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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切,远在边关的东方旭暂时还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心情去管,因为赵晴兰终于有了妊娠反应,稳婆和大夫都严阵以待,生怕有半点差错,上过无数次战场的东方旭也紧张的不行,众人的紧张倒是让赵晴兰稍微轻松了一些,看着他们有些好笑。
“你别紧张,张婶不是说了吗,还要很久才能生出来,这会儿先扶着我在院子里面走走。”
赵晴兰看东方旭这个傻爹还没有出生就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了,心中觉得好笑,这哪里还是那个杀伐果断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分明就是一个傻爹,别人说什么他才知道去做,不然就只是守在赵晴兰身边,连碰也不敢碰赵晴兰。
东方旭连忙扶着赵晴兰去院子中,院子中有经验的稳婆就有四五个,又有军医太医还有当地的老医生各一个,赵晴兰的丫鬟们也站在外边,苏以沫和青山乐宝等也不会缺席,满满腾腾的站了一院子,赵晴兰扶额,这还真是严阵以待啊。
“你们都别在这里待着了,如烟去给我做一碗清汤面,刚刚的膳食我都不想吃,就想吃你那天做的清汤面。”赵晴兰吩咐道,要将这些人全部都差遣走才行,“玲儿和翠蛾去帮忙,师兄和青山乐宝去和子然他们一块儿想想孩子的名字,其他人也现在屋子中坐一会儿,等到发动了我会叫你们的。”
东方旭跟在后边,亦步亦趋,生怕赵晴兰磕了碰了,众人听着赵晴兰的吩咐,再看看后边东方旭的眼刀,麻溜儿的都走了,只剩下一个经验最丰富的稳婆和大夫在院子中看着,以免赵晴兰突然出现意外。
赵晴兰一圈儿一圈儿的走着,肚子一阵阵的疼,和毒发的疼痛不大一样,是搅着疼,搅的肠子都要卷起来了一样,赵晴兰难受的坐下,捂着肚子喊疼,东方旭紧张的将几个稳婆都喊了出来,又让几个大夫轮流把脉,都确定了只是阵痛才作罢。
稳婆让赵晴兰稍微忍上一忍,将如烟将清汤面端上来,赵晴兰捂着肚子,还是疼的直不起腰来,不过闻到清汤面的味道倒是食指大动。
稳婆看了看天色,又详细的和另外几天讨论了一下,她自己也是得出这个结论,可东方旭太过宝贝,又因为前边有个稳婆被砍了脑袋,她们都战战兢兢,生怕这个差事出了半点差错,才每件事情都要讨论讨论。
“王妃吃点面吧,保留体力才能更好地生出来,草民摸了摸王妃的胎位,胎位正的很,不过现在还不到时辰,王妃还是吃点儿东西,等等羊水破了就可以了。”稳婆小心翼翼的劝道,她也是女人,知道阵痛的滋味儿,不过良药苦口,再疼也不能不吃东西,不然没有力气生孩子可就是大事了。
赵晴兰将一碗清汤面吃完,不多大会儿,就感觉到下身湿漉漉的,她从来没见过这个阵仗,饶是再镇定也有些慌乱,不住的喊着稳婆。
稳婆过来看过,才连忙让东方旭将赵晴兰抱进产房中,厨房的热水和煮过的工具都已经准备好,稳婆也都用热水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手,转身一看,东方旭还在产房内拉着赵晴兰的手,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皇上,这生孩子男子是不能在产房中的,血光会冲撞您的。”张姓稳婆是多年的老稳婆,也见过不少要在产房中陪着妻子的男子,这会儿也连忙劝解道。
这些陪着的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说清楚利害也就自己退了出去,可东方旭哪里和寻常人一般,直接摆摆手,“不用再说了,朕就在这边陪着兰儿,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若是做得好,朕重重有赏。”
张姓稳婆也就不敢再劝,旁边几个姐妹轮流使眼色,谁也不敢再说让东方旭出去的话,只是越发小心翼翼。
赵晴兰看出了稳婆们的心事,主动的和东方旭说,“你先出去吧,你在这里她们压力也大,万一出了点儿差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稳婆们想要点头,可知道东方旭的性子,谁也不敢说胡,索性现在时间还早,就一遍一遍的检查着工具和赵晴兰的状况,装作鹌鹑一样。
东方旭不满意赵晴兰不让陪着她,拉着赵晴兰的手,也不顾稳婆们在场,“兰儿,大家都说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上一趟,尤其你是第一次,我可不能让你自己面对,咱们两个一起,你要是太疼,就咬我的手,我陪着你一起疼。”
赵晴兰无奈,只能拉着东方旭,再安抚稳婆的情绪,“他在这里面也不会说话,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他在这边儿就好。”
稳婆连忙称是,赵晴兰虚弱的很,稳婆也不敢让她多说话,只告诉她要保留力气,就开始检查赵晴兰的宫口开的情况。
“王妃,用力!宫口已经开了两指了。”稳婆只有两人在旁边,其余已经默默的退到了角落,生怕打扰了赵晴兰。
“啊!”赵晴兰尖叫,生孩子的疼痛超乎她的想象,上一世死去的时候也似乎没有这么疼,赵晴兰神情有些恍惚,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被处死的那天。
“王妃,用力呀!”
“王妃,您现在千万不能睡着了。”
稳婆的话就在耳边,可又觉得不真实,赵晴兰昏昏沉沉,觉得自己是回到了过去。
“兰儿,别怕,我在这里,你咬着我的手。”东方旭将手塞到赵晴兰的嘴巴里,赵晴兰下意识咬住,意识也渐渐汇拢。
对,不能睡,这还是在生孩子,我已经重生了,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的相信东方林的骆雨了,我有了东方旭的孩子,我要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
“唔!”赵晴兰死死的咬住东方旭的手,宫口已经开了三指,可赵晴兰也已经没有力气了。
东方旭能够感受到手上的疼痛,可他心中却是更心疼赵晴兰的,手上的力气送了一些,赵晴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身上都已经疼出汗水来。
“皇上,王妃有些脱力了,若是能够用上好的山参,娘娘会生的稍微容易一些。”两个稳婆一眨不眨的盯着赵晴兰,不住的鼓励着,旁边的三个商量了一下,才和东方旭提出了这个事情。
东方旭怔愣了一下,山参似乎是准备了,他不知道这个事情,是交代给乔翠娥去办的,这会儿听到稳婆说需要山参,也顾不上问,就让稳婆出去拿。
乔翠娥听到连忙去取,王妃要生孩子,边关的条件艰苦,只找到几株不太好的,也拿给王妃看过,这会儿正好有用。
她刚要将山参拿进去,老大夫却拦住了她,“你这个山参只有几十年,最好用上百年的老参,这山参的品相也不太好,拿进去也没什么效用。”
乔翠娥急的都要哭出来了,“那怎么办,王妃现在生孩子急用,不知道大夫那边有没有,等到了京城,一定拿出更好地给大夫交换。”
老大夫摸了摸山羊胡子,“唉,咱们这边贫困,几十年的都不怎么有,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找这个就花了大力气,哪里去弄几百年的老参。”
“快把人参拿进来啊,王妃已经有些脱力了。”稳婆在里头大喊,看乔翠娥还在和老大夫争论,也顾不上失礼不失礼,夺过人参就要拿进去。
乔翠娥也咬咬牙,只能说一句,“聊胜于无。”
稳婆有些吃惊,不过没有管那么多,赵晴兰现在的状况可是不等人,将山参喂到赵晴兰的口中,赵晴兰含着参片,力气似乎大了一些,稳婆惊喜的喊叫,“王妃用力呀,头已经快出来了,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可赵晴兰却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没办法有更多的力气了,更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按照稳婆交代的那样深呼吸,呼气吸气之间,手紧紧抓着东方旭,疼痛已经让她意识模糊,只剩下要生下东方旭的儿子那样的坚持。
“皇上,两只巨虎过来了,送来了一株山参,老大夫说是几百年的野生山参,很是难得,奴婢已经切好了,赶紧给王妃用了吧。”
慌乱之间,连东方旭的心脏都猛然一滞的时候,如烟匆匆的跑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碟子,里面也是人参,是两只大虫带回来的。
东方旭这才了然,原来两只大虫不是离开了,而是因为赵晴兰要生孩子,去给赵晴兰寻找宝贝去了,东方旭也不敢耽搁,连忙将山参换到了赵晴兰的口中,赵晴兰含着山参,力气又回来了一些,在稳婆的指导下,孩子的头终于出来了。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稳婆继续指挥赵晴兰用了,自己动手将孩子往外拔,孩子太过脆弱,不敢用太大的力量,还是依靠赵晴兰自身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参片也换了一片有一片。
终于,稳婆拍了一下孩子的屁股,一声响亮的哭声想起来,“哇!”
赵晴兰已经完全脱力,在稳婆将孩子递到她面前看了一眼之后就进入了昏迷状态。
稳婆抱着孩子连忙放到准备好的热水中,细细的洗干净,也不敢打扰正在抚摸赵晴兰的东方旭,口中的恭喜半天都憋在嘴巴中,难受的看了东方旭好几眼。
东方旭对她们视而不见,对刚出生的孩子也没有看一眼的兴趣,只不停的给赵晴兰擦汗,珍重的在赵晴兰额头上亲了一下。 一妓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