽的焦臭味,他不敢掀开来看,手伸出去,又缓缓缩回来,他实在不敢相信,从前那骄傲冷清的赵晴兰此刻竟如此卑贱的躺在这里,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在那黑色布包面前站了很久很久,眼泪也流了无数,他张于颤抖着手揭开那黑布,里面是一具焦到没有任何特征的物体,再加上天气炎热,包裹得又不严,已散发出奇臭无比的气味,只看了一会儿,苏以沫便再没勇气再看下去了。
“你凭什么说那具尸体就是赵晴兰?”苏以沫再一次质问景溪道。
“哼,有什么我自然去七王爷面前说,与你我可说不着。”景溪虽然被抓了,依然嚣张的说道。
苏以沫飞起一脚踹了过去,看着景溪摔跌出几米远,嘴角含血的瞪向苏以沫:“你竟然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有好东西要送给七王爷,到时候我景溪依然是你们七王爷的坐上宾,你作好考虑清楚再动手。”
“打的就是你,我单问你说还是不说,不说可别怪我手下无情。”苏以沫懒得与她口舌。
“你……”见那苏以沫根本就懒得与自己多说,景溪权衡再三,还是从身上掏出那碎掉的玉兰花玉簪道:“因为那焦尸上带着这头饰,如果你与赵晴兰熟悉的话,就知道这是她常带头上的饰物。
苏以沫接过那帕子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正是赵晴兰平日里喜欢戴的玉兰花玉簪,虽然断成了几截,虽然烧得变了颜色,可是那雕功是一般人模仿不出来的,看来那焦尸还真是赵晴兰。
也是,整个中南山都烧了起来,她又能逃到那里。她虽然冰雪聪明,可面对这样一个疯狂报复的女人,她实在无处可逃。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想到一个就算很任性也不过是闺中女子,却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来。是她的命不好,才会如此倒霉。 一妓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