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她相信,四哥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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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浅上了车,眼睛很红,是哭过后的表现。
车内的女同事轻声安慰,“别担心,那边灾情控制住,我们就能回来了。”
“是啊,很快的。”
苏陌浅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坐到了最后面的位置。
她的脑袋靠着车窗,回想刚才的那幕,放在腿间的手不由颤抖。
留下或者分手?
四哥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明白。
明明在东临山的时候,他很支持自己的选择,这会儿怎么就变了呢?
深呼了一口气,她抿着唇,试图缓解情绪。
再等等吧,等她回来,她会好好哄他的。
……
彦锦深倚着车,目光冷淡地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久久没动。
他懂她的职业职责,但这一刻,突然就不想理解了。
大巴车驶入车道,消失在视线里,才收回视线。
回到车里,接到彦璟的电话。
“爸醒了,一直再念你呢。”
听到他的话,彦锦深紧绷的神经猛然松懈,觉得身心疲惫,他的眼底是放松后的庆幸。
“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重新发动车,往与大巴车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
等他回医院,除彭家姐弟外,彦家的人也都到齐了。
VIP病房,被挤得满满当当。
彦璟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听诊器,还没来得及换回自己的衣服。
听到开门声,他弯腰低声提醒床上的老人,“爸,老四来了。”
彦崇阳望了眼门外,收回视线后,不悦地哼了声。
“哟,老四啊。”
彦华侧过身让路,笑着说:“爸没进医院时,怎没见你这么忙呢?”
“二哥,人可是掌管整个公司,能不忙吗?”彦箫搭话。
“都少说两句。”彦荣低声呵斥,转而看向男人,开口道:“爸醒来就在念叨你,过来陪他说说话。”
彦锦深扯了下嘴角,跨步走到床边。
他替老人把被角捻好,缓声开腔,“麻药劲儿快过了,腿疼吗?”
彦崇阳把头转过去,没看他。
“痛劲忍不过去别硬撑,用点镇痛剂没人嘲笑您。”男人拖了板凳坐下,手轻握住老人打点滴的手。
听他说这话,彦崇阳反驳,“不疼,别把你老子想得那么没用。”
彦锦深笑:“诶,这状态就对了。”
会嘲讽、会骂他。
彦崇阳看着他,用没打点滴的手指了指他下巴,“胡子该刮刮了,望着颓废。”
“等您休息,就去刮。”
彦崇阳见他难得听话,露出醒来后的第一个笑容。
七旬老人,笑起来脸上布满褶皱,却又让人异常感动。
彦家几位纷纷别开了头,抹去眼角的泪。
他们闹归闹,但在对待老人方面,内心都是期望他能福寿安康。
与小儿子絮叨良久,彦崇阳才顾得上其他人。
“彭珺啊,昨晚辛苦你和彭珲了,快回去休息吧。”
“爷爷,昨晚是……”
“你没事就好,我们不辛苦的。”
彦晴方急于帮彦锦深解释,却被彭珺抢在前头。
女人挤出人群来到床边,蹲下来看着老人,“你现在啊,什么都别想,好好养着身体,我回去给你煲汤。”
“去吧。”
彦崇阳点头,扫了眼周围的人,“你们也都回去吧,这儿有老孙在,都别操心了。”
就在他误会昨晚陪夜的是彭珺时,在场的人面色各异。
除了彦晴方的恼怒外,彦箫与彦华惊讶过后,便是幸灾乐祸,而彦璟与彦梓楠则皱着眉,看向彭家姐弟的神色变得复杂。
独独被误会的当事人,表情淡然,似乎没将这事放在心里。
彦华开口,“那爸,我们就先去公司了,您有事就叫我们。”
“对了……”
老人想起什么事来,盯着彦箫说:“我这摔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婚礼的事就暂且放一放。”
彦箫先是一愣,而后点头应下,“知道了,爸。”
彭珺脸上的错愕转瞬即逝,拎包的手收紧,“婚礼的确不急,现在养身体才是首要的。”
病房的人离开,只留彦锦深一人。
彦崇阳叹了口气,轻声问:“早上去找那丫头了?”
男人眼底一惊,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知道。
“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那些事?”
老人低声笑起来,纵容开口,“什么时候把她带过来,让我瞧瞧?”
“再说吧。”
彦锦深回。
“这段时间就别了,正式见面在医院不好。”
“彦锦乐今晚回来,您多操心她的事。”彦锦深转移话题,并不想多谈这件事。
“她能有什么事?”
提及最小的女儿,老人浑浊的眼里一亮,“为珠城厉家老大耽搁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让她死心了。”
“嗯,您说的对。”
两人说着话,若有旁人在,就能看出彦锦深心思不在。
……
彦晴方出了医院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等彦璟。
五分钟后,看到人从门诊出来,她迎上前,“三叔,昨晚明明是小叔留的夜,为什么你们都不和爷爷说?”
没说就算了,还让他误会是彭珺。
怎么好事都给那对姐弟占了去?
这还是他们都在场,不在场的时候,指不定那女人怎么黑彦锦深呢?
彦璟垂眸笑,“有什么可说的?”
“难道不应该说嘛?”彦晴方气得脸通红,咬着牙说:“爷爷本来就偏那个女人,这下还误会是她守着自己过了一夜,这不得更宠着她。”
再这样下去,这个家还有他们小辈的地位吗?
“晴方,你记住了,咱们彦家,谁都动摇不了锦深的位置。”彦璟温声说完,扬了扬手中的钥匙,“走吧,送你回去。”
彦晴方虽不太懂他的话,但见他没有丝毫担忧,也放下心来。
去停车场的路上,忍不住吐槽,“三叔,你说彭珺干嘛要跟爷爷,怎么不缠着大伯呀?”
看上去漂漂亮亮的女人,怎么口味就那么重呢?
彦璟眼底微闪,敷衍回答:“这我哪里知道?”
彦晴方偏头看他,开玩笑道:“三叔,其实按年龄,你和她才配啊。”
纠缠一个七旬老人倒不如和她三叔在一起,同样是能进彦家,这样陪她的时间还多。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彦璟正色,沉声道:“在我面前倒没事,但要落在别人耳里,就不同了,知道吗?”
彦晴方低头哦了声,乖巧地点头。
她心里是真的把彦璟当成长辈,他的话,她是相信的,比如‘在彦家,谁都动摇不了彦锦深的位置’这句话。
——
大巴车下了高速进入临县,前半段开得很顺,后面绕到山区外延,道路泥泞不平,加之暴雨未停,耽搁了很长时间。
离此次的目的地还有五公里时,司机和领队商量,决定弃车改步行。
文广的六个人,拖着行李箱打着伞,艰难行走。
刘頔提出帮苏陌浅拿行李,被她拒绝后,走在挨着山坡的一侧,保证她的安全。
临行前,顾总曾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她的安危。
其实,即便没有他的话,作为男人,照顾女人也是应该的。
刚才在车内无法感受环境的恶劣,现在靠走的,才知道艰辛。
山坡泥土重刷而落,即使有铲车及时通路,进山区的路段也被堵了,救援物资和医疗设备都需要人工运进去。
还离得很远时,他们便隐约看到军绿色人员冒着雨搬送东西。
几人走近,刘頔率先拿出相机,把伞扔到一边,找好角度拍照。
一个接一个士兵,不辞辛劳地把物资送进山里。
这一幕,对他们的视觉冲击很大,感动、羞愧……等各种情绪涌上心间。
不知是谁先行动,到了最后,各公司的外派人员都自发地加入到他们当中,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一直到天黑,他们才到公司安排的宾馆。
说是宾馆,也就是临县未被洪涝毁去的乡亲家里。
男男女女挤在一间屋里,洗澡都需要自己生火烧热水。
几个人中,基本都是来自城市,面对厨房的大锅都没了办法。
苏陌浅用干毛巾稍微把头发擦干,见他们挤在里面,出声问:“火点着了吗?”
“没呢。”别的公司记者回话,抱怨道:“这么粗的木头怎么点啊?”
“先把纸点燃,然后引到柴火上。”
“方法谁不知道,可就是不行呀!”
“……”
众人七嘴八舌出着注意,十来分钟都没搞定。
苏陌浅挤进去,对着半蹲在地上对锅洞吹气的男人说:“我来试试吧。”
“你?”赵雅倩靠在墙边,笑道:“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看今晚就用冷水凑合洗洗吧。”
“那你来吧。”
被弄得灰头土脸的男人起身让位。
苏陌浅把头发撩到后面,接过他手里的打火机走过去。
只见她用火钳在锅洞里摆弄几下,然后抓了一把稻草点燃塞进去。
众人在赵雅倩的煽动下,已经有人走出来。
这时,文广的领队探头,惊喜地喊:“燃了、燃了!”
“真的假的?”
刘頔望着女人脸上映照的火光,回答:“真的点燃了。”
“小苏,你厉害呀!”
“看着人家,你还是个男的,搞十分钟还失败了。”
“没我的失败,怎么衬托出人苏小姐的聪明才智呢?”被嘲笑的男人抹了把脸,笑着问:“大家说是不是啊?”
十来个人原本不熟悉,因为这个男人的调侃逐渐打开话匣。
苏陌浅把火钳重新交到男人手里,笑着说:“接下来加柴火就行了。”
“这个我会。”
简单交代两句,她走出厨房。
望着帘幕倾垂的大雨,苏陌浅拿出手机。
“没信号的。”
刘頔出声提醒,“进了山之后,信号就断了。”
苏陌浅拧眉问:“你试过了?”
“嗯。”
他很想把照片传出去,可发现没信号就打消了念头。
“通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刘頔摇头,“雨不停,怕是好不了。”
把受灾人员转移过后,最先抢修的也是路段。
“这样呀?”
苏陌浅垂眸。
这样的话,她就联系不到四哥了,也不知道他的气消了没有。
“急着联系人?”刘頔看她背影落寞,出声安慰,“雨停之后,要是通讯没好,我陪你出山。”
苏陌浅挽唇,“不急的。”
当务之急是把任务完成,她和四哥的事,回去再解决。
她相信,四哥会懂的。
夜深,外派人员回到屋内。
有人累得钻进帐篷就睡了,也有人组织玩纸牌。
苏陌浅躺在帐篷里,手机忽暗忽亮,明明很累却辗转难眠。
另一边,彦锦深从医院离开,去了舒城国际机场。
林安在内后视镜瞧他面色不好,出声劝说:“爷,接到彦小姐,您就回锦翠南苑休息吧。”
两天两夜没合眼,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彦锦深闭上眼,靠着后座,嗯了声。
“苏小姐是不在舒城,要她知道您这样折腾自己,该心疼了。”
林安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很自然地把心里的感受说出来。
男人倏尔睁眼,嗓音低下来,“不要再提了。”
“啊?”
“我说,以后不要再提她了。”
林安见他目光泛冷,下意识握紧方向盘。
这是,吵架了? 豪门缠爱:娇妻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