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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样可以吗?”那兰括头顶一本书,站在墙边,双手平放在裤边,被迫做一个无辜的皮佣。
贾佳仁拿着一把戒尺,笑着说:“当然可以,小时候我惹是生非胡闹的时候,我爹也是这样对我的,虽然这样的比喻有点不大合适,但是目标以及成果是一致的就好。”
那兰括并不认为她说的是正确的,但是他好像也没什么退路,反正无聊也是无聊,不如就这样陪着贾佳仁玩一会,也不是不可以。
“七皇子…”
“你喊我括哥哥就行。”那兰括说:“你是我妹妹,喊我哥哥就行。”
贾佳仁摇摇头,说:“我觉得不行,虽然你确实是我哥哥,但是我的身份还是个秘密,我喊你哥哥不就错了吗?这样吧,我私下喊你哥哥,大庭广众之下就喊你七皇子,怎么样?”
那兰括退而求其次的点点头:“行。”
“你好好站着别趁着和我说话的时间就乱动。”贾佳仁说:“昨儿个晚上我特意看了本医书,书上其实也写了关于你这个,其实也是一个毛病,不过只对你日常的行为有点影响,身体方面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具体来说,只能借靠一定的外力来扭转。但是你也知道,这种病的话小时候开始医治会好一点,你早就错过了最开始的医治时间,我现在做的这些只是给你一些行为上的惯性,反正你肯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问题也不大,你就听我的,没错。”
那兰括确实没听懂,但是他还是给面子的点点头。他平常自己训练的时候比现在要累多了,这点对他来说就是小巫见大巫,没什么问题。
“你找个椅子坐坐,别到时候我还没什么事,你就要倒下来了。”
“才不会,我身体也很强健的。”
“秦王殿下到…”说话间,贾佳仁和那兰括就听到了外面的来报,秦王来了。
秦王和几位弟弟感情都不是特别好,面子上过得去的那种,在这个时间点来太庙的原因,应该是为了那兰括。
虞礼撇去他王爷的身份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儒士,贾佳仁对他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觉得他好似一位淡泊名利的君子误入了朝堂的漩涡之中罢了,换做另外一个身份,那一定能有一大番作为,他的行为举止于他这位王爷来说,确实不大合适,这也是圣人并不喜欢他的原因。
“参加秦王殿下。”贾佳仁率先行礼。
虞礼笑着说起,看了看在一旁罚站的那兰括,说:“七皇子这是在做什么?”
“秦王殿下是这样的,圣人恩允七皇子观礼,现在正有微臣陪着一起走场,但是在此期间,微臣发现七皇子殿下在观礼期间小动作颇多,担心此番行为会引起圣人和四皇子饿不满,七皇子殿下就央求微臣帮他个忙,替他把这坏毛病改改。”
虞礼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七皇子确实是辛苦了。只是担心这短时间怕是改不过来这习惯,七皇子还是和圣人还有老四先说明了,否则真要有什么问题,那可就麻烦了。”
“谢秦王赐教。”
“不敢。”虞礼温润的笑了笑,对贾佳仁说:“小贾大人,此番前来是有事情想和你说说,不知能不能请你借一步说话?”
“我?”
“是。”
贾佳仁看了眼那兰括又看了眼虞礼,笑道:“当然,秦王请。”
大庭广众之下,虞礼应该不会对贾佳仁做些什么,况且说是借一步说话其实也在那兰括能看到的范围之内,那兰括放心的让贾佳仁跟着虞礼去了。
两人站定后,贾佳仁才问道:“秦王殿下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只要微臣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小贾大人多虑了,你也看出来了,本王身边没什么需要赴汤蹈火的事情,本王无非是个闲散王爷,老三回来之前尚且还有点事情做做,现在不仅老三回来了,老四也跟着父皇学政要进庙堂,本王还有什么事情能做的?”
“殿下多虑了,殿下乃是大黎的皇长子,自然是深受圣人疼爱和器重,殿下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了,怕是会引起圣人的不满。殿下还是慎言为好。”贾佳仁是一点都不想知道除了虞祁以外的皇子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她就想老老实实的当着自己的官做着自己的事情,有空了找找虞祁,没空就忙自己的事情,真扯上了其他几位王爷皇子的话,后果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跪下恕罪了。
虞礼似乎很满意贾佳仁说的这句话,他笑道:“世人皆说小贾大人是个妙人,这还真的不是开玩笑。”
“殿下何出此言?”
“小贾大人虽说是出自官宦之家,但还是以江湖好友般处事,与小贾大人说话,本王甚至舒坦。”
“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小贾大人,最近可是在查些什么事情?”虞礼依然是笑着说的:“本王也是偶尔间得知,小贾大人与本王查的事情倒是一致的,既然碰上了就是缘分,小贾大人与本王不如开诚布公的说说,省的走弯路,你觉得呢?”
贾佳仁眯了眯眼睛:“微臣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殿下是不是将什么人误认为微臣了?微臣现在一心就是秉承圣人的旨意,将七皇子…”
“够了,若是想听这些场面话,本王就不会千里迢迢赶过来了。”虞礼收起笑容,双手背在身后,说:“你在调查你哥哥贾明清的事情吧?本王倒是知道不少,为了彰显本王的诚意,本王可以先给你讲个故事,不知道小贾大人有没有兴趣听呢?”
贾佳仁环顾了下周围,那兰括虽然站在那边但是双眼一直盯着这里,四周有数不清的眼睛看着这里,倒是也不担心虞礼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王爷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这一次换做虞礼不着急了:“看来小贾大人确实有许多事情想要了解。这样吧,有些话有些故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明天晚上,德来酒楼天字号房,小贾大人只要如约前来,本王定会告诉小贾大人想知道的事情,但若是小贾大人不来,那本王就只能什么也不说,靠小贾大人自己去探索了。”
……
贾明清在许府的院子里喝茶,他好像什么都不担心,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一直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倒是许霖,想起刚刚那个场面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好在贾佳仁比他想象中的要善解人意的多,才不至于真的在许府闹个没完,让贾明清左右为难。
“你总在那边喝茶做什么?这些衣裳你是想让我自己一个人洗吗?”想他好歹也是个刑部侍郎,放着好好的大老爷不做在这边给人家做饭洗衣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主要讲的还是和平共处互相帮助,哪有那个躺在那边喝茶快乐悠闲,这边没完没了的洗衣服的,想起来许霖就是一肚子的火,若不是他装神弄鬼的不让下人到许府打扫,他用得上那么辛苦吗?
贾明清看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站了起来,慢步走到许霖身边:“我来洗,许大少爷去那边坐着喝茶,怎么样?”
“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妹妹的事情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啊,你得相信我。”贾明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的倒是一个笃定:“佳宝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现在固然是怀疑我做的事情是好是坏,但是只要她还没下定论,我对她来说就是世上最好的哥哥,她无论如何都会挽回我的利益,即使这样的利益对她来说是有损害的。”
许霖啧了一声,对他这种行为甚是不满:“你就不怕她知道实情之后和你一刀两断然后恩断义绝?”
“她怎么可能和我一刀两断。”贾明清十分有底气的说:“我没做杀人放火的混事,再加上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我自己的目的,这个目的于我们全家人来说都是好事,佳宝就是知道了也会支持我的。”
许霖站在一边看着贾明清洗衣服,对于像他这样的人亲手洗衣服,换做其他地方是看不到一次的,但是在许府是惺忪平常的事情,两个人没有仆人伺候,虽然会有打扫房子,但是私人物件两个人还是习惯自己动手处理。
“你这洗衣服的姿势是一天比一天熟练了,往后要是你我丢了活计,就去外面摆摊洗衣服,保准能够赚的满盆满。”
“打趣我做什么?”贾明清笑了下:“把盆子拿过来,赶紧洗完赶紧坐下,你就是拖着等我来做,昨天不是说好今天你洗衣服的吗?”
“我们之间还分什么你我。”许霖耍赖的把盆子给他:“再说你不是总说我洗衣服不干净,这不是正好给你个机会表现表现。”
贾明清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等两人互相帮助把衣裳晒起来之后,许霖才说:“你今天什么时候走?要和我一起吃晚饭吗?”
“你不是总想去我屋里看看吗?”贾明清笑着说:“现在最后一层纱给戳破了,你还在矫情点什么?”
“你别胡说,就算现在你妹妹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但是贾府还不知道,我如此贸然前去不合适,就说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吃,要的话我去把排骨炖上,你不是想吃排骨了吗,正好今天有空。”
“我没有在开玩笑,咱们的关系真的还不至于不能被人知道的地步。佳宝知道了,她也愿意和你相处,说明你在贾府进出是没有关系的,再说了就算是同僚之间的互相走动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外面的形势不明,我们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许霖,现在这个情形,我们越做到问心无愧才越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一味的隐瞒,效果只会是适得其反。”贾明清正色道:“只是去吃个饭,就今天一天,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或者不喜欢,以后就不去了,行不行?”
许霖:“我没有不喜欢或者不舒服,我只是…”
“那就去吧,你也从来没有好好看过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没有在我的屋里好好坐坐,今天正好,都给你实现一下。”
许霖承认他心动了,在挣扎了几下后,点头答应了:“你从我们屋里回去,我从大门出去,我去给你妹妹带点礼物。”
贾明清从来不是顺着竿子往上爬的人,能让许霖松开,他做什么都愿意。
“就当是去别人家里一样,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家里现在没别的人,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老人,佳宝也不讨厌你,等我先回去让人先打扫一下,你什么时候做好准备了就出门,我在门口等你,好吗?”
许霖点点头,他不是害怕去贾府,只是想到要去贾明清从小生活的地方,总是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期待,他说不清楚是怎么样的期待,但是很兴奋,很高兴。
贾明清也兴奋起来了,他回了贾府,让人上上下下把屋子打扫了一遍,但凡有人来问,他就说是有座上宾来。顺便他还吩咐了厨娘务必要好好准备晚膳,佳宝也回来吃。
担心佳宝跑来跑去野个没完,贾明清特意派人去找贾佳仁,和她说晚上有人来一起吃晚饭,她今天见过的,无论如何都要赶回来用晚膳。
贾佳仁本来还想去福王府蹭个饭,毕竟感觉贾明清应该不会在家里吃饭,但是万万没想到贾明清要把许霖带回家吃,贾佳仁把那兰括送回福王府后赶回了家。
许霖还没到。
家里倒是焕然一新,贾佳仁看着张灯结彩的府邸,对于贾明清这种铺张浪费的行为很是不耻:“人呢?还没来?”
“你怎么那么早就到了?”
“这见那么重要的人,我敢迟到吗?”贾佳仁揶揄道:“没想到啊,本来我还以为我要在福王府蹭饭吃了。”
“你到时候态度别太轻佻,他脸皮薄。”
“在你眼里,你妹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反正看上去不是特别好的人。”贾明清开玩笑道:“他有点怕生,不是很敢和陌生人说话,他对你好无非是因为我的原因,你别表现的太熟络,就一般的对待同僚的关系就成,明白了吗?”
贾佳仁扬长了脑袋往外看,在拐角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贾佳仁露出笑容,说道:“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人来了,我给你机会好好表现,我回屋里去换身衣服,见贵客。” 佳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