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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要脸时,当真会天下无敌。 梅书节将我从休息室抱出来后,那个在外面争执的女子先是瞪了他一眼,立马朝我看来。 我挣扎着想下来,却没想梅书节不知道在我腰间哪里掐了一下,一阵麻软就散开,身体瞬间脱了力,他还刻意将我朝怀里搂了搂,似乎要遮住我的脸。“梅书节!”那女子明显气急,却似乎被拉住,尖声喝道:“放开!” 啪啪的巴掌声响起,我听得都感觉惊心,这位女子怕是怒气不小,可想聚力,却发现怎么也提不起手。 梅书节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睛朝我眨了一下,然后朝旁边道:“把鞋和包送到车上来。” 然后抱着我就朝外走,那女子复又在后面叫着他的名字,似乎想追上来,却又被保安拦住,只得愤恨的大叫:“你果然在外面有狐狸精了。梅书节,你不要脸。” 荣幸晋升为狐狸精的我,在梅书节怀里眨眨眼,可梅书节却大步抱着我下了楼,根本没有看我。 大厅里等着的祈勇估计早就听到上楼上的争执,见梅书节下来,已然站直了身子,可当瞄到我时,却似乎不知道怎么办,顿了一下。 “我送唐小姐回家,你跟着就行。”梅书节嗓音里居然带着笑,就这样抱着我去了停车场。 外面人多,我自然也不好跟他再起争执,只得任由他抱着。 但从梅书节的胳膊里看到祈勇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这才急急的跑到车边。 梅书节开的依旧是那部极为霸道的越野,将我放在副驾驶室后,他捞着腿的手正要拿开,目光落在我那双依旧赤着的脚上,目光闪了闪,从侧脸看,刚好看到他睫毛微抖。 我这会被气得不想说话了,小时候家里那位教我,越是生气就越要冷静,宁愿不动,也不能枉动,所以我这会真拿不准梅书节是什么个意思。 他这样的人,这样的家世,连脸和名声都不要,借我来挡联姻,我一时还真想不到法子来对付他。 却没想他看了看,随手扯过车门边的毛巾,对折后垫在脚垫之上,然后伸手握住我悬空的双脚,放在那毛巾之上。 他手很宽大,一手居然能握住我双脚,掌心有着砂砾感,明显掌心长了茧。 将我脚放到毛巾上后,他抬眼看了我一眼,侧身将安全带系上,这才关上车门,然后转去了驾驶室。 就在他车子发动,准备离开的时候,美容院里的服务生急急的将我的鞋子包包送了过来,梅书节让他们放在后座,然后发动车子开走了。 我靠车座上,脚下是柔而带着微湿的擦车毛巾,感觉有点搞笑,我和梅书节居然变成了这样,刚才要休息室,我就该给他甩上两巴掌,让他清醒,而不是用名声这种东西威胁他。 路上他目光深沉的看着车,却并没有送我回去,而是将车子开到了郊外的一条河边,然后放下车窗,沉沉的吸着烟。 他吸烟的姿势并没有牟荣好看,十分普通,却带着一股成熟男性的沧桑感,还有着一种落寞。 “我并不想她嫁给席远帆。”梅书节抽完烟,这才扭头看着我。 就在我以为他还会有后话时,他却又不开口了,靠着车窗搭着手抽着烟,沉默不语。 这时的梅书节好像有很多心思,不再是那个胡乱搅浑水,不按常理出牌的梅大少。 不管他想不想,至少梅书言自己想嫁,梅家也同意,所以这事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对梅书言那点心思,怕家里人也知道,要不然不会在梅书言陪席远帆出国的时候,给他相亲,逼他结婚了。 我跟他也算敌对,所以他再多心思跟我也没关系,只求这场风波不要再落在我身上。 解了安全带,伸手去后座拿我的鞋子,却没想梅书节的车子内部空间比较大,我从前座朝后面伸手,居然拿不到鞋。 正想推开门光脚出去时,却感觉脚上一温,梅书节一手握着我的脚,一手握着一只鞋,十分用力的套了进去。 高跟鞋比较尖,如果穿的话,得先收拢脚尖,注意角度慢慢的套进去,他就这样粗鲁朝里塞,脚尖磨着鞋底生痛不说,鞋后跟他还硬生生的压了上来,我都感觉我脚后跟都脱皮了! 眼看他又要来穿另一只,我忙伸手打断了他:“谢谢!” 跟着将已经穿上的那只脱下来,然后慢慢穿上,梅书节目光沉沉的看着我穿鞋,似乎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不同。 我也不想跟他解释,更不想去了解他突然失常发疯,穿好鞋子,拉开后座的门扯下包包,大步朝着后面跟着的车走去。 祈勇见我下来,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向我的目光带着微微的不屑。 也是,我这种拉皮条的人,又当情妇,还勾三搭四,谁看得上啊。 “回去。”我也不想跟祈勇解释,他们大概都喜欢梅书言那样的女人吧。 我也喜欢啊! 可我从出身就注定成不了梅书言那样的女子,连秦碧空那样的都不行。 拿到包,给水姐发了信息,表明我先回去了,让她立马回来。 我真当是怕了梅书节了,如果他真的把我拉下水,那我就麻烦了。 开车的祈勇在等红灯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我,似乎想看我的神色。 我想刚才那电话,他不是打给席远帆,就是打给李特助的,再不济也是打给席孤影的,这会我和梅书节之间的事情,席家人怕是都知道了。 现在我有点明白李特助看向我时那种幽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大概就是认为我配不上他们的席总吧。 我回到家里后,祈勇虽然在客厅戒备着,但却不时用手机发着什么。 水姐回来后,我让她帮我压下任何有关我和梅书节的消息,半点舆论都不要传出来。 现在时机不一样了,我刚找了金何夕,家里那位怕是已然关注到我了;梅书节也不同于席远帆,席远帆背后势力不明,可梅书节身份在那里,我怕会被胡乱搓合啊。 不过到了晚上,水姐那里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我和梅书节的消息,想来梅书节还是要点脸的。 只是祈勇看上去比较忙,回来后不久,居然换了两个新保镖护在家里,他自己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第二天我起得比较晚,用水姐的话说,睡个美容觉才漂亮,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 吃过午饭,水姐请了造型师来帮我做造型,只要不是新娱的造型师,我就莫名的松了口气。 只是到了我上妆时,水姐借衣服的那家大牌依旧没有送过来,连借的首饰都没有来,她急得不停的打电话,还让许盼去人家办事处看了。 到了下午四点多,许盼回来消息,说是衣服出了点什么问题,暂时不能借;而首饰却说是价值太高,品牌方查了那个晚会的安保,怕不安全,问我们能不能换个价值低点的。 这次水姐下了大力度,借的首饰是个大牌新款,一套下来都是八位数了,本想以我现在的身价,也撑得住,却没想到头来,品牌方反了水。 “你先等着,我亲自去一趟。”水姐估计也没想到会这样,一时情急,拿着包包就要出门。 “不用了。”我想了想,看着那两个新换来的保镖,朝水姐道:“从衣柜里找件没穿过的礼服,小牌的,配个手表就行。” 水姐还不服气:“明明说好了的,他们临时反悔,这也太过份了些。” 我正配着造型师画眉,不敢乱动,只是朝水姐轻声道:“那两个品牌都是席氏名下的。” 她愣了一下,立马扭头看着两个新来的保镖,然后冷呵呵的笑了:“果然男人薄情啊!” 这话一出,那两个保镖立马扭头看了过来,明显知道水姐说的是谁,却也只是低头假装没听见。 我其实很明白,昨天祈勇定然将我和梅书节的事情报了上去,无论是席远帆还是席孤影,都会做点什么打压或是提点我,但我更相信这是席孤影的手段。 席远帆不在国内,席孤影主导着席氏,这种到了晚会出场借不到衣服首饰的事情,打脸又不伤和气,我还只能装着不知道。 她是想让我知道,没了席远帆,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借不到吗? 更何况她还将祈勇给调了回去,这意思就更明白了,我已然连祈勇这个保镖都用不上了。 时间上已经不允许我们再另外借,水姐冷呵呵的打电话,让许盼去银行,水姐在银行租了两个保险柜,存放了几套价值不菲的首饰,她跟许盼通完电话,复又跟银行打电话。 她那几套首饰是她花了所有的钱,托关系买回来的,对她意义非凡,我不想露了踪迹,正想拒绝。 水姐却沉沉的看着我:“我知道你好性子,不想争这点脸面上的事情。可既然人家想打你的脸,我们这张脸就更要有光,衣服借不到,首饰我自己有。我让许盼将那套翡翠给你拿过来,你既然拍的谍战剧,找条合适的旗袍配着,现在不就流行什么军阀姨太太风吗,既然不是好女人,我们就走这种风尘路线,妖媚就妖媚,风尘就风尘,谁爱看就给谁看。” 她动了真气,说着就进衣帽间找衣服去了。 这造型师跟水姐是旧识,一直知道水姐怂的,却没想见到水姐这样霸气的一面,朝我眨眼笑了笑:“那我们重新换个民国时期的妆?浓一点,艳气一点,才压得住翡翠。” 也就是说,两多小时的妆都白整了,全部要卸了重来。 我正要点头,却听到外面传来了门铃声。 那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走到门边,另一个开了门。 门外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青年男子笑着:“请问唐小姐在吗?我们是来给她送礼服和首饰的,请她签收一下。” 青年的声音微高,带着绅士的笑。 那两个保镖立马扭头看了我一眼,他们一直在这里,自然知道出了什么事,只不过他们是席氏的人,不方便出声而已。 但我并没有定礼服和首饰啊? 我正诧异着,水姐就急急的冲了出来,脸带喜色:“哪个牌子的?” 那青年侧了侧身,身后几个穿着同样燕尾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捧着一个大礼盒,还有一个保险箱,然后他掏出一张单子递给我:“这是接收单,请唐小姐签收一下。” 水姐立马拿过来,递到我面前,我微微瞥了一眼。 单子是汉英双语的,可衣服的设计师还有品牌都是意大利文,虽说不认识却也眼熟,是一个大牌设计师,只做手工定制,求而不得的那种。 而首饰是一个国际大牌的经典款,保存在银行展柜的那种,今年时尚杂志估过价,整套下来,至少九位数,这还是保守估计,因为经典款按理说是不会卖,只会用来展出。 这单子上并没有标价,但却是接收单,也不是借用。 “这些都是送给唐小姐的,请您签收。”那青年已然将所有礼盒打开,依旧带着绅士般的微笑:“唐小姐今晚必然光彩夺目,艳惊四座。” 风月入我相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