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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沫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也笑道,“你可是厉害得很,他在你手上也讨不到便宜,我可不帮你报仇。”
赵晴兰和苏以沫说了会儿话之后,心中压的那一块儿石头也搬了过来,刚刚她听到要侍寝这个消息之后,第一瞬间的情绪就是愤怒,这样的愤怒堵塞在她的心口,让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想大吼着将苏以泽撕碎。
她也明白自己的情绪有些奇怪了,可她控制不住,怀孕之后性情大变,赵晴兰给了自己这个评价。
“走吧!”秋分在门口侯着,赵晴兰看她如此紧张,脸上已经因为着急出了一层薄汗,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她安慰了一句,“没事,不过是要谈一谈,有什么好怕的?”
偏殿里的陈设很是简单,本来苏以泽就不愿意铺张,遭遇旱灾之后更是不想要看到那些复杂的陈设,就让梁公公将之全部收回库房,若是能卖的出去就拿去赈灾。
灾情算不得十分严重,经过几日的严刑拷打,钦差也交代了大半粮食的藏身地,苏以泽派人拉了回来,重新派了信得过的人去赈灾,灾情得到了控制,过了这个冬天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了,等到春天,春暖花开,定是不会再有人饿死,苏以泽也能潜心对付散布谣言的小丑了。
“皇上,皇贵妃娘娘看着有些不大高兴。”来得是福如山,就是去赵晴兰宫中宣旨的那个,他认准了苏以泽对赵晴兰不复从前,虽然还有些恐惧,可他还是在背后做了些小动作,试图拉倒赵晴兰,以报了赵晴兰对他没个好脸色的仇恨。
苏以泽用了他这些年,也知道他的性子,不至于出了大错,可也有些言不符实,而且,赵晴兰会生气也是苏以泽意料之中,就摆摆手让福如山下去了事,可福如山没什么眼色,还凑上去,低头哈腰道,“皇上英明神武,天下谁人不想要得到皇上的宠幸,能和皇上说上两句话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皇贵妃娘娘一时间有些吃醋也是自然,皇上宽宏大量,奴才相信,皇上是不会和皇贵妃娘娘计较的,若是皇上有需要,不如奴才将牌子再拿过来?”
“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他的话虽然有些犯上的意思,可怎么也是为了苏以泽着想,苏以泽也没有多做责怪,还隐隐将他的话记了下来,可不是,苏国待字闺中的姑娘们,几乎人人都想要入宫怎么偏生她赵晴兰特殊,进宫这么久,还依着性子,连次侍寝都没有,又总是据他与千里之外。
梁公公最近得了调查赵晴兰的差事,日日都忙得脚不沾地,苏以泽身边又跟着修离,他也就放心的离开了。这一走,确实让福如山钻了空子,原先苏以泽要翻的牌子上是没有赵晴兰的名字的,福如山见苏以泽去找赵晴兰去的勤,也就擅自将牌子加了上去,该说些欲擒故纵的话,苏以泽听了,自是以为这是赵晴兰的意思,是赵晴兰得了叶妃的消息之后的刻意讨好,也就装作不知,心中暗喜的翻了赵晴兰的牌子。
他也的确和赵晴兰预料的那样,只想找赵晴兰说说话,可却因为一个自作主张的太监,两个人完全误会了。
“皇贵妃娘娘,您等上一等,奴才要进去通报皇上。”福如山在门外将赵晴兰拦了下来,赵晴兰哪里一腔怒火在福如山开口的时候忽的上了头,一把推开他就要进去。可福如山不是梁公公,当下就挡在门口,虽然不敢推搡赵晴兰,可姿态却是做了个十足,不住避让之间退到了屋子里头,还在喊着,“皇上恕罪,奴才拦不住娘娘。”
“你下去吧。”苏以泽摆摆手,被福如山“忠心护主”的动作震了一下,尤其看着赵晴兰阴沉的脸色,更是有些哭笑不得。
福如山连忙手脚并用的退了出去,只在关上门的一瞬间,眼睛中透出了一抹嘲讽的光,转瞬即逝,立刻就引入了惶恐与紧张中。
“福公公,奴婢刚刚就说了,皇上不会责怪咱们娘娘的。”秋分为赵晴兰愤愤不平。
福如山脸上的惶恐和紧张似是还没有来得及隐去一般,听到秋分喊他吓了一跳,抚着胸口惊魂未定的看着秋分,“哎哟诶,小姑奶奶,你可是吓死咱家了,咱家现在不是也知道错了吗。”福如山委屈巴巴的,仿佛后悔了没接收送上门的肥肉一般肉痛,“咱家刚刚来皇上面前当差,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就算是娘娘,也不敢随便放进去不是,皇上自然不会发落娘娘,可咱家这种奴才,若是惹得皇上恼怒,还不是随随便便就给砍了脑袋?”
秋分见他言辞恳切,心中不由的有几分相信,可她还是生气他对赵晴兰的态度,余光一瞥,瞅见了一个来人,立马跟找到救兵一样,“国舅爷,快来帮奴婢看看他,他刚刚拦着咱们娘娘呢。”
苏以沫是不放心赵晴兰才跟着来的,这会儿被秋分喊着,也没有了慢悠悠的心思,几乎是片刻就到了跟前,问道,“怎么了这是?”
他也不知道为何,刚刚眼前这个小姑娘喊他的时候他的心脏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一声一声的,砰砰作响,让人无法忽视。
“刚刚咱们娘娘来的时候这位福公公拦着不让进去呢。”秋分飞快的将刚刚的一幕和苏以沫说了,她只是为了赵晴兰鸣不平,本来也没想着找福如山的事情,可苏以沫来了之后,她突然安下心来,非要争一个子丑演卯来不可。
苏以沫看了看眼前苦着一张脸的太监,畏畏缩缩的,帽子也已经在之前的躲避时弄得歪了,一副给秋分赔罪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最普通的宫人一般,如果不是他在看到苏以沫的时候眼睛中突然闪现出的一丝惊奇出卖了他,苏以沫还真的完全相信了这是一个苦闷的奴才。
“福公公倒是胆子大。”在福如山又一次道歉之后,秋分还没有说话,苏以沫就抢先开口了。
秋分怔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一脸严肃的苏以沫,有些不能理解,平素国舅爷是最好说话不过了,这福公公虽然有些冒犯,可也是事出有因,她本身准备教训两句也就罢了,怎么看国舅爷的架势,倒是想要将事情闹大了一般。不过她可没有为了一个得罪赵晴兰的太监就拆了苏以沫的台的打算,也就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国舅爷可别打趣奴才了,哎哟,奴才真是着急坏了。”福公公扶着帽子,着急的团团转,眼睛中的恳切几乎要溢了出来,苏以沫看他这点儿表演,可就恍惚的觉得是他小题大做了,他若是刚刚没有清楚的看着那人的眼神,也就真的以为是他的幻觉了。
“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心中知道。”苏以沫想着东方旭之前的样子,挺了挺胸脯,眼睛斜睨着福如山,声音吐出来冷如冰霜,尖利的能够刺穿人心一样。
秋分打了一个寒战,看着这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苏以沫,心中的那点子欲望更是冒了出来,她强行的将之压了下去,一股子酸涩冒了出来,就好像是被鼻腔被堵塞了一样,酸涩的让人想要冒泪。她是个什么身份,哪里就能够得上国舅爷的千金贵体呢?
外头的喧嚣被一扇红木大门阻隔的一干二净,赵晴兰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下四周,只剩下必要的家具,屋子中原本放置的精品瓷器都收了回去,只剩下一个人,身姿有些单薄,站在光影中,被打得看不清表情,只能感觉出几分落寞。
“皇上。”赵晴兰原先的愤怒都飘了出去,在苏以泽的落寞前败下阵来,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没有来得及有伤害就已经被堵了回来,赵晴兰原先责备的话突然说不出口来,闷闷的堵在胸口上,就像是憋了一股子气一样,发泄不出来,也消散不了。
“爱妃来了,过来坐吧。”苏以泽的声音也有些萧条,仔细听来还带着点欢喜的情绪,感觉是有什么好消息无人分享一般。
苏以泽率先坐下,看着仍然在原地不动的赵晴兰,又说了一句,“过来呀,难不成朕会吃了你不成?”
他的语气带着不满,还有点儿炫耀的神色,似乎是孩童在私塾得到了先生的表扬,回家之后又不好意思直接炫耀,就鼓着小胸膛等着大人询问他的状态一样。
赵晴兰走了过去,看着苏以泽闪闪发亮的眼神,那里边的欣喜让她觉得这时候苏以泽只是一个孩童,她不由得就问了一句,“皇上心情可好?”
苏以泽果然绽放了一个笑容,说是绽放笑容也有些夸张,不过是勾起了嘴角,满足的炫耀,“近些天来旱灾已经稳定了,这秋收的时候竟然没有完全颗粒无收,还要感恩老天爷之前下的那一场雨,流民有了粮食,也稳定了不少,加上犯事的钦差也交代出来了藏粮食的地点,流民今年过冬就不用愁了。”
他的声音和平时说今日吃什么的语气没有差别,却是隐不住的欢喜鼓舞,压抑在保持淡定的语调中,显得格外显眼。
赵晴兰本是不想要在这时候打扰苏以泽的,可她深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苏以泽向来不注意她的感受,她倒是也没必要妇人之仁的为他考虑,也就切断了苏以泽的话头,残忍的吐出一句话,“皇上,你可真是够无耻的。” 一妓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