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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起当年那件惨烈无比,恶心至极的丑事。
梁寒依旧是无比愤恨,脸色挣拧。
“欸,你听说没,梁家的大公子,要和江家的小姐定亲了。”
茶桌上,周围一群人听到自己同伴说出这句惊人之语后,皆是面露惊讶之色。
然后小声低语询问道:
“是吗?这么突然?”
“可不是,骗你干嘛?”
“唔,那倒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啊!”
————
一名体态消瘦,面色惨白的男子跪在水泊之中。
向着台阶上的那个典雅的小房间,不断地叩首跪拜,嘴里大声呼喊着,嚎叫着。
凄厉的声音,只能透过厚重的雨幕,在穿过复古的屋门后,才能将些许片段传进那些高高坐在上方的老狐狸耳中。
屋内的男子狰狞着脸庞,瞪着双眼,死死盯着坐在上首的那个笑眯眯的老混蛋。
那老家伙只是笑着,貌似慈祥的眼神在这对青年男女身上不断打量着。
只是眼眸深处的阴戾,却依旧是难以藏住。
不久后,古色古香的小屋里传来一阵嘶吼声,以及凄厉的惨叫声,接着还有茶杯摔碎在地上的碰撞声,以及某些老人的怒吼声……
又过了片刻,一些家丁模样的人进去,先是抬出了一个身形挺拔,威武坚毅的青年男子。
身形消瘦的江离厌微微抬起头,看到是梁寒后悄悄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看到几个人抬着一具用白布裹起来的……尸体。
路过他的身旁,向大门外走去。
江离厌颓然的倒在地上,痴愣愣的看着从房间里一直向外洒落淋漓的一行血迹。
面色由先前的惨白变成病态的红晕,而后又铁青,又黑紫。
随后想要挣扎起身跑去看看那名或许已经受难的女子。
只是刚爬起来,双腿就止不住的颤抖,随后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已经死去的那个女子,名叫江离月,是他江离厌的妹妹。
也是他……心爱之人。
或许她在最后你一个细小刀片结束自己悲哀的生命,是对梁寒最好的保护。
因为她深深爱着这个阴差阳错,夺走自己清白的男人。
即使二人相处的只有那一夜,即使他误打误撞闯入她的房间,只是因为别人的阴谋设计而已。
而她的这份果决,却对于江离厌来说,是一场晴天霹雳。
是一种对他残忍的,无声的拒绝。
——
冀州城以北八十里外,公孙瓒亲率三万铁骑在此扎营造饭。
前方就是冀州城以北的最后两道防线,突破之后就可以看到高壮雄伟的冀州城。
“启禀主公,此处向前八十里,就是袁绍的老营。
从先前冀州兵卒陈列在我幽州境外的举动来看,袁绍此刻或许真的不在冀州。”
公孙瓒微微点点头,抬手拍了拍眼前向他汇报军情的校尉,对他开口夸赞道:
“好一个英雄出少年,此次战役好好建功,回头我公孙瓒将女儿嫁给你!”
那校尉摸了摸头,脸色竟然有些红晕,开口对着自家主公说道:
“回禀主公,在下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公孙瓒愣了愣,随后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校尉身上。
“臭小子,连主公的面子都不给,小心我把你扔进大牢里去,让你在里面呆个三年五年。
等出来的时候,你的心仪女子恐怕早就是他人妻了……”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校尉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拱手作揖,对公孙瓒哀求道:
“主公主公,在下不是有意冒犯主公的,还望主公饶恕。”
公孙瓒哀叹一声,周围那些个膀大腰圆,身姿雄壮的将军们则是哈哈大笑。
指着这个年纪不大的毛头小子校尉开怀大笑道:
“这傻小子,还当真了。”
公孙瓒也是笑意盈盈,亲自俯下身去,将他扶起来,拍去他下白甲胄上的尘土,对他呵呵笑道:
“我就逗你一乐,你还当真了。”
然后转过身,目沉如水,望向前方。
“回去之后,再跟我说一下,那个女子叫什么,我好办上一场宴席!”
年轻校尉很是不解,不明白自家主公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婚事而去办一场宴会。
公孙瓒笑了笑,眼睛依然盯向南方,只是慢慢开口,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到时候……”
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一众将领和三万兵士,朗声说道:
“幽州的儿郎们,袁绍那老混蛋,连年欺压我们幽州,不是攻伐,就是劫掠。
让我幽州地界荒凉不堪,民众流离失所,今天我公孙瓒承天地意志,还望儿郎们尽力杀敌,不避斧钺!”
说完后持枪上马,凛冽的寒芒在枪尖处微微绽放。
公孙瓒手臂微抬,指向南方八十里外的那出冀州城,高声呐喊道:
“诸将听令,随我冲杀!”
“杀……”
一阵急促的战鼓雷鸣声,在城头处响起。
城守大人慌忙从床榻上坐起,不去理会床上小妾幽怨的眼神,连忙穿好衣衫,带上战甲,提着一柄长剑就往城头上跑。
“何处擂鼓,何人来犯?”
身旁的传令兵一边帮自家将军整理着衣甲,一边开口回答道:
“回禀大人,城外足足有数万兵马,打的帅旗是幽州公孙瓒的,想必是……”
城守大人一甩袍袖,向着身旁的传令兵怒问道:
“放屁,怎么可能,文丑将军明明昨日就已经在北境驻防,怎么可能让他公孙老贼袭击我冀州?”
随后摇了摇头,像是在给自己更大自信一般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不可能,公孙老贼一向谨慎,这次怎么可能会挥师南下?”
“报,启禀大人,城外的公孙瓒已经开始攻城了,我们两千人挡不住啊!”
城守上去一脚踹翻那个传令兵士,拎着剑向前跑出两步。
而后似乎听到城头那边传来的阵阵厮杀声,身子抖了一抖,慌忙向后退去。
“来人啊!快点集结,跟我出城去冀州求援!”
半个时辰后,公孙瓒站在城主府的台阶上,望着身前跪下的一众歌姬美人,摇了摇头。
对身侧一位将军模样的人说道:“这次作战谁最勇猛?”
那位将军沉吟片刻,连续说出几个名字。
其中有将军,有校尉,甚至还有几个普通的兵卒。
“这些歌姬美人,虽然说是……但最少样貌和身材都算不错,奖赏下去,给这些作战英勇的士兵和统领们们回家做妾吧!”
说完之后,群情激昂。
得到“赏赐”的校尉和普通士兵们,即使面露惊喜之色,慌忙从人群中跑出,跪在台阶下一起高声呐喊道:
“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乱世之中,女子性命……
只是王侯将相相互博弈的棋子、筹码而已。 我是三国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