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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苏小小不提的话,北宫濯早都把那两个人给完全忘在脑后了。
北宫濯用视线向南铮询问情况……
南铮摇了摇头。
于是,北宫濯温声道:“别急,我会派人去找回他们的。”
接着,不等苏小小再说话,他一夹马腹,声音散在风里:“我们先回去……”
苏小小:“……”
用不用跑的那么快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急着要把什么人给抓回去呢……
……
话说另一头,松墨烟抱着冬临,摸进了山里,寻了块干地,将人放在自己铺开的外衣上躺着。
松墨烟对什么都略通一些,草草检查了一番后,确认冬临大概是没有受什么伤的地方,便从随身水壶里倒了水来给她擦脸。
尤其注意仔细地替她擦净了口鼻那些进了灰尘的地方……
冬临既然没有什么外伤内伤,之所以会失去意识,那么很有可能是滚下来时灰尘太大,堵塞了呼吸道,于是活生生给窒息的晕了过去的。
要是苏小小在的话,或许可以给她做一个人工呼吸……
但是现下,只有松墨烟一个人陪在冬临身边,他秉持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自然是不肯做那等占人便宜的逾越之举的。
只是……
松墨烟为难地守在一旁,看着一直闭着眼睛无知无觉的冬临。
他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冬临的鼻息……
还好,还是有气儿的。
然而她怎么还是不醒呢?
松墨烟有些急,就这么干等在一边也不是个办法啊……
想到自己小时候曾经有一回发了痧……发痧,也即是中暑之意。那个时候,师父将他的衣领解开发汗,又以冰袋置于腋下、颈侧,以及腹股沟处,很快他便有所好转。
虽然说,眼下冬临的状况并不是中暑,但是死马当作是活马医,试一试也无妨。
打定主意,松墨烟说干就干。
谁知道,偏偏是人算不如天算,松墨烟正在给冬临解衣扣好散气儿时,好巧不巧的,南铮派去的搜寻的一小队侍卫找到了他们!
“大胆登徒子,你在对冬临姑娘做甚么?”
那侍卫队中领头的一位,名叫崔青山,正巧是对冬临颇有些暗恋情愫的,因而找得特别认真有劲,也确实是叫他第一个找到了人。此刻崔青山见到有人胆敢对冬临动手动脚,登时就火冒三丈,怒吼出声!
松墨烟吓了一跳,手僵在那里,进退不得。
被那侍卫的呼声所吸引,很快,便有愈多人闻声往这边赶过来……
面对着崔青山的咄咄逼人,松墨烟没有过应对这种场景的经验,一时间被众人围在中间指指点点,不由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起来。
他本是好心,可是这样的事,极易引起他人误会,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便在这时,或许是由于周围环境开始吵闹,冬临渐渐醒转过来。
只是,她醒的,或许不太是时候……
眼见着冬临睁开眼睛,崔青山立时告状,愤恨道:“冬临姑娘,在你昏迷期间,这位大胆登徒子竟然对你图谋不轨……”
说着,为了表示自己的关心,崔青山还脱下外衣,轻轻披在冬临的身上。
冬临才刚刚清醒过来,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有些懵……但是,崔青山的这个举动却是提醒了她……冬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衣领。
随后,她惊诧地发现,衣领上方的头几个小盘扣居然已经被人给解开了!
眼瞅着冬临的脸色不对,松墨烟知道她定是误会了,于是忙忙开口解释:“冬临姑娘,在下并无唐突之意。只是见你一直昏迷不醒,担心你气流不窒,因而才斗胆替你松一松领口,只为透气,别无他想,请姑娘一定要相信在下。”
“胡言乱语!你又不是大夫,怎会知如何治疗?”崔青山并不买账,“何况,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的一清二楚,难道还会冤枉了你不成?”
冬临见二人各执一词,心中十分犹豫……
衣扣的事情,板上钉钉的摆在眼前,算是物证。而崔青山那一方,更是拉了整队儿侍卫们一起作证,摆明了人证更多……再者说,她跟这位松道长并不认识,不晓得他的人品如何,私心里自然是更偏向于同在王府当差一方的。
想着想着,冬临心中信了几分,一想着自己被人给玷污了,不由得悲从中来,眼圈儿一红,晶莹的泪水就那么哗哗的淌了一脸。
松墨烟见不得姑娘哭,登时便慌了神,此刻在众人道道猜疑的视线攻击下,他不敢贸然做任何动作,只能一叠声急道:“冬临姑娘,你,你……你别哭啊,你这一哭,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住口,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冬临的眼泪点燃了崔青山心中的怒火,他冲动地抽出佩剑,要不是被周围的兄弟们拦下了,怕是会冲动地斩了松墨烟给心上人出气呢!
“罢了,我们都一起回去。此事,等摄政王大人定夺吧……”
有人出了个主意,众人都没有什么异议,于是崔青山扶起抽噎不止的冬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打道回府去了。
……
苏小小回了自个儿的弄梅小筑,正在吭哧吭哧地啃着一块西瓜,忽而听到夏晓匆匆来报:
“小姐,不好啦,冬临她回来啦……”
本来冬临和夏晓她们都是想喊她“王妃”或者是“夫人”的,可是苏小小嫌这两个称呼一个太响,一个太老,于是以婚典还没完成为由,硬是不让她们那么喊。
由于苏小小现在已经是顶着个苏二小姐的身份,所以奴婢们便都由“姑娘”转口称“小姐”了。
苏小小瞅了她一眼:“冬临她受伤了?”
夏晓摇摇头:“没有。”
于是苏小小放心了。她头也不抬,继续跟手上汁水四溢比脸还要大的冰镇西瓜搏斗,含糊回了一声:“冬临回来了是好事呀,怎么就不好了?”
夏晓这回倒没有了先前大大咧咧的那股劲儿,磨蹭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听说……听说,她被同行的那位松道长给玷污了……”
“噗……”
苏小小一口西瓜汁喷了出来,表情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总有刁民想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