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总有刁民想害朕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岂有此理!
看着苏小小那张狂到恣意的神色,南铮气得火冒三丈,简直是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瞧瞧她说的那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你的王,归我管了。”
亏她有脸说的出来……
谁给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怎么就敢说出要接管摄政王大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南铮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人给刷新了……
偏偏那个罪魁祸首还没事儿人似的,嬉皮笑脸地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脚步轻快地就要离开……
外头阳光正好,空气里飘来新鲜的花香味道……然而还愤怒的站在地下的南铮,鼻端嗅到的却是常年密不透风所酝酿出来的腐败气息……
两人所处,中间有一线阳光分割,仿若两个世界。
一如他年华渐去,不再如同鼎盛时期一般受到器重的……那渐渐凋敝腐败的一颗心。
酸涩的气息如图一针催化剂,点燃了长久以来深藏在南铮心中的种种负面情绪。
南铮登时按耐不住,“刷”的一下抽出随身佩剑,一步跳前,剑指胆大包天的苏小小!
对摄政王大人不敬者,死——
……
苏小小吓了老大的一跳。
这个人也太容易被激怒了吧?
被激怒了以后,也太容易冲动不计后果了吧?
苏小小震惊不已。
南铮确实是有心想要一剑刺死那个碍眼的姑娘,所以他抿着嘴没有说话,连一声招呼也不打,明晃晃的剑尖眼见着就要破皮而入,刺一个皮开肉绽出来了……
一切都像是慢镜头回放,苏小小眼睁睁瞧着冰冷兵器冲自己笔直而来,然而她却是脚下生了根一般,避无可避……
原来人在惊慌之下,是会出现两种极端的反应的。
一种,是敏捷力和体能都会在短时间内大幅上升……假如说苏小小一闪身,使出一招乾坤大挪移躲开了剑刃,那么就可以判定她是属于这一种了。
还有一种情况是,如同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连抬抬手阻挡一下都变得艰难。
这便很容易把自身陷于一个危险的境地之中了。
很不巧的是……苏小小正好是属于第二种情况。
完蛋了……
她只是见南铮对自己提防的很,一再阻拦北宫濯放她出来,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天到晚虎视眈眈要对他家尊贵无比的摄政王主子下手似的……这种被猜忌、被提防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爽,所以苏小小便小小的捉弄了他一下。
苏小小知道南铮对摄政王看重得很,简直是要拿他当神灵去膜拜了,所以带着半是戏耍,半是好心的态度,劝他对北宫濯放放手,接下来的事情不必再插手了,让她苏小小来接管就可以。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谁知道那个南铮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竟然想要直接杀了她!
想不到……真是意想不到……
前有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后有一句玩笑话引发的血案,到底是哪一件更加惊世骇俗?
南铮挥过来的剑眼见着就要刺到眼前了,苏小小绝望地瞪着,忽而涌起了自救的力气,于是她“刷拉”一下往后退……
脚下踩中了一样东西,与此同时,随着“噗”、“噗”两下破空之声,有什么打中了南铮刺过来的剑身和他挥剑的手腕,利剑偏了方向,握剑的手也卸了力气,原本来势汹汹的杀器锒铛落地。
呼,好险呐……
苏小小一边后怕地拍着胸口,一边慢慢地低下头去看……发现被她踩中的,居然是摄政王北宫濯那宝贵的金线踏云靴!
靠,这什么情况?
苏小小吓得跳到一旁,僵硬着去看北宫濯……
他的脸上硬邦邦的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的模样来……
糟糕了,她刚刚狠狠地踩了摄政王一大脚,不知道摄政王会不会在他的黑皮本上再添上她的一笔罪状?
“摄政王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他、他……”苏小小吓得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拿手指指了指黑着脸的南铮。
南铮这会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但是他没有多说别的什么废话,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地上一跪,对北宫濯道:“请摄政王大人降罪惩罚。”
他不必再多解释什么。
他想杀苏小小,摄政王看到了。
摄政王弹了两颗玉石替苏小小拦下了那一剑,那么摄政王要表达的意思,他也看到了。
既然他做了不符合摄政王心意的事情,那么受罚便是难免的。
南铮很坦然。
若是再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刺出那一剑。
因为,那个女人深不可测,她坏了摄政王的树,坏了摄政王的城,现在,还踩了摄政王的脚……
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上,这样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北宫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凝视着跪在地上的、自己最为忠心耿耿的手下,声音里头带上了不悦:“南铮,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属下的性情,北宫濯是很清楚的。南铮他向来不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为什么这一回会做出如此强烈的、带有个人情感的事来?
“属下知错,请摄政王大人处罚。”
南铮没有说明缘由,就只是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翻来覆去的只说着同一句话,就是求摄政王降罪让他领罚。
北宫濯眯起了眼……
然后他把目光移向了苏小小。
苏小小原本正聚精会神地关注着那主仆二人,她觉着这两人之间颇有猫腻。
这种毫无缘由的爆发,一心求死求罚……看起来怎么这么像是在赌气闹别扭呢?
难道说,这个南铮妒忌自己这个突然冒头的小姑娘在他主子面前刷了太多存在感,所以闹别扭不高兴了?
苏小小被自己这发散的思维给惊了一下……
然后,她发现北宫濯看向了自己,这让她很是忐忑不安。
毕竟,她才刚刚踩过了这位不苟言笑的摄政王大人那只宝贵的左脚。
敌不动,我不动。
北宫濯没有开口以前,苏小小也没打算先出声。
“苏小小!”
结果北宫濯恶狠狠地点了她的名,那语气,听起来是来者不善。 总有刁民想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