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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礼正在倒茶,贾明清悠闲的在一旁看书,两个人岁月静好的待着,倒是生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虞礼将茶杯递到了贾明清手边,说:“这茶叶是今年入冬的新茶,刚送来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贾明清笑着放下书,端起茶杯好好的品了一品,回味悠长,确实是好茶。
“不错,这是从江南来的?”贾明清随口问了一句:“有一年圣人赏了新茶给我爹,我有幸尝了一口,和这个味道差不多,应该是上好的江南新茶。”
“就你有嘴巴能尝出来。”虞礼也坐在了他身侧,慢悠悠的品茶,说:“那个茶庄也是我的,我早些年置办的家产,为的就是若是有朝一日想着回江南能有个归宿,没想到到了如今这场面,也好,品尝看书,饮酒作赋,也算是人间美事。”
贾明清刚喝进去的茶水差点喷出来,他看了眼虞礼,诧异道:“每年上供的御茶,是你的茶庄出来的?”
虞礼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你要是喜欢或者爹喜欢的话和我说一下,我让人采着新鲜的来,到时候也能送人。”
“你到底有多少产业?”
这个可真的难为虞礼了,他不是很清楚。
“我也不知道,但是因为我可能经商脑子不错,置办的产业都比较好,每年的收益也非常可观,但是你要问我有什么产业的话,我也真的说不上来…”虞礼苦恼道:“不过你想知道的话,我叫人送来账本你瞧瞧,估计应该也不少,可能要花点心思看看。”
贾明清连忙摆手:“我又不是要你的产业,我看什么?我就是好奇而已,你当我没说。”
“哦,那你快喝,我准备了一些你带回家去让爹尝尝,如果爹喜欢的话你就再和我说,我让人去采办。”
“好。”贾明清舔了舔嘴唇,说:“我突然有点怅然所失的感觉…虽然我自认为没有比你差到哪里去,但是现如今看来,我好像差你十万八千里,怎么办?这让我的自尊有点受挫。”
虞礼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非常认真道:“那我要怎么办?怎么样做才能让你的自尊稍微好受一点,毕竟我也没其他的办法。但是如果你敢因为这些事情对我怎么样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唔…什么叫对你怎么样?”
“比如对我始乱终弃或者事贪图我的钱财,谋财害命。”
“你可放过我吧,虞礼。”贾明清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是真的有点诧异了,你这可真是富可敌国了,我这算傍上你了吗?”
虞礼若有所思的说:“可以是可以,只是不知道你拿什么来傍上我,毕竟我身边的人也不少,你总要有点过人之处的吧?”
讲起这个,贾明清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几天他也有段时间没见到那个人了,只是那个人一直守在虞礼身边,他怎么怎么就不舒服,人都是自私的。
“你身边那个大侍卫,把他调离你身边吧。”
虞礼愣了下:“谁?”
“就那个总是在你身边晃荡的那个死士。”贾明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说:“虽然我知道你身边还是危机四伏,所以让死士保护你我也安心。只是那个带头的我实在是看不惯,不管你怎么想,说我善妒忌贤都好,让他离开你身边,去其他地方伺候。”
虞礼笑了起来,他凑到贾明清面前,说:“你吃醋了?”
贾明清不加掩饰:“嗯,吃醋了。”
虞礼哈哈大笑,愈发觉得这样的贾明清实在是太可爱了,就这点事情哪里容的下贾明清如此担心,不过是些小事,虞礼准了。
“我马上吩咐下去,你放心,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留在身边。但是我那么做,也希望你能同样对待我,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贾明清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对你多少忠贞,你看不出来吗?”
“得了吧,反正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话,我剁了你的子孙根。”
贾明清双股之间一凉,笑笑:“你可饶了我吧。”
虞礼拿起茶杯,风情万种的看了贾明清一眼:“难道我一个人还伺候不好贾大人,贾大人还要出去寻花问柳,实在是叫奴家好生伤心。奴家自知配不上贾大人,这便离去,定不叫贾大人为难。”
“你真的是,要弄死我才好!”贾明清哪里好喝的下去茶,他抱起虞礼就往房里走:“既然夫人有要求,那为夫一定有求必应!”
虞礼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笑道:“白日宣淫,还不要脸!”
“那也是对你!”
房门一关,春色无尽却透不出来。
事罢,贾明清摩挲着虞礼的头发,说:“也不知道佳宝在那边怎么样了,虽然虞祁和我说无碍,但我也着实担心,你说我要不要找个机会过去一趟看看,总感觉看不到我也不安心。”
“你现在去的话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虞礼不允许贾明清做这种冒险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盛州是谁的天下,若是你真的过去了,圣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圣人若是知道你不奉旨离京去了盛州的话,你的脑袋,贾府上下几十口人的脑袋全部得搬家!”
“可我…”
见贾明清如此忧心,虞礼只好说:“这样吧,我找个机会,我去一趟,怎么样?”
“你去?”贾明清疑惑道:“你怎么去?”
“我是刑部侍郎,今年的地方科举快要开始了,圣人有意无意的和我说过想让我出京去看看,到时候我求个圣旨去那边一趟帮你看看,倒也不是说去盛州,离盛州近的,圣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圣人还是挺信任我的,我做事情没怎么露出过马脚来。”
贾明清摇摇头:“不成,那种地方人烟稀少,危险的很,你去了不好。还是我去,我也去求个圣旨,若是圣人应允的话,想来应该也知道我是去看佳宝的。”
“你去不成,你是大学士,如何离京?”
“那你也不要去,圣人让你离京也不要去,我不答应。”贾明清抱紧虞礼:“听清楚了吗?不准离开,你是要我孤单留在京城,好放你去潇洒自在?”
虞礼无奈道:“怎么什么话到你嘴巴里都不是好话?我只是想帮你而已,你总是那么忧心忡忡的,我自然也是心疼的紧。”
“那就让你在那边的人多多汇报就好了,反正你绝对不要离开京城,我很担心。”
话是那么说,但是在朝堂上圣人旨意一下,纵使贾明清多般不乐意,他也没无话可说。
“陛下,微臣认为此番科举,如若一直将目光定在江南等富庶之地怕是不妥,微臣曾听闻,有些贫寒地区多数学子无法上京赶考,朝廷损失了多数人才实在是心痛难言,还请圣人圣明。”吏部尚书出来说道:“微臣斗胆进言,请圣人多派几位大臣去那些贫寒之地看看,帮学子一把,于大黎百利而无一害。”
承炀帝点点头,他认为吏部尚书这话非常有道理,随即他看了几眼,说:“许大人,这件事情你怎么想?”
许霖被派去了江南的一个小县城,他闻言立刻上前一步:“臣认为尚书大人所言极是,微臣愿意替圣人分忧。”
“好!”承炀帝可能是比较喜欢能够在节骨眼上先站出来的大臣,他对吏部尚书说:“这件事情你全权安排,无论如何,一定要将有能力的学子招来,为国效忠。”
吏部尚书忙道:“是!”
虞礼想了想,他首当其冲肯定得第一个选,他和吏部尚书说:“大人,属下想去黄州,希望大人能够体谅。”
黄州和盛州是邻居,去了黄州相当于就是去了盛州,而且黄州地处偏远,也不会有人要和他抢着干,甚至还算是给其他几位大臣有了个喘气之息。
吏部尚书不知道虞礼的弯弯绕绕,只觉得许大人这样风华绝代的人物就算是要去偏远的地方,也不能去那种杳无人烟的地方,便主动开口道:“许大人,依我之见,江州比黄州要好一些,若是大人想的话,我倒是能给大人周旋一下。”
虞礼笑了笑,说:“谢大人体恤。只是属下已经在圣人面前夸下海口,若只是去了江州的话,定是要叫圣人不高兴。黄州也不是个不好之处,您且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既然这样,那许大人这块,就先定下来了。”
“谢大人。”
虞礼回了家,担心贾明清生气,连忙让人准备好吃的好喝的,争取能够宽大处理。只是今日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决定的,更大的选择权在承炀帝手上,喊到了就是喊到了,他也没办法。
贾明清气势汹汹的来,见到虞礼讨好的一桌子好菜好饭,心里百般滋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明知道这个人是为了自己才去的那地方,但一想到要离别那么长时间,实在是不能言说。
“别生气了,虽然我答应你绝对不离京,但是承炀帝都喊到我了,如果我不去的话就是抗旨。没脑袋和离开几个月,总应该是几个月好一点,况且我还能去帮你照看一下佳宝,也算是一举两得,你觉得呢?”
贾明清看了虞礼一眼,说:“你觉得呢?”
虞礼知道他生气,便坐下来好生的说:“好了,我答应你一定照顾好自己,不管外面多安全我都带上很多人,以保我的安全好吧?”
“这不是应该的吗?难道你还想要一个人自在的跑来跑去?”
“是是是,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虞礼无奈道:“你就安心一点在这里,我去去就回,你也信我一次。”
贾明清忧心道:“我哪里是不信任你,我是担心你。穷乡僻壤的地方,真要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放一百个心,不管怎么样都没事,佳宝都能在那边坚持那么长时间,怎么到我这里你就不信任了呢?”
“能一样吗?”贾明清据理力争:“佳宝以前皮的很,哪里都被她混了个遍,野的和皮孩子一样。你从小娇生惯养的,肯定是会不习惯的!”
虞礼笑笑,说:“好啦好啦,你与其和我争辩这个,不如想想要带什么过去,现在那么冷,也不知道我的衣裳还够不够…”
被虞礼那么一说,贾明清立刻站了起来,急匆匆的去了房间,虞礼坐在院子里看着贾明清满屋子的乱跑,笑的花枝乱颤。
贾明清仔仔细细的看了虞礼要带去的衣裳和行李,感觉身娇体弱的虞礼肯定会受不住,连忙跑出来,说:“抓紧时间我再去给你买点衣裳,你也真是的,过冬就那么点衣服够吗?连狐皮外袍都没有,真冻死了看你怎么办!”
说着,贾明清就打算跑出去置办衣裳,被虞礼拉住了,虞礼实在是受不住他这种风风火火的方式,说到:“你别乱忙活了,衣裳有,不需要买。你的衣裳给我两件,我路上留个念想。”
贾明清点点头:“嗯,我去给你找几件贴身的,你带在路上,留个念想,真想我了就那样解决就行。等你走了我搬过来住,反正人不知鬼不觉的,怎么样都行。”
虞礼拍了他一下,生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又不是专门想做那事!我只是觉得你不在我身边我没安全感,想个办法留你的味道在身边,你怎么总是那么说我!”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觉得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好吧?”贾明清的心思稍稍的放了下来,说:“还是要再给你准备点东西,我实在是担心。”
虞礼随他去,反正前后还有两天,该怎么准备就怎么准备,也让他有点事情做做,否则忧忧心心的,得愁坏了脑袋。
那兰卓伊知道虞礼也要去黄州的时候惊的站了起来,不过好在贾怀说了缘由之后,她才微微放下心来,但还是说:“苦了这孩子,去那八成也是想替我们看看佳宝。”
“嗯,你准备点吃的让他路上带着,路途遥远,实属不易。”
“好。” 佳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