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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儿?我怎么会捉弄你呢?
少女坐在窗棂之前,眼含春色,一直品着那句话。那疏朗怡人的声音如阳光般照进了她漆黑冰冷的心。
原本她以为,这一辈子也不会有朋友…
那抹熟悉的身影走过,她起身兴高采烈地跑过去。
“娘亲!娘亲!”
妇人停下脚步,打量着少女。最近,似乎她的心情越来越好,也越来越不惧怕其他人的眼光。
“妤儿?今日怎么起这么早?”妇人轻拂着少女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不多睡会儿?”
少女的头甩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抓住她的衣袖。“娘亲,娘亲,妤儿要学骑射!”
“你一个女孩子,学骑射做什么,日晒风吹…”
“不嘛,不嘛。”少女拉着她的衣袖,白皙的脸变得粉红,“妤儿想要学,一定要学。”
“告诉娘亲为何?”
“我…”
少女垂眸,不大的眼睛皱成了一条线,显得格外踌躇。她搅着手里的丝巾。“夫子说,骑射与诗书礼仪必得相辅相承。”
“噢…”妇人挑眼,仍旧带着温柔的笑容,“夫子还说了什么?”
“没了…”
“只是这样?”
“嗯!”她重重的点头。
“骑射不同于其他,对体力要求高,你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番苦。”
“不会的!妤儿打定了主意。”少女拉住妇人的衣袖,继续说:“而且,妤儿还要学武!夫子说,强身健体…”
妇人笑着点点头,在少女的脸上轻抚,“好啦好啦,妤儿开心就好。娘亲为妤儿请最好的师傅。”
少女的眼笑成一道弧线,蹦蹦跳跳地离去。
“烟柳,妤儿她最近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这…”烟柳的圆眼左右转动着,“好像…也没有去哪里,只不过…”
“说。”
“小姐她…最近好像和辛家公子走得很近。”
“辛家!前朝辛家?”妇人声音一沉,原本精致的五官也跟着黯淡下来。
“好像是。那少年郎名唤扶苏。”
包扎完毕,她微看着装在塑胶拖鞋里裹了一圈的脚,瞥了瞥闫奚泽,开心地轻笑起来。她起身扶着椅子走了几步,坐在准备清洗海货的鼎叔鼎婶儿身旁。
不锈钢大盆里数十只五彩缤纷的海货,她好奇地看着,又觉不过瘾,开始逗弄那只挥着大钳的蓝紫色相间的海蟹。
鼎婶连忙制止,“小心,它会钳住你的。”
她把手指收了回去,“这是什么蟹?”
“兰花蟹。”
鼎婶有些黝黑的脸笑起,“姑娘不是晴川道的人吧。”
孟无颜转着眼,身份证上说是什么地方来着,“喔,我是茨城的。”
“茨城可是个好地方呀,山清水秀。”
“还是晴川道漂亮。”
鼎婶往后看了一眼大海,说:“晴川道靠海,和茨城风光不一样。”
“现在开始上班啦?”
她将卷发挪到胸前把玩着,“刚入职场,新人。”
“年轻人机会多,慢慢学。”
鼎婶看见闫奚泽站在一旁打电话,她低声问道:“你和闫律只是邻居?”
“自然。谁会喜欢他。”孟无颜白了闫奚泽一眼,反问道:“鼎婶,你们和他很熟?”
鼎婶停下手里的动作,眼里满是感激,“闫律他,帮了我们儿子不少忙。”
“小越他前两年叛逆,总是和别人打架。多亏了闫律帮忙,才免去了去少管所的命运。现在小越啊,知道错了,懂事的不得了。”
没想到他还有点良心。
只听鼎婶继续说着:“以前呢,闫律经常和朋友来我们这里聚会。后面吧,来的次数就少了。”
秦汉鼎抬起头,小声说:“听说以前常跟闫律来的那个朋友去世了。应该是是不想来这里回忆起以前快乐的时候,肯定很难受嘛。”
回想到苏力洋状态中的那张合照中,坐在元承身旁的男子,孟无颜问道:“是不是皮肤黑黑的,寸头,眼角有颗痣的男生?”
鼎婶儿想了想点着头。“听你的描述有点像。”
看来这个人很重要。如果帮他查出来,闫奚泽又得欠自己人情咯。她笑起,预备明晚问一下黑白无常。
既然他们不是恋爱关系,鼎婶开始毫不忌讳地八卦起来。“闫律以前和余小姐也很要好的,两人经常来这里吃宵夜。后面不知怎么,就听说他们俩分手了。”
“余沛恩。”孟无颜小声念叨着。
“是叫这个名。”鼎婶儿在围裙上擦了擦水,起身走到店内的照片墙,“小姑娘,你过来。”
孟无颜瘸着脚慢慢走过去,只见密密麻麻的照片墙中,闫奚泽和余沛恩的合照异常显眼。放在正中的位置。照片上,闫奚泽揽着她的肩,她笑的甜蜜,侧颜看向身旁的闫奚泽。毕竟是俊男美女,倒也挺养眼。
“你看,他们俩多配的么。可惜可惜。”
孟无颜在心里默默轻笑,前女友哎,若是每个都可惜,他不得内疚死。
她指着照片中的余沛恩,“这个小姐姐我见过,很漂亮优雅。却不知道原来在闫奚泽面前这么小鸟依人噢。”
“是的呀!余小姐每次都是满眼爱意看着闫律呢,闫律也很温柔,当初我以为他们俩会结婚呢。”
结婚?
孟无颜轻哼一声。
他怕是没这个机会了,好歹也是被阎王看中的人。孟无颜突然一愣,那他们…
以后一起共事?
孟无颜站在照片墙前,竟然有一丝逃离的情绪。她踮着脚蹦蹦跳跳来到平台上,雨水不断地冲刷下来,吸入沙滩又缓缓汇入海中。她看见闫奚泽修长手指将手机放进裤兜里,走了过来。
“雨停了再走,这雨太大,就算打了伞也会浑身湿透的。”
孟无颜点点头,在一旁坐下。她的双腿随意伸起放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雨幕中的海洋。海面上氤氲缭绕,原本蓝绿色的海瞬间阴暗,与雨幕连成一片,像一张无法逃离的细网。
“明日也休息么?”
“嗯。”
“那你正好待在家里,别到处乱走。”
孟无颜别过脸,“哇,你的心好狠毒!我不出门,会饿死的。”
“不会做饭?”
“会!我会熬粥。”
孟无颜得意地笑着,千年不变的食谱。可是现代有太多好吃的,她才不要吃清粥呢。
“那你明日可以在家熬粥了。”
“没米。”
闫奚泽简直无言以对,这个女子,什么都不会,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回家之后,我给你带些米过来。”
“不要!我明天吃披萨。”
“每天都吃外卖,不太好。”
“我身体好着,不牢闫大状费心。”
原本想好好聊聊天,没想到她在自己跟前竟然是话题终结者。明明她和元承,或是易寒都聊得火热。
而这场暴雨从天而降,猛烈地下了两个小时后才突然收住。天色逐渐明亮起来,被雨水冲刷过的海滩平整光滑。海面逐渐跟着天空的暮霞变得色彩鲜艳。
闫奚泽拿过包,“鼎叔,鼎婶儿,我们就先走了。”
秦汉鼎走过来,满脸带笑,“好吧,我也就不留你们了。”
“谢谢鼎婶儿你的鞋子,下次路过给你带回来。”孟无颜垂眸看着脚上的凉拖鞋,脚趾翘起。
“一双鞋而已嘛,又不贵。雨天路滑,你们路上小心。”
“嗯。”孟无颜重重的点着头,“拜拜!”
等她一晃眼,闫奚泽已经走出好几步。
“闫奚泽!你慢点!脚受伤了嘛,扶着我。”
那个身影终于停下脚步,转眸轻声说道,“温柔些,我会考虑考虑。”
“泽哥哥~扶人家一下嘛。”
这声音柔若无骨,闫奚泽一怔,“你还是叫我闫奚泽算了。”
…
“闫奚泽!你耍我!”
“没有。”
“你有!”
“没有。”
“流氓!”
“孟司妤,我哪里流氓了?”
“从头到脚,你没有一个地方没写流氓二字。”
“孟司妤!你再这么叫我声试试?”他冷着眼。
“流氓!”
闫奚泽勾唇而笑,眼眸清冷,“下午我抱你的时候,碰到你…胸了。”
又拿起手来,意有所指,“不小。”
“你!”看见他眼里的捉狭笑意,孟无颜脸刷的一下变得绯红。
闫奚泽转过头,“不想听流氓的话就别那么叫我,我不喜欢那个称呼。”
孟无颜恨得咬牙切齿,奈何说不赢他,也不想争辩,只好低着头跟他走到车里。
他一踩油门,车开始飞驰,溅起一路水花。男声舒适自然,孟无颜不由得被引入到节拍中,只觉这声音好生熟悉。
“这是阿伦的歌?”
“嗯。”
“蜉蝣嘛,我听过!我很喜欢。”
“阿伦还不错,蛮有实力的新生代创作歌手。”
孟无颜侧耳,“听这音色,一定长得不差。”
“花痴。”
忽然,音乐声中断,闫奚泽按了屏幕上的接听。
“沛恩。”
“总…”
闫奚泽摸索着耳机戴上,孟无颜听不到接下来的对话。过了一会儿,闫奚泽取下耳机,“这两日你最好别乱跑,也不要引起易寒的怀疑。”
“你们开始行动了?”
闫奚泽笑着,“你也不笨,能猜到几分。”
“…”孟无颜别过脸去,“可是我也不能总不去见他,突然断联太明显。”
“那就继续和他…”
“闫奚泽!”孟无颜一阵闷吼。
他一惊,放缓了车速。
“吼我做什么?”
“你!”
孟无颜轻咬着牙,果真和那一世一样,没心没肺。思考了半晌,终究没有说什么。她转过头,看着窗外。
“家里有没有医疗箱?”
“没有。”
闫奚泽叮嘱着,“那待会儿把我家的拿上,记得洗澡的时候不要让伤口沾水,睡觉之前换药。如果有脓肿或恶化,要及时去医院。”
孟无颜杵着手肘,牢牢盯住他。“因为你没有看好我才受伤,就算是去医院,你也得全部负责。”
“我提醒过你…”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现在受伤了。你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否则我就告诉易寒。”
“你敢。”
“你试试?” 孟司监你莫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