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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乔娜听见女孩儿叫她,转头一眼便看见她要走:“小薇,你要上洗手间啊?”
小薇双颊染上红晕,娇羞的摇了摇头:“不,乔姨,我看这事儿还是就这样吧,我想我不太合适钱先生。”
来之前,作为媒人的乔姨就跟她详细说过男方的底细,故而她能轻易叫出钱韶川的姓也不足为奇。
钱先生……
艾瑟眉梢一挑,偏头看向了身边男人的侧脸。
她就说他不是来喝茶的果然没错,人家女孩子都挑明的说出不合适了这摆明了就是相亲套路嗳。
“钱韶川,你最好放开我的手。”
艾瑟咬紧牙关,用几乎只有他俩之间能够听见的声音发出警告。
“干嘛啊?亲爱的。”
感受到掌心里的手腕有小幅度的挣扎,钱韶川将艾瑟的警告完全忽略不计,声音陡然抬高八倍。
亲,亲爱的?
艾瑟眉角微抖,她什么时候成了他家亲爱的?
“钱韶川,你相亲就相亲吧,干什么还要给我乱扣帽子。”
“哎哟,亲爱的,瞧你这话说的,我哪里敢给你乱扣帽子!”
艾瑟说的越冷,钱韶川回击的越酸,生怕全世界的人听不见,那酸劲儿酸的艾瑟鸡皮疙瘩掉了一摞摞,温淑珍脸黑的能滴墨。
艾瑟用尽全力想要摆脱钳制,结果全是徒劳,万不得已她使出千年不用的杀手锏……
低头,张嘴,雪白贝齿擦过粗糙的皮肤。
也不知道是艾瑟有意想要尝一口钱韶川的肉究竟是何滋味,还是钱韶川故意把手腕往上抬了抬。
齿缝还没有切开皮肤表层组织,舌尖却无意摩擦到了一排浅浅的印记。
刹那间记忆仿佛回到了七年前她咬他的瞬间,大脑停止运转,眼睛忽然涩的厉害。
艾瑟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情绪上的变化,为什么这个时候想要哭呢?
木然地松开口,怔怔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相较以前,更显成熟的脸庞上竟然有风霜的痕迹,这七年,他究竟干了些什么?
她记得某天夏阳来到她简陋的家里,买了很多礼物,跟她妈妈在卧室里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天际被黑幕笼罩,华灯初上他才走。
临走他拍了拍她的脑袋,没有说话,只是嘴唇翕了翕,随后便离开了她的家。
至此七年,她跟他没有联系。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妈妈改嫁的事情所以夏阳跟她家断了联系,但这会儿,她似乎才发现当初夏阳离开的同时,钱韶川也跟着一块儿消失了。
或许钱韶川那个时候对她来说就是一恐怖生物,她的出现和消失都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她的表哥呢?那个对她们母女很好的表哥为什么也离开了?
脑子里突然窜出这么些个问题,艾瑟揪住胸口衣襟心绪难以平复。
这七年来,她亲手将自己的心门关上,把自己孤立在了自己那狭小的空间里,不再去相信任何人,因为在这个世上她听见的看见的全都是欺骗。
可七年后,她再见到钱韶川,虽然中间有各种乌龙和狗血,但这并不能代表她忘记了曾经。
艾瑟仿佛听见了她那紧闭的心门翕开点点缝隙的声音,缓慢的让人心慌……
为了能够顺利阻拦家里安排的各种相亲,他任由艾瑟使性子,原因无他,只因这样看上去更像情侣。
钱韶川本来想着随她喜欢,要咬就咬吧,他又不是没被她咬过。
当他感觉到她的齿缝滑过皮肤的时候,心脏还是忍不住的狠撞了一下心房,他知道艾瑟一旦张嘴那就不开玩笑。
就在他做好誓死如归的准备,手臂之上的灼热气息刹那消失,独留恬液带来的微凉感。
偏头想要一看究竟,然,微红的眼眶笔端落入眼底,深邃的眸子微眯,他不明白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她就想哭了。
想哭……
有了这个认知,黑眸微转,视线落在那被他箍得通红的手腕上。
“疼?”
疼?
这是钱韶川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
第一次问是他强行把他从洗手间里带出来,她心情不好哭得难受要他放开他坚决不放。
此刻,他又问了同样的问题,不是因为他箍得她疼,而是因为心绪难抑。
对上他的眼,艾瑟惊觉他的眼里有着一丝名叫担忧的东西滑过。
错觉吧。
心里很快将那丝惊觉给否定掉,摇了摇头:“钱韶川,我累了,想走。”
“好。”
无条件的答应,钱韶川松开拽住的手腕,五指沿着她的掌心纹路慢慢下滑,十指相扣着离开。
有的人可能惊异,有的人可能了然,唯独温淑珍觉得眼前的情景很是刺眼。
八月的天变换莫测,一场大雨来的突然,瞬间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了雨幕之下。
走出国贸大厦,站在门口,望着在雨中奔跑的人群,难平的心绪逐渐恢复到了原始状态。
手掌在宽大的手心里微微转了个方向,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手从钱韶川的掌心里抽离。
定神,微笑:“谢谢。”
“谢什么?”
艾瑟的变化太快,钱韶川发现他再次跟不上她的思绪。
“其实……也没什么。”
艾瑟耸肩,翕开一条缝隙的心门砰地一声再次被她自己无情的关上。
打开不一定就好,还不如就此永久的关上。
听着艾瑟的话,钱韶川弄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又出了问题。
前一秒她好像离开他半步就会死,后一秒她又像重又穿上铠甲的斗士一样将人拒之千里。
“妞,我想知道你究竟怎么了?刚才……”
钱韶川往前迈了一步,想要抚住她的肩头问个究竟明白,艾瑟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着最根本的距离。
“刚才?我刚才有什么吗?”
艾瑟她知道钱韶川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但满身用尖刺来伪装自己的人哪里会让他看出半分。
“我觉得吧……钱爷你似乎还应该感激我。”
艾瑟的话锋一转,话题眨眼扯到了钱韶川的头上。
“感激?”
好吧,他钱韶川不得不承认艾瑟的脑瓜子比他的大脑运转的快,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感激她。
都说感激也要有个理由,可这没有任何理由的感激他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理由。”
钱韶川浑身气息骤然变得凛冽,声音几近冷到冰点。
艾瑟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背脊一僵,脚下不自觉的再往后退开一步。
“理……理由不是很简单嘛。”
艾瑟的声音好似蚊子叫,不仔细听还真听不见,可惜钱韶川耳朵尖,不用凑近也听得一清二楚。
“要我说第二遍?”
对她,他不愿意用这种交流方式来交流,但是她的态度着实让他很生气。
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艾瑟垂下眼睑,黑白分明的眸子死盯着脚尖。
双手搂抱着臂膀,一手上下抚着臂膀,为什么这天分明不冷而她却仍然感觉到一阵阵寒意。 老婆,拒婚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