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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你愿意吗？
很快，他想看的画面来了，再次拥有上帝视角时，能看的更加清楚了。也知道了神农和轩辕的军队，到底有多恐怖！
整个山川草木，甚至是风雨等自然之气，都在针对着，那立于千军万马前的蚩尤。
“蚩尤，要么投降生，要么死战薨！”
蚩尤猛地一跺脚，一道丈许深的地裂出现，山川之势崩；再怒吼一声，风雨之气挫。
“神农！我能容你的背叛，但不容你敢刀向我九黎族人！今日，不杀轩辕，只杀你！”
话毕，蚩尤只一个纵身，势不可挡的跳在山巅，而后，一双大手，就向呆立住的神农抓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而后在刹那间卷走了神农。
“弇兹？你也背叛我？”
“大巫司，天地不可敌！轩辕已成人皇，替天行道。你还是降了吧，他会尊你为天下兵主，为战旗永存之画像。此乃战神之殊荣，大巫司，您已然封神，就不要再造杀戮了！”
蚩尤大叫一声，仰天悲愤一吼！
“举世皆敌，吾有弑天之道，奈何阋墙之祸，痛煞我心，痛煞我心啊！”
话音落，蚩尤向脑后的阳经之书抓去。
此刻，所有在场之人，无不倏然变色；此时，跟有天地大动，暗夜撤昼，阴风阵阵……一切景象，恍如末日浩劫来临。
接着，纪布眼前的幻象，如雪花般，片片晶裂。
……
纪布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很困顿，他也有很多疑惑。
下意识的，他想叫一声‘管家’。但没等他出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睁开眼吧。”
这声音虽然沧桑至极，但却有股掩不住的傲气和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这声音，纪布很熟。
蚩尤！
…
同样的王座，不同的人。
纪布第一时间，看的是王座的材质，果然是石头的。而后，他才将目光，锁定到王座之上。
“你还活着？”
“你觉得我死了吗？”
蚩尤坐在王座上，他的手心，有一个黑紫的血洞。
“我觉得，您应该死了。”
“那么，在你面前的，究竟是谁呢？”
纪布不假思索的回道：“幻境。巫术的道道，我已经看过太多了，也经历过不少。”
“你说的看过，你曾经的经过，是那三只虫子的大雾之术吗？”
“大雾之术？不是巫术？”
蚩尤将手心漏出来，然后向前一伸，深紫色的血洞，很快就出现了一团灰色的雾气。
“大雾，只是术的前奏。只有雾，没有巫，便没有巫术的精髓。就如同你修炼的内家功夫一样。如果只有招式，没有心法口诀，便只是一个花架子。”
“巫、术，它们是分开的吗？”
蚩尤伸出另一只手掌，掌心出，一股能听到的风声传出。
“‘巫’之字，天地各为一横，中间的一竖，便是双人的沟通之力。所以，两个人沟通天地后，才是巫术。不然，只能用术。”
“两个人？紫蛊虫和蛊婆子的巫术，不也有勾人心魄的能力吗？”
蚩尤晒笑，而后说道：“他们的术，不过是以颜色迷惑，以味道诱使听闻之人，惑乱心智，神魂不守。而后，三魂七魄俱出，只需一吸便完成了。说到底，这只能对付心智不坚之人。如此小道，若碰上高人，自然溃败无疑。
但双人的巫术不同。那时强行勾魂，根本不必迷惑心神。大雾一出，术道一现，魂魄归来。
这才是真正的巫术。”
纪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问道：“论辈分，我得称您一声先祖。论境况，我现在几乎是您手上的俘虏。所以，我想知道，您跟我说这些话的用意。”
“据魂你知道了吧？”
纪布悚然一惊，问道：“您想据魂我？”
“我的魂，不在这里，怎么据魂你呢？”
“那您的意思是？”
蚩尤站了起来，说道：“说这据魂之术，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当你认识到，你不是你时，你才是你。所以，任何人都能是你，你也能成为任何人。”
这段话一落，纪布只觉脑中轰然一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蚩尤走了两步，接着说道：“刚才的幻境，你可记住了？”
“我记住了。”
“那么，第一次的选择，你可还记得？”
纪布晃了晃头，说道：“第一次……我想追杀神农。”
“我呢？”
“您放了他。”
“为什么要放他？”
“我不知道……”
蚩尤走了一步，说道：“因为我不是你，你不是我。神农有尝百草，为天下药祖，造福亿万生灵。如此大功德之人，岂能轻易杀之？负天下之人的你，与恩泽天下的我，到底该成为谁？”
纪布下意识的张口说道：“成为您。”
蚩尤又走了一步，再问：“第二次选择，你可还记得？”
纪布：“我选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逃走。”
“我呢？”
“您说心怀天下之事，当马革裹尸，生死不惧。”
蚩尤走出第五步，说道：“大丈夫，生活一世，岂能贪恋青山柴，不怕此后无颜烧吗？更何况，我于前生今世，都在战神之上，上可战天，下可败人，岂能逃之夭夭？所以，贪生怕死的你，与顶天立地的我，到底该成为谁？”
纪布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恍惚的说道：“成为您……”
蚩尤第六步。
“第三次选择，可还记得？”
“宁战不降！”
“为什么会如此选择？”
“我想成为您！”
蚩尤又走了一步，说道：“我的选择是这样的吗？”
“您于千军万马中，只取加害九黎族人的神农。”
蚩尤：“我刚才不是说了，他有功于亿万生灵，为何还要如此？”
“我不是您，我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
纪布闭上了眼，点点头，说道：“想。”
蚩尤第八步！
“我刚才说，据魂之意，在于让你明白，你不是你，才是你。你不是任何人，你也可以是任何人。你能成为我，所以，我之所以必杀神农，到底是为什么？我为了什么？告诉我！”
纪布头痛剧烈，双手不自然的抱住头，身影不稳。
“我为了……不，您为了……不，是我……是您……”
蚩尤第九步！
“那么最后一次选择，悟出来了吗？”
纪布挣开了眼，其内无神，嘴巴机械的张了张。“成为您，还是……”
蚩尤第十步！
十步之后，蚩尤站到了纪布的身前，脸上诡异的笑了笑，而后将手放在纪布的脑后，问道：“那么，你愿意吗？” 我的女神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