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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跟踪遭戏

　　原先二夫人定好的渠道也不用了，少不得亲自费点心。

　　商行里面琳琅满目，叶安歆跟着大夫人左看右看，十分的新奇，在没有现代那么高超的染布和刺绣技术的前提下，这里的布匹种类竟然也十分的丰富。

　　“这位夫人，请问您要看些什么？”商行的老板十分恭敬的上前，对着两人道。

　　大夫人的目光在那一堆摆在货架上的布匹上流连，一时间也没有搭话。

　　老板观两人的穿着，怎么着也不应该在这不算好的布匹上下功夫，当即便要带着两人往二楼走，“两位夫人小姐，这里的布匹品质一般，不如去二楼看一看，那里都是些好料子，漠南的蚕锦，江北的轻云纱，连媲美贡品的繁绣布我们也有的。”

　　他看人不会错，所以极力推荐的都是十分贵重的布料，皇都里身份得了的夫人小姐都十分的喜欢。

　　“倒是有些好东西。”大夫人道了一句，“不过我此来不是给自己买衣料，是过来采办家丁下人穿的。”

　　那掌柜噎了一下，他哪能想到堂堂一家之主会在这些方面花这么多心思。

　　但是这些布料，也是寻常富贵人家常穿的，做成衣服给下人穿，是不是也太奢侈了些，他这里也有不少的大户人家定做衣服，到真没有人用这价格偏高的衣服。

　　“那您看看这些怎么样？您手里的这一匹，用作下人衣物，实在是有些昂贵了。”掌柜道。

　　自然也不是看不起她们，只是下人的衣物，定然是要做足几套的，春夏秋冬都要做，还有些换洗的，这种料子的成衣在他们这里卖，足足要好几两银子一全套。

　　听掌柜报了个价格，大夫人也思索了半晌，这料子入手不错，做起衣服来也合适，只是这价格超出她的预期了。

　　叶安歆在一边，也伸手摸了摸，这料子上面还有不少的花纹，看着有些俗气。

　　“掌柜的，这些料子，是从哪里进的？”她突然问道。

　　“夫人手里的料子是秦南进的，这边的是怀北的，这边是••••••”掌柜还真的将这些一一介绍了出来。

　　“那它们的成本价和成衣价格又是多少？这些都是你们一力承办的么？”叶安歆接着问道，料子的成本价自然是没有成衣的价格高的，这其中还有运输和保存的费用。

　　掌柜皱了皱眉，不知道她问这些做什么，但是既然已经问了，也不好意思遮掩，反正他们也只赚取他们该赚取的部分。

　　“中间的费用这么贵么？”叶安歆问道。

　　掌柜摊手，道：“这位小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一套衣服做出来至少要一天的时间，我们的衣匠有限，最多在半月之内将您要的做出来，而且还要十分的辛苦，赚取您这些费用总不过分吧？”

　　而且皇都里面人力物力偏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一件衣服光是在做工上面就赚了将近三分之一，而且还如此耗费人力物力，就这样还不一定会完成，想来你们平时也不敢接几百件的大单子吧？难道没有其他专职做衣服的地方？”叶安歆继续说道，古代还没有流水线，估计是一个人做一整套，既繁琐又浪费时间。

　　由买卖布料的问题转移到了人力方面的问题，掌柜的见叶安歆也不是找麻烦的模样，当真是思索起她的问题来，但是做衣服这工艺，都是几家竞争，都有各自的特点和优势，自家商行去各地采办布料，然后出售成衣，才能将这产业链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可是在叶安歆的眼中，这实在不是一个有效率的法子。

　　当然，古代注重一家技艺，鲜少肯将自己独家的技艺分享出去，这就造成了很多有用的技艺后继无人，白白失传。

　　“掌柜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找一个合作者？你提供布料，交由别家来做，这样岂不是一举双得？”叶安歆道。

　　掌柜也陷入了沉思，这个想法也不是没有过，但是问题也显而易见，一是没有那么大规模的制衣坊，二是找不到一个可信的，毕竟他这也不是一个大的产业，高攀不上那些有权有势的商贾们。

　　叶安歆却是从这其中找到了一丝商机，要不，借着这个机会，试一试？

　　虽然她的能力不大，但是，她可以去找萧寻，借助他的身份和能力。

　　虽然这其中就有了些利用的因素，但是一旦她有所起色，定然会加倍报答她的。

　　若是失败了，以她的身份，也应该能补偿损失。

　　还是去试试。

　　先和大夫人将其他的一些东西定下，衣服便暂时不直接购买了，那掌柜也大概明白她的想法，乐呵呵的表示若是叶安歆有其它的想法或者是合作，他们也可以再商量一下。

　　第二日，她便换了身平常的打扮，出门去了。

　　叶安然对叶安歆的大运简直是气恼至极，一次又一次让她逃过一劫，索性让人紧盯着叶安歆的活动，有动向马上报告自己，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对付一下叶安歆。

　　清早还没梳洗完毕，便听见下人回报，叶安歆要出门。

　　叶安然心思一动，干脆也换一身衣服，要打算去跟踪叶安歆。

　　走在前面，带着空晴的叶安歆丝毫没有意识到后面远远跟着一个叶安然，反正对去酒楼的路还算熟悉，便一路奔着而去了。

　　叶安然跟在后面，见她轻车熟路的往一处走去，心下暗想，走的如此着急，莫不是会情郎去了。

　　当下也打定主意跟上去。

　　等到叶安歆到了鸿雁楼时，却没有遇见萧寻，她不知道萧寻具体在哪，但上一次见面在鸿雁楼，萧寻又能上鸿雁楼三楼，应该也是一位贵客，去这里碰见人的几率应该大些了。

　　便向着掌柜打听，得到这几日萧寻都不在的消息，有些失落起来，掌柜见着这位小姐的表情，还以为是某位倾慕公子才华人品的姑娘，公子一向对这些厌恶，他便也不打算去汇报，只告诉叶安歆公子很少来这里，恐怕是找不到了。

　　唉运气不好。

　　叶安歆笑笑表示既然找不到那便算了，便随意找了二楼的位置坐下，要吃点东西，透过窗子看见江面风景，倒是舒心不少，她探出半个头，感受一下江风，眼瞅见几只小船在江流中飘荡，遇见急促的水流也不免控制不住，顺着就要往下面的支流冲过去。

　　这里的江流还不是一般的急啊。

　　她盯着一处分支饶有兴趣，会不会是分了支流，另一处地势高些，这一处低一点，才导致这边的水流格外湍急，既然这样，把两边一挖一填不就好了吗？

　　她自顾想着，却也知道说着简单，要开挖势必要先截断水流，这岂是易事，江面广阔，一旦截断水流往哪走？还不是往两边蔓延，遭殃的都是百姓民房了。

　　想着便也作罢，专心吃起上次吃着不错的菜品。

　　叶安然等她不及，只能也进了酒楼，要吃点饭。

　　“把这里最好的都给本小姐上上来。”一开口倒是颇有大小姐风范，二楼的位置左右都有隔断，她也不怕被叶安歆发现。

　　小二将菜品上来，有些多，叶安然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便埋头吃起来。

　　二楼的位置虽然隔断，但是边上依旧可以行路。

　　好巧不巧，今日有两个公子哥在此饮酒，便喝多了，出去一趟回来将叶安然的位置认错了，一掀轻帘准备坐下，却见面前坐着一个貌美的姑娘。

　　那姑娘美目含情，举手投足优雅得体，勾得他们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酒劲上头，两人还以为身在勾栏院，这姑娘是老鸨安排下来的陪酒，当即便撸了袖子要上去一亲芳泽。

　　叶安然正在吃饭，冷不丁被打扰到，一抬头看见两个醉醺醺的男子冲着自己而来，吓得站起来，怒斥一声。

　　“你们是什么人，敢轻薄于我！”她站起来大力推开一个男子，将手里的酒杯尽倾与那人的身上，让身后的丫鬟挡住另外一个。

　　本来醉醺醺的公子一推就倒，碰到了中间隔断的屏风，躺在地上还止不住的口出不逊。

　　“哎呦这小妞还挺有劲，来来来，劲儿可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大爷带你好好玩玩。”

　　听着这浪的没边的话，连叶安然都忍不住脸红羞恼。

　　“还不快滚！”旁边的丫鬟也是恼羞成怒。

　　那公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酒，反而来了劲，“够泼辣，我喜欢！”说罢就要起来再去拉叶安然的袖子。

　　碰倒了屏风，动静很快引来了小二及几个身材精壮的汉子，一把将两个闹事的人薅起领子，被制住的两人还嚷嚷着：“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户部尚书！”

　　自然没有人听他的，这几人看着都不是好惹的，况且明显是这男子失理在先，几人将那人按在了椅子上，扭着灌了一碗醒酒汤，他坐在那里直喘气。

　　叶安然气急，不顾仪态，跑过去伸手就给了那个公子一巴掌，打人这事她一向擅长，手劲不小，那公子被这一巴掌打蒙了，随即不怕死的叫道。 嫡女凶猛，腹黑夫君难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