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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的男子就是刚刚那出戏的主人公之一,三王爷启王,虞祁。而他身边的这位,是他的表弟,骠骑将军的儿子,赵程
赵程笑了笑,说道:“我问你,你当真没对贾姑娘动过心?别的我不多说,就明清,天天在我耳边说,他家的大姑娘成天想着就是怎么嫁给你,你就不考虑考虑?”
贾明清是贾姑娘的亲哥哥,也是赵程的同僚。两人年纪相仿出身也差不多,也就相熟起来,而最巧的是,贾明清是虞祁幼时的伴读。
虞祁给了赵程一个白眼,只问:“他今日怎么不一起出来?”
“被他爹困住了,国公爷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难猜了,早上使了人到我那边说了,可能没来得及告诉你。”
虞祁看了眼赵程:“我的府邸就在国公府旁边,都能差下人去你家与你说,都没这个时间找来我府?”
赵程眼神飘忽,见虞祁坚持,便只好说:“明清没好意思来找你说,你也听到了,现在整个京城不知为何就流传起你和佳仁的事情,他其实就想要个话,你是想还是不想,这姑娘家的到了年纪不嫁出去说到底还是不好听。”
佳仁就是贾姑娘的芳名,而佳宝只是昵称。
“若是有可能,当真不用到现在。”虞祁说。
“你看不上佳仁哪点?别的我们不说,就样貌就学识就人品,哪一样比不上其他女子,难道你去了趟西南,有了爱慕之人?”
“不是,我不喜男女欢爱之事,况且现在也不是时候。”
赵程自知他这表哥说一不二的性格,倒也没多劝,只道:“我会如实告知的。”
隔着德胜酒楼两条大街的一处,就是国公府。
国公府虽然名字响亮,但是仔细看看国公府里,会发现其实国公府并不大,人员走动的也不多,并没有像一般达官贵人的奢侈繁华,看着朴素反而却能显得温馨。
国公府的西厢房里,一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蹲在墙角拿一根簪子扒拉着地面,她丝毫不显得疲倦,认认真真的在墙角干着她的大事。
“啊哟,我的大姑娘,您怎么又在扒拉狗窝了?”穿着一身翠绿色衣裳的丫鬟看到鹅黄色女子,忙从远方跑过来抢夺她手上的簪子:“您这日日夜夜的扒拉狗窝有什么用,下一秒不还是被国公大人给填上了么?”
鹅黄色床长裙的女子就是众人口中议论纷纷的佳宝,贾佳仁。而身着翠绿色的丫鬟是贾佳仁的贴身丫鬟,啼翠。
贾佳仁从啼翠手上把簪子抢了回去,略带不满道:“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扒拉狗窝,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啼翠再看了两眼,还是坚定道:“狗窝啊,不然是猫窝?”
贾佳仁恨铁不成钢的说:“这是通往你姑娘我,贾佳仁的爱情阳光大道,走开走开,有事没事都别来打扰我,走走走…”说完又蹲下身来继续钻通这条所谓的爱情大道。
“您啊,就算是把这挖的底朝天,还没等您见到您的阳光爱情的时候,这洞啊又得被老爷给堵上!何必费这个力气呢?”
倒不是啼翠泼冷水,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没说这个还好,说了这个,贾佳仁气不打一处来,她愤恨的扔掉了手上的簪子,站起来指着啼翠的鼻子骂:“好你个啼翠,你都看到我爹在埋这个狗,呸,我辛辛苦苦打通的大道,你居然不阻止他?”
“您这不是难为我嘛!您爹是谁,是当今的镇国公国公爷,我呢?我就是个小丫鬟,我能阻止您爹么?”
“那你为什么不来喊我一声,你不行我行啊!”
“您可拉倒吧,到头来大吵一架,夫人又得骂我了,说我管不好您,”啼翠叹了口气:“您说夫人为啥那么看得起我呢?明明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呀!”
贾佳仁深呼吸几下,生怕自己下一秒控制不住,气血攻心没了口气。
见贾佳仁好像放弃了继续扒拉狗洞,忙上前说:“姑娘,您的课该开始了,咱们准备准备,别到时候让夫人看到了生气,您说呢?”
“不好不想不要上!”贾佳仁一想起上课头就大:“我都十八了,这课我是从七八岁就开始上了,我嫁没嫁出去一回事情,同样的课翻来覆去的上有意思么?”贾佳仁年芳十八,然而天天在家里上女工课,学怎么绣鸳鸯,若是她绣的不好也就算了,问题是她绣的鸳鸯是出了名的栩栩如生,甚至当今皇后娘娘都要了一条她绣的手绢。
“您心里真的不清楚么?”
无非就是想逼贾佳仁放弃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好好准备嫁人。
“我不是不嫁人,我嫁呀,只要新郎准备就绪,我什么不嫁?”
“不是启王也嫁?”
贾佳仁微微一笑:“做梦,那我就一辈子在家学女工,争取成为一名出色的绣娘,到时候实在不行我就出去盘个店铺,不愁以后没钱花!”
啼翠无奈的摸摸脸,然后默默守在贾佳仁身边,注视着她幼稚但是执着的行为。
现在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黎都在看贾佳仁的笑话,尤其是很多大家闺秀,毕竟这种风声就是所谓的败坏门风,若是有一天贾佳仁嫁给了启王也就算了,要是没嫁或者启王娶了其他的姑娘,贾佳仁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自家姑娘是真的喜欢启王,从很小开始就喜欢。
贾明清是启王的伴读,有一次启王来到国公府,贾佳仁意外的碰到了他,却被启王误当成一个小丫鬟,见她可怜赏了她一块糕点吃,那是贾佳仁第一次见到启王,也是第一次见到长得那么标志的小娃娃。她拿着手上的糕点舍不得吃,把糕点一直放在床头。后来糕点被老鼠偷吃了,贾佳仁哭的死去活来,还是贾明清问启王要了一支笔送给贾佳仁,贾佳仁才好了的。
贾明清曾说自家的妹妹就是个傻孩子,看着好看的男孩子移不开眼,这一眨眼,也过去了十多年了。
一见钟情亦是一眼万年。
后来启王去了沙场,贾佳仁说什么都不肯也要跟去,还是国公夫人连哭带闹的才稳住了她,最后答应下了她,以后不逼她嫁人,只让她嫁喜欢的人。
啼翠没忘记那些年姑娘是怎么样过来的,她每日认真的学习该怎么做好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所有事情,因为她从哥哥那边听说,启王喜欢那样的姑娘。只有收到来自战场上的报平安时才会笑的开心,然后亲自下厨做一桌子好吃的,国公爷也是因为她那些年的等待和盼望才没有出言阻止,毕竟姑娘痴情像他。
国公爷一生也就娶了一任夫人,没啥乱七八糟的妻妾,足以证实,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启王终于回来了,但是启王却始终保持沉默,对这件事情避之不谈,偶尔推脱不过才说一句抬爱,意思很明确。
可贾佳仁,一如以往。”
…… 佳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