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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叩响了,他以为是佣人送点心来了,冲着门外说了一句“进来吧!”。就埋头又开始看文件,最近部里的事情太多,副部长请假了,所有的担子全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
推门进屋,念锦走向了垂首看文件秦战北,不过短短半个月,他两鬓染了不少的白发,老了不少,是少天的关系吧!老实说,她并不想伤害他,他是少天的父亲,但是,要除掉柳湘芸,伤害他是一条必经之路。
“爸,还不休息啊!”“噢!”秦战北听不是吴妈的声音,及时抬起了头,视野就印出了媳妃的俏丽容颜,见是念锦,秦战北有些吃惊,深更半夜的,念锦可是从来不找他的,哪怕是遇了事儿也不找他,也许是觉得他在秦家没有威信吧!
“念锦,你有事?”“爸,芸姨呢?”晚饭后,她就一直没有看到柳湘芸,有点儿好奇,所以问了。
“她啊!有牌友约她出去了,打麻将去了吧!”
“爸,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就是觉得没有机会。”念锦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里在寻思着,怎样说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然而,这伤害是降不低的,因为,说出来就是一种毁灭,至少是,秦战北对爱情毫无信仿的毁灭。
“你说?”秦战北合上了文件,抬起头,笑脸吟吟地看着媳妇。
“爸,北宫沧入狱前,在泰国开了一间公司,这是我进他私人办公室时候捡到一支录音笔。”
其实,是她事后拷贝过来制作的录音笔。“录音笔?”秦战北听了念锦的话,眉头深皱,因为,念锦提到了北宫沧,他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人,阅历够丰富,已经预感到这件事并非好事。
“战北,我回来了。”随着长长的走道上响彻着‘咚咚咚’通透的脚步声响,柳湘芸的喊声在外响起。
“战北,我今儿个赢了好几千呢!哎呀!高兴死了,我跟你说,那祝太太的手气真背,战北。”她提搞了音量,走至书房门口,见到里面站着的人儿,笑容僵在了唇边。
“这大半夜的,媳妇儿有啥事啊?”她摇丰臀走了过去,见到念锦,一张脸就拉长了,在得知秦少天死了的那一刻,她就没再打算拿好脸子给这个女人看,迟早,为了沧儿幸福,她会将苏念锦这个女人赶出秦家。
“嗯!芸姨,瞧你乐的,赢了不少吧!我啊!正想给爸说一件事儿呢!”念锦对她的冷言冷语丝毫无视,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啥事儿呢?我能听听么?”柳湘芸风姿绰约地走了过去,双手搭在了秦战北的肩上,一副亲密的肉麻状。
“当然,芸姨,关于你的事,你又岂能不听呢?”抬指念锦按下了那支微型录音笔右下角的小按纽,刷刷刷,带子倒开了,火速回转,然后,一抹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是柳湘芸无限伤感的声音。
“亲爱的,我不太听得懂你的话。”生硬的国语腔语,是风烈鹤的声音,陡地,秦战北面色倏地铁青,柳湘芸花容失色,急忙跑过去伸手要抢念锦手中的录音笔,然而,念锦背过了身去,将她甩开,她身子险些摔倒,可是,她顾不得,天啊!这个苏念锦太可恨了,这东西她什么时候得来的啊?
带子还在回放:“为什么要让他来泰国?为什么要让他掳走苏念锦?为什么要让他步上黑道?”女人的声音透着歇斯底里的尖锐。“Why?”
“不要说,这一切你都不知道,仅仅单凭沧儿自己,是不可能顺利逃开中国警方的逮捕逃到泰国。”
“是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助他,芸,是秦家逼得小沧走投无路,我不可能坐视不管。”‘咔嚓’,带子断了,柳湘芸真是急疯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断了啊?她记得,她下面还说了一句,‘秦家的事无需你操心。’
‘你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可是,苏念锦剪断了,这种带子,不让秦战北误会都不行啊!
秦战北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冷嗖跟的瞳仁凝向了柳湘芸,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窝发黑,黑得有些吓人,面色更是青了又紫,紫了又青。
“战北,你不要相信……不是这样的。”她急切地想解释,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心里乱极了,她嫁给秦战北二十几年了,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振出局啊!
“芸姨,你让爸不要相信,这女人声音是你的吧!而那个男人是泰国黑道赫赫有名的风烈鹤。”
听到这个人名,秦战北的脸更黑了,手腕上青筋贲起,血脉贲张,看起来有些骇人,屋子里陡地就浮起了一股子玄冰,冷得令人发憷!
“爸,北宫沧不是你的儿子,这个你知道不?”
此语吐出,柳湘芸象一个疯子一样扑了上来,冲着念锦又吼又叫:“苏记锦,你有什么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啊?”
“证剧?”念锦冷然一笑,笑得有些云淡风清。“这不就是证据吗?芸姨。如果你与那个风烈鹤毫无关系,你会到泰国去找他吗?”
“还瞒着爸爸。”念锦说着瞟了一眼站在原地,黑着脸,唇抿成直线,一脸骇人的秦战北。
“我……”柳湘芸吞咽了一口水,艰难地启口:“哼!苏念锦,战北是知道风烈鹤,战北,我早就与他断了,上次去泰国找他,也不过是看沧儿而已,战北。”她象一条哈马狗一样走过去,伸手去拉秦战北的袖子,试着向他解释,然而,秦战北一把就甩开了她,一双眸子盯望着她,冷得令人发憷,他不愿相信,可是,铁证如山呀!刚才,录音笔里的确是她的声音,她狡辩不了,原来,这个女人一直都在骗着她,二十四年了,她一直都与风烈鹤那个流氓耦断丝连,二十几年来,他将她视若珍宝,捧在掌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对她到了几乎言听计从,丧失尊严的地步,不顾所有秦家的反对,给了她一个名份,然而,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可笑啊! 政界第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