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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墨烟不知道ok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一听到自己还可以把天蚕丝再要回去,登时便高兴了起来。
“小不点儿,你等着,衣服和热水马上就到!”
……
松墨烟家里头有一个大木桶,款式是最最古朴简单的那一种,除了实用以外不具有任何的美观性。
水呢是一桶桶从井里头捞上来,分开好几拨加热的。
就这么一趟又一趟的烧水加进去,等到好不容易终于装满了那个大木桶时,水已经微凉了。
苏小小倒是不大介意,只是……这个木头就不知道要主动避避嫌吗?
“小松许,你关了门到外头等我。”苏小小终于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要我出去啊?我又不偷看……而且,这是我的家耶……”松墨烟虽然嘴上一贯的爱抬杠,但还是半点儿没有磨蹭地依着苏小小的意思,蹲守在了门外,把整个屋子都让给了苏小小。
聒噪的家伙一走,世界终于安静了……
苏小小脱了衣服,舒服地浸入水中,半阖上眼睛享受……
然后,她感觉到有一道偷窥的视线,隐隐约约、若隐若现,虽然微弱,但是却叫人无法忽视……
哼,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偷看姑奶奶洗澡?
苏小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眼睛怒喝一声——
“谁?”
哪成想,就是这一声喝搞出了事情……
大花原本正无精打采地窝在角落里,由于它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它,甚至于忘记了屋子里头还有这么一只活物……
松墨烟被苏小小赶到屋外去的时候,大花站了起来,本是想跟着主人走的,可是松墨烟动作太快,一下子就离开把门从外头给关上了,这便等同于是绝了大花跟上去的心思……
毕竟,鸡又不会开门。
大花虽然只是一只鸡,但它是一只忠心耿耿的鸡,这也是它最引以为豪,认为自己跟其它鸡不一样的地方。
谁知道,大花的一片赤诚忠心却接二连三的饱受打击……
先是被信任的主人痛下狠手,伤了它的皮放了它的血……这也就算了,主人有需要,那就牺牲一下下吧,然而那没良心的主人在利用完它以后,居然转眼就把它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典型的需要人家的时候是小甜甜,不需要人家的时候是陌生人……哦不,是陌生鸡。
肉体上的伤还没有好,心灵上就又被人划拉开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身体和心灵都遭受了双重打击,大花遭遇了鸡生最大挫折。
大花静静的看着在自己门前毫不留情怦然合拢的两扇大门,用它那仅存的那一点点智商艰难地思考了一下,得出了自己惨遭抛弃的结论……
这届主人不靠谱,它决定要换一个主人。
于是,大花便盯上了苏小小。
只不过,这个主人好奇怪,好像一只被拔了毛光溜溜的鸡啊……她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大花感到非常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眼睛聚光的缘故,大花的一双绿豆眼盯着苏小小盯得太过于聚精会神,不想引起了苏小小的警觉,以至于她以为自己被偷窥而气愤地大喝一声……
好吧,非要说是偷窥的话,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只不过,大花虽然有着旺盛的好奇心,但它只是一只胆小的公鸡,胆子比老鼠还要小。
冷不丁听见一声女高音,大花登时吓得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对,是真的飞了起来!
别小看任何一只鸡,鸡也是会飞的!
大花觉得,要不是因为它受了伤,它还可以飞得更高……
现下,大花虽然没能够飞得更高,但是它飞得很准……
它飞进了苏小小的浴桶里头,扑扇的翅膀激起了水花一朵朵。
这下子,苏小小可再也没法子冷静下来了……
毕竟,任何一位女孩子,应该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跟一只鸡共浴的吧?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真·鸳鸯浴了吧……
只不过跟浪漫一点儿也不沾边就是了。
……
松墨烟原本正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外,斜倚着门柱,嘴里头还痞里痞气地叼了一根草。
就在他发呆之时,松墨烟听到里头传出来一声大喊……
怎么回事?
松墨烟扯掉嘴里的草,正想问一声,谁知道屋子里头紧接着就响起了更加凄厉的尖叫声,不止能够震碎玻璃杯,恐怕连震碎搪瓷茶壶都不在话下!
随着尖叫声一同传出来的,是重物落地声,水流奔涌声,呼痛叽喳声……各种各样不同的声音约好了似的一下子全都蜂拥而至聚在一起,交织成一首欢快的乐曲:兵哩乓啷噼里啪啦咚咚锵锵……
当真是鸡飞狗跳,碰撞与喧嚣并存,噪音像墙倒了似的轰闹在空气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上演哪家的动作武打片呢……
并且还是360度环绕立体音响的呢……
这动静,可不是一般人能闹得出来的!
松墨烟本来就是斜倚着门柱闲闲站着的,被这么一惊一吓,登时失去了平衡,往前一扑、两手下意识地向外挥开……于是,毫无悬念的,他就那么整个人撞开了门冲进了屋里!
冲击力的惯性实在太大,松墨烟一连进了好几步才算是稳住了身形,而眼前所见可真是叫人万念俱灰……
跟他所想象的差不多,屋内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狼藉。
沐浴用的大木桶已经倒翻了……不仅如此,桶底也被踹掉不知飞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水流的到处都是,放在低矮处的东西已经完全遭了殃。
松墨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蛋了,这收拾起来得费多大的力气才行啊?
而可怜的苏小小,身上套着一圈木桶,两条白皙的腿露在外头无奈地踢踹着,却仿佛一只翻倒的大乌龟似的怎么也没办法重新站起来……
松墨烟很想过去帮她一把,然而看着姑娘家衣衫不整……哦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没有衣衫的样子,脚步不觉又犹豫了几分,想抬抬不起来,想走又有些不舍得走,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更糟糕的是,鼻子痒痒的,怕是会有暖流禁不住地涌出来……
要是真流鼻血了,那可就丢死人了! 总有刁民想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