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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们已经负距离接触过了，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她说，那你问吧，反正我不回答。

　　我说，倩姐，你单身这么多年，有需求的时候怎么办呢？

　　她果然没有回答。

　　我说，嗯？你会紫薇吗？

　　她闭上眼睛。

　　我说，不回答就算是默认了哈！

　　她说，你为什么老是问这些尴尬的问题？

　　我说，有什么好尴尬的，闲聊嘛，况且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她说，还不丢人？你脸皮真厚。

　　我说，不丢人不丢人，我单身的时候也会打飞机，正常的。

　　她开始笑，又想忍住又无法控制的笑。

　　然后她说，打飞机？

　　我说，对呀。

　　她说，怎么弄的，表演一下？

　　我说，现在这已经是你的活儿了。

　　她说，是不是每个男生都会打飞机？

　　我说，何出此问？

　　她说，我听说的嘛。

　　我问她，你听谁说的？

　　她说，孟孟。

　　我说，孟孟真是个奇女子。不过她说对了，基本上是这样的。

　　李倩弯着眼睛，好像正在想象那样的画面。

　　我说，你不要笑得这么猥琐好吗？这是很正常的。

　　她说，我知道，我猥琐吗？哪有。

　　我说，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她说，那我也问你一个私密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学会打飞机的？

　　我说，就是读初中的时候，那会儿我们刚刚进入青春期吧，在宿舍里大家就会交流经验，

　　李倩说，交流经验？

　　我说，对，就是对身体的奇妙探索，有时候还会互相探索。

　　她说，互相探索？哇哦，怎么探索？

　　我说，就是给对方那个。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说，天呐，我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天呐！你们怎么想的？

　　我说，虽然现在想起来很羞耻，但真的发生过，那个时候，小孩嘛，就当好玩一样。

　　她说，你也和别人互相探索过吗？

　　我说，还真有一次，那是我的一个初中同学，他叫……叫什么浩，我忘了。

　　她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会忘？

　　我说，如果今天不聊到这个话题，我甚至快忘了有这回事。

　　她说，嗯，好吧，你接着说。

　　我说，看来你挺感兴趣呀。

　　李倩不好意思的说，主要是男生和男生，好腐呀……

　　我说，那个男生吧，他是属于每个班里都有的那种，和女生玩成一片，有一点娘的那种。

　　她说，我知道，我们班里以前也有这样的男生，和我们关系超好，但男生都不是很喜欢他。

　　我说，但我们班那位吧，他也并不是特别娘，只有一点吧，其实也算不上娘，只是没有我们man，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也没有生气红脸的时候，说话也轻言细语。在我们都学会打飞机的时候，只有他不打，我们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不想。

　　李倩打断我说，等等，我想问下，你们男生在宿舍里干那种事情都毫不避讳吗？

　　我轻轻点头，李倩的表情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某种幻想，她说，天哪……你们都不害羞吗？

　　我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只不过那时候我们刚刚开发了自己的身体，找到了一个新世界，所以会交流一下经验而已。

　　她说，噢……好吧，你继续说吧。

　　我说，有一天晚上，熄灯之后，我就对他说，你试一下，很爽的，他不干，我就一直诱拐他，然后他还是不干。最后我就挤到他床上，他推不动我，我说，你弄不弄？他说不弄，我说那你帮我弄，你看看我有多爽就知道了。

　　李倩听到这里哈哈大笑，她拍我的大腿说，你好猥琐呀！

　　我说，我也不知道当时脑子里抽的什么疯，然后我就躺在他床上，他侧着被挤到贴墙了，那时候的铁架单人床，很窄，就够睡一个人的。

　　李倩说，我知道，你继续。

　　我说，然后就那样了呀。

　　她说，就哪样？

　　我说，他就帮我弄出来了呀。

　　她说，怎么弄的？我想听，你讲细点。

　　我说，就那样了呀，有什么好讲的，我的印象也不深了。

　　她说，我想听嘛，主要是这种故事，太有趣了，哈哈哈哈，你居然让男舍友帮你……哈哈哈哈。

　　我附和着她笑，我也很想嘲笑当时傻子一样的自己。

　　我说，后来我也忘记了有没有帮他弄，可能没有吧，我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

　　李倩看着我说，没想到呀，侯哥，你的第一次居然给了一个男生，真是太牛了！

　　我说，喂，那可不能算第一次哈！

　　她说，怎么不算。

　　我说，不算。

　　她说，算，你们做了那种事情，就算的。

　　我说，我真不该跟你讲这件事情，本来我都快要忘记的，哼。

　　她说，别纠结了，唉，我好想知道那个男生长什么样子。

　　我说，你干嘛想知道？

　　她说，我想看看你的第一次给了一个什么模样的人呀，帅不帅呀？高不高？……

　　我说，停停！立刻终止这个话题好吗？我对男人没有兴趣，请你也不要诬陷我！以后也不要拿这个事情来嘲讽我！

　　李倩说，那你以后也不许再说我年龄大！

　　我想了想说，成交！

　　我们重新躺在床上，我突然发现顶上的大圆灯上也有一句诗，太远了，看不清楚。

　　我说，倩姐，你能看清楚灯上写的什么吗？

　　她说，看不清，眼睛都看花了。

　　我说，我老家的寝室里也是像这样写了一句诗的灯。

　　她问我，写的什么诗？

　　我说，以前我总是忘记，但上次回去，我特意把它背下来了：凉叶萧萧散雨声，虚堂淅淅掩霜清。

　　李倩说，元好问的诗。

　　我说，元好问？没有听过。

　　她说，比较冷门。

　　我说，冷门的诗人你也知道，挺有文化的呀。

　　她说，元好问比较冷门，但他有一句词却流传很广，非常经典，你百分百听过。

　　我说，你这么确定？哪句词？

　　她说，你猜。

　　我说，这哪猜得出来。

　　李倩说，很多很多人都听过，并且还很喜欢的一句词。 我中了两千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