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威逼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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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威逼利诱
叶安歆笑笑,萧寻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又那么善解人意,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愿意分忧一般,但是怎么好说这些,便挑了点重点道:“是有些事情,若是有一个人问你,愿不愿意抛弃现在的身份去追求更大的荣华富贵,你会愿意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不点名道姓,郑钧启却明白,往日盛满笑意的眸子也暗了暗,他轻声道:“那你是如何想。”
他猜也能猜个十之八九,太子被叶安然的事情所扰,大概是想着干脆放弃了她,转而将心思放在叶安歆身上,叶安歆的话正是说的这件事情。
“哎呀那可是富贵通天,一般人肯定会心动吧。”叶安歆状似玩笑道,这件事情她早已有了结果,此时说出来也不过好玩而已,萧寻又不知道什么,问一问他,看他是不是想的和自己一样。
郑钧启的语气明显变冷了一些:“你是这么想的吗。”
叶安歆若是这么想的,他当真是看错她了,太子本就是比自己更好的选择,一旦他抛出这个橄榄枝,叶安歆是不是会迫不及待的附上去。
连她也要放弃自己吗。
明显感到他的情绪变化,叶安歆以为是自己的话让他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怔了一下才开口:“怎么•••”
郑钧启起身,冷着脸打断她的话道:“你如何想与我何干,若是我,定然不会愿意。”
说完竟然是直接走了出去,叶安歆在后面目瞪口呆,半晌才起身跟了上去。
“萧寻对不起,我是说了什么你介意的事情吗。”她跟着道。
郑钧启却仿佛置气一般,径直下楼不想理她一般,叶安歆只好一伸手拉住郑钧启的胳膊。
隔着滑腻的衣料,似乎也能感觉到她那微凉的手,牢牢的抓着自己的隔壁,可是,郑钧启并不理人,径直抽身走掉。
从以前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萧寻,蛮不讲理,甚至不听一句自己说的话,到底怎么回事?叶安歆被拉了一个踉跄。
三楼下去便是二楼,有不少人正在挑选首饰,此时不少人将目光放在她们身上,带着些探究,叶安歆叹气,这是什么事啊,之前还说着萧寻善解人意,现在倒是自己打脸了,后面她也没找到萧寻,只能作罢,带着这个疑问回了家。
话说萧寻,不,郑钧启,似乎确实被叶安歆刺激到一般,下了楼径直往鸿雁楼而去,放下面具,恢复了那副冷凝的模样。
他方才,差点就要在叶安歆的面前露馅,掉下这伪装了。
只是叶安歆的话,实在让她不能不介怀,说实话,他对叶安歆很有兴趣,若是她会做自己的二皇子妃,现在也会比以前多些真情实意,再多接触些,他也更加欣赏,甚至,对她产生别样的感情。
但她现在说,若是有这样的选择,一般人都会愿意。
她愿意吗?
再次回想当初,确实赐婚并没有她的主观意愿在里面,全是镇国公和皇帝的一句话以及他的半句同意。
叶安歆说过并不想嫁给他这样的人。
郑钧启不免有些挫败感觉,叶安歆这样的奇女子,思想不会让别人左右,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她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想到这里,他也释怀不少。
但是对于太子的行为,他必须要提防了,若太子此举成功,自己就全无胜算。
本来在朝堂上步步为营,到了萧寻的身份这里也不能放松些,唯有她,让自己平淡的生活起一丝波澜。
伸手端起面前的酒壶,倒了一杯,站在临江的窗边,默默无言。
郑钧启一杯酒饮尽,掩去眼底那一抹神伤,遥望过去,捏紧手里的酒杯。
太子,镇国公,皇后,他日后一个也不会放过。
这些年的沉寂韬光养晦都是被谁逼的?若说孩提时期他对那明黄龙袍的人还有一丝的敬仰,这些年,那一些敬仰也早已被旧事所掩埋。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不肯相信,从不肯看看真相。
一只白鸽扑棱棱飞到窗台,在他面前蹲下。
他放下杯子,伸手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字条,只看一眼,他的内心便起了波澜,字条上内容简单,他却从中读到许多的信息。
将字条毁去,他一挥衣袖走出房间。
“主子,西城出了点事情。”有下属上来上来禀告。
郑钧启停下脚步,皱眉,这么巧,都在一个地方?本来准备立马奔赴的心思也压下一部分,他这边刚收到另一个与自己有关的消息,那边又说西城有事。
“什么事情。”他沉声问道。
“西城出现一伙外族商贩,打着买卖兽皮的幌子,似乎在和皇都的某位大人通信。内容,可能和皇位有关。”那名下属道。
郑钧启沉下脸色,和皇位有关,不是他这边的人,那就是太子那边的,难道,这外族人也要插一腿吗,不,没人能分得了这一杯羹。
无论真假,西城这一趟他一定要去,但是,现在这个时间,他若是离开,叶安歆那边如果出了什么情况,算了,她又不是个笨蛋。
“我这几日要去西城一趟,吩咐通云的人,若她有需要人手,尽量调给她。”吩咐下这句话,郑钧启才走出去,相信不会出什么事情。
傍晚日头渐落,流言蜚语也在这时稍作歇息一段,等到第二日,又不知道是什么情景了。
趁夜,有人在行动,郑钧启连夜出城而去,另一边,太子也趁着暗夜,走出了太子府。
杜公子这几日被他爹狠狠修理了一顿,又不许出门,一天到晚趴在床上,指挥着他的七八个小妾给他端茶倒水,洗澡搓背,日子倒不算难过,除了屁股上的那一道道鞭痕。
杜公子的娘亲,极度溺爱这独子,儿子闯了滔天大祸她丝毫不责怪,倒是怪起户部尚书没有做好善后工作,此时坐在杜公子床边,好说歹说哄着一口口吃药。
“乖乖乖,喝了这口药,要什么有什么。”杜夫人喂出一口药汁,杜公子仿佛一个巨型婴儿一般和母亲撒着娇道:“都是那个镇国公不好,那二小姐明明是喜欢我的!凭什么不许我提亲!”
他现在也只敢和自己的母亲再叫嚣两句,在户部尚书面前却是连镇国公半个字都不敢提,杜夫人心疼万分摸着儿子的鬓角,慈爱道:“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回头娘再给你找几个啊,那二小姐就算了。”她虽然溺爱儿子,但是这些事情还是看得清楚,他们一家都惹不起太子殿下,只能劝一劝儿子。
杜公子并不吃这一套,他为叶安然着了迷,这里几天日里夜里想的都是叶安然,分明是不能放手了。
“我不管,我就喜欢那二小姐!”
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便传来一个声音:“杜公子当真对太子妃一往情深?”
房门被打开,他的老子户部尚书一脸阴沉的站在外面,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竟然还有一丝惊惧。有一人站在他的身后,玄色衣襟,面冠如玉,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太子郑啸文。
杜公子吓得一口药汁哽在喉咙里,活生生呛进气管。
郑啸文迈步进房间里,环视一周,道:“杜公子的日子算是逍遥,可害苦了本太子。”后面一句话里面带着不明的意味,引得一室卷起冰冷的风,一众人噤声,户部尚书摆摆手让无关人员赶紧走掉。
大夫人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慢慢走出去,房间里就只剩户部尚书,太子,杜公子三人。
户部尚书年近六十,也算是老来得子,杜公子幼年时也是溺爱不已,如今自食其果,严厉起来,却改不了一个人的性子,见自己的儿子被家法伺候躺在床上还不停挑衅,深感无力。
郑啸文用眼神闲闲看着趴着的杜公子,内心却是恼火不已。
就是这个草包,让自己卷进这摊子破事里面。
但他终究就是个草包,和他说不通,只有和户部尚书说了,他平稳开口:“听闻本太子的准太子妃,日前和杜公子私定终身,杜公子还上国公府提亲去了?”
听着波澜不惊的语气,连杜公子都能听出其中的威胁意味,他连连摆手:“不不不,没有的事情,是我记错了,那天喝了酒,我瞎说的!求太子殿下放过。”
他就差跪下来求了,太子的眼神着实骇人,他爹的眼神也不善,他现在要还是说出刚刚那一番话,估计他爹都救不了他。
郑啸文点点头,道:“呵,原来是这样,但依本太子看,杜公子你没有记错,只是有些偏差吧?和你私定终身的,是镇国公的大小姐吧?”
他的话带着笃定的意味,户部尚书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意思,只有杜公子一头雾水,他都不知道那大小姐长什么样,怎么就变成大小姐了。户部尚书额头沁出汗水,踌躇道:“太子殿下在,这•••”
郑啸文道:“尚书大人,这几日被镇国公的书信催的急罢?”户部尚书一时噎住,他也在焦头烂额,但是按照太子这说法,将脏水泼到大小姐身上,岂不是将镇国公再得罪一次? 嫡女凶猛,腹黑夫君难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