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连夜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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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个月前,秦五爷难得带着春晓上街逛街时,凑巧碰上了琴娘子。
这风韵犹存的女子在他的地盘上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意,他竟是半点不知。
当下秦五爷便对她留了心眼,更是打听了她的家世,知晓她嫁了个废物书生,还嗜酒。
秦五爷筹谋了一个月,让属下把事情办的妥帖一些。
他向让整件事情变得神不知鬼不觉,而琴娘子能轻轻松松来到他手中。
事情一直按照他预期的发展在进行中。
那张大朗始终是个废物书生,靠着自己娘子维持生活,嗜酒喜欢到傻愣愣一下就相信了赌酒的圈套。
最后张大朗变成了个嗜赌之人,迷糊间将自己娘子都压在上头了。
“大朗。”
琴娘子回到家中,满脸忧色地回头看了眼与她相处了快七年的张大朗。
只见他眼里充斥着愧疚地看着琴娘子。
“娘子,我错了。”
张大朗身上还有伤,在烛光的映照之下,眼眶也红了一圈。
琴娘子也不知道要与他说些什么话,因为他这些荒唐的举动,害的他们惹上了这个小镇最难缠的人,对方竟然还把算盘打在了她的头上。
她并非是个傻子,那秦五爷三番两次找借口来她的胭脂铺,嘴上说要买胭脂给他们家夫人,眼神却总是往她身上乱瞟。
“收拾东西吧,不必说那些无用话了。”
张大朗原本还在心中想着要如何与娘子说明他的歉意,却没想到她突然说要收拾东西。
琴娘子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赶紧离开小镇的好,离那秦五爷越远越好。
“......可是,为什么——”
琴娘子一道眼风扫过去,“若是你还想保住我俩的性命,便立刻按照我说的做,不然,秦五爷该找上门来了。”
张大朗怔了怔,看了眼突然变了脸的娘子,霎时间觉得不太习惯。
他的娘子向来都是温柔似水的,她的性格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暴躁了?
张大朗在琴娘子的注视之下,不敢耽误了时间。
两人连夜将屋子里为数不多能带走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
“可你那铺子,当真是要卖掉给苏婉辞了?”
张大朗犹豫了一番,看着站在木窗前的娘子,忍不住上前问道。
“不然如何,为了还上你的赌债,为你我赎身,我可是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能喘口气逃命了,自然是不能再管其他了。”
听到他提起胭脂铺,琴娘子眼底闪过一丝忧愁,暗中慨叹了一声,兴许,这店铺卖给苏婉辞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有个穿着粗布的小娃娃蹬蹬地跑到火锅店里来。
“小孩,你怎么啦?”
阿玲站在门口招呼着客人,忽的看见了一个小孩在门口摔倒了,上前将他扶起来。
迎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孩子稚嫩地声音响起,“请把这封信给苏姐姐。”
下一秒,阿玲的手中被塞进了一封信。
“诶,小孩,这信是谁给你的?”阿玲瞪圆了双眼,眉目间充斥着疑惑之色。
阿玲还没反应过来,小娃娃就已经起身,快速溜走了。
苏婉辞一听是给她的信,拆开看了一眼。
原是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变得惊讶了起来,阿玲站在她身侧,瞧见她的神色变化,一下变得好奇起来,“老板,这是谁给你的信?”
苏婉辞快速浏览了一眼后,眼底的震惊刚略过,后又满满浮现起了一阵庆幸。
“无事,你们去干活吧。”
阿玲看了眼她,心中了然,看来老板不愿多说。
秦五爷那边也没闲着,丁高答应了五爷要将人带回去之后,立马就行动了,还专门挑了个大清早的时间。
“砰砰砰!”
丁高吩咐人上前去将木门敲响。
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无论他们怎么敲门,里头都没有一丝回应。
“丁二,还是没听到任何动静。”
他身旁的人突然瞪圆了双眼,猜测道:“难不成他们从昨夜睡到现在都还没醒?不该啊?”
丁高一脸不耐地深呼吸了一阵,听见身侧的人在不停的絮絮叨叨地啰嗦着,心情愈发烦闷。
他忍不住伸出手来用力在人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闭上你的嘴,把门撞开!”
丁高看着这毫无声响的屋子,心头忍不住浮现起一阵不妙的预感,难不成,人走了?
......看着眼前这空荡荡破旧的屋子,丁高眯了迷眼睛,果然,人是真的走了。
“丁二,现在这么办?”
丁高猛地在桌面上敲了一下,把他的同僚吓了一大跳,“都出去!”
他神色变得阴沉起来,脾气大涨,眼底却是闪过一丝亮光。
......
火锅店。
“你说,琴娘子跟她的丈夫连夜跑了?”
杜琬华忍不住惊呼出声,一改往常淡定的闺秀模样。
她话音刚落,下意识地左右看了两眼,所幸周围就只有她跟苏婉辞两人。
现在苏婉辞在小镇上开了火锅店,公公忙着在私塾里教人,婆婆家中事务打理得也好,相公也对她极为好,眼下她是能有更多的机会能出府与苏婉辞见面了。
苏婉辞与她分享了这故事,她都忍不住出声感慨道:“琴娘子果真是爱惨了她的相公呢。”
“这是我刚挖出来的青梅酒,你尝尝。”
杜琬华都忍不住慨叹,“我倒觉得这位娘子将爱情看得重了些,秦五爷的势力并不只有在这小镇上,她敢逃,也只能祝愿琴娘子能出逃成功了。”
她说完,吃了一口串串,又喝了一口清甜果酸的酒,只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不过,她这会儿并没有注意到苏婉辞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秦府。
丁才刚养好伤,想要找弟弟商议一些事,忽的听见了他在受罚的事情。
他神色瞬间变得慌乱不已,将与他说这个消息的人紧紧抓住,“我弟弟在哪?”
秦五爷在院子里冷冷地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在木架上的丁高。
“啊——”
丁高在受罚,被同僚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白色的内衫已经沾满了新鲜和干涸的血液,衣衫褴褛模样,看起来极为狼狈。 农门悍妻:拐个夫君养个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