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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楼下,孟无颜的腹部一阵阵疼痛,只好捂住靠在一旁。清冷的风滑过脸庞,竟然开始有些冷意,她抬头望了望快到头顶的明月,看样子这秋天快到了。
“走吧,去医院。”
清朗的声音划破了这层寂静,这熟悉的声音她不用看也知道是闫奚泽,于是扶着墙直起身来,“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别逞强。”
“我真的没事,只是今天太忙又来那个…所以才…”
闫奚泽的脸因为酒意泛着红,倒是让她想起辛扶苏来。她扬起头问:“你怎么下来了,不继续留着?”
“我突然想起明早有要事,得早点回去。”正此时,闫奚泽打横抱起她就向街边走去。
“闫奚泽,你干嘛抱我。”
“我不想你抱,你放下。”
“你以为我想?”闫奚泽挑眉,“我可不想明天新闻说你死在路边没人理。”
“喂!你咒我?”孟无颜皱着眉。
“别乱动!你一点都不轻。”
“我…嫌我胖?”
“是。”
“你!”
闫奚泽侧过头,离她的脸咫尺之距,眼神朝二楼露台瞟去,“再喊大声点,可能大家都能听见。”
孟无颜轻哼一声不再说话,而这么近的距离,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她向外挪着手臂,松开一些。
“抱紧。”闫奚泽解释道:“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孟无颜只好又揽紧了些,只是这味道总是扰乱她的心神,干脆闭上眼靠在肩头。
“晚上的约会就别去了。”
孟无颜睁开眼,“你说什么…”
“不舒服就老实在家休息。”
“我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出门。”
闫奚泽看了她一眼,“那你那么着急回家做什么?”
“写字啊!茵茵姐说了,每天五篇。”
…
闫奚泽没想到她那么听崔茵的话。他停在路边,把孟无颜放了下来,招来的士,跟着一起坐了进去。
1802。
孟无颜忙走到书桌前,却被闫奚泽拉住,她的手冰凉如水,在闫奚泽手心中开始泛着热意。
“喝些热水,再穿个外套。”
这手心相碰的一瞬间,孟无颜有些紧张,忙抽回手。“我没有带外套来晴川道。”
闫奚泽开始朝门外走去,“别关门。”
不消片刻,他的手中拿着一件休闲的薄款运动外套,重新走了回来。
“喏,穿上。”
原本孟无颜想要拒绝,却被阳台吹来的风一激,乖乖地接过穿上,来到书桌旁坐下来。她左手压在纸上,右手拿起笔来,眼神专注。难得看见她认真的模样,闫奚泽不禁失笑。
她侧过头白了一眼,“笑什么。”
“孟字不是这么写的,你看你的提勾,写得多丑。”
“我…”
孟无颜连忙用手捂住,不让他看。闫奚泽走过来,站在她的右后侧,右手覆上她的手,一笔一画的带着她。宽厚温热的触感,她的手心冒着浅浅的汗。这一分钟,似乎过了许久。
“这个顺序才对。”
她轻瞥笔下的字,似乎果然比自己之前写的好看太多。
“笔别握得那么重。”闫奚泽顿了顿,继续说:“我实在怀疑你语文老师是谁教的。”
孟无颜噜噜嘴,哪里有什么语文老师。
“放松。”
“手放松。”
不知道是因为外套的作用,还是耳畔他的呼吸太过亲密,孟无颜觉得自己有些热,脸涨得绯红。偏偏闫奚泽仍然在耳畔轻笑,“你的字,真的连小学生都不如。”
被他连续说了好几次,孟无颜有些委屈,迅速转过脸,与他只有咫尺之距。他笑起来,酒窝给冷峻的脸增添了几许阳光和温柔。
“喂。你嫌弃我?”
“是。”闫奚泽云淡风轻地说。
“闫奚泽!”
被这一吼,闫奚泽离她远了些。
孟无颜忽而满含请求的看着他,温柔地说:“闫奚泽…”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闫奚泽先行拒绝。“别想赖在我身上,我不会帮你写的。”
“喂…”孟无颜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你不要这样小气嘛,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
“病人?”
“嗯!”孟无颜重重的点头。
“病人就得吃药,你乖乖地写,我去熬些姜茶。”
看见闫奚泽径自走向厨房,料想求助无门,孟无颜只好放弃,转过头继续努力。
到她写完五篇字,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时,闫奚泽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书页。他的神情专注,这安静的画面似乎沉淀了时光,与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重合。
“把姜茶喝了。”闫奚泽抬起头来。
孟无颜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一碗清透的姜茶。
“剩下的我用保温杯装好了,你明天带在身边,记得喝。”
“噢。”
“噢?没有谢谢?”
“谢谢。”
“谢谢可不是口中说说就完了。”闫奚泽合上书页,嗖地起身,慢慢凑了过来,似若有所指。
“喂!臭流氓!一杯姜茶就想让我以身相许?”
“我可没这么说,自然也没有这个打算。”闫奚泽眉眼一挑,准备离开。“早些休息。”
他走后,孟无颜瘫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黑白无常。因为外套的原因,她的体温逐渐回升,于是把外套脱下朝一旁扔去。
“猫哭耗子假慈悲,谁要你的衣服。”
这外套刚要落在沙发面上,忽而自己弹跳回来,孟无颜打着哈欠。“七爷,别玩了。”
黑白无常灵体渐渐由透明显现,被孟无颜一说,白无常笑嘻嘻地再次使用灵力把外套放回原位。
“孟司监。”
二人在房间转了转,好奇的眼里满是欣喜。黑无常东摸摸,西瞧瞧,看到工作台上的字,不由得拉长了嘴角。蹦蹦跳来到跟前,“看样子孟司监很适应阳间的生活,进展不错嘛。”
“一般般咯。”孟无颜起身垫着脚尖,直勾勾地看着他,“七爷,上次让你帮忙查的人…”
“不是人。”她连忙摆手,“魂…他的情况怎么样?”
白无常伸出尖手指轻勾,碗中剩下的姜茶转成一股小水流进了他的口中。他伸出舌头抿抿,伸出手指轻擦嘴角,慢吞吞地开口:“我们兄弟二人回到地府后查了册子。孟司监说的人可是元承的哥哥,三十岁,乙未羊年生。这人叫元昊?”
孟无颜点点头。
“很可惜…”白无常转过脸来,苍白的脸浮上难以言说的神情,又像笑,又像惆怅。
“没有查到他的亡灵。”
“没有?”
孟无颜思索着,就算他成了孤魂野鬼,也可以查到对应的死亡记录,闲时,地府鬼差也会去勾下孤魂野鬼收入地府。
“那么,你们问过手下的勾魂鬼差没?也许,他成了孤魂野鬼。”
觉得食之无味,白无常又将刚才喝的姜茶吐到垃圾桶,砸砸嘴:“孟司监,不仅我们查的册子里面没有他的记录,连所有的鬼差都说没有见他入地府的消息。”
“没有他的死亡记录?”
“是。”
孟无颜向四周踱着步,“也就是说,他没死…”
黑无常哭丧着脸来到电视前,好奇的摸着屏幕中跳动的人物画面,低沉着嗓音应和着:“孟司监说的对。地府没有接纳过他的亡灵,更没有死亡记录。”
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认为元昊死了呢?连闫奚泽都如此笃定。孟无颜蹙眉,继续问:“有没有可能是他魂飞魄散?”
“嘿嘿。孟司监,按理来说是有这个可能,可是这魂飞魄散的情况千年难遇。我查了他的命格,极其普通,不会遇到此种灾难。”
也就是说元昊没死,而且尚在人间。联想到昨日晚间在小吃街看到的身影,孟无颜一征。他为什么要躲起来?
这事有蹊跷,疑团重重。她瘫坐在沙发上,揉着卷发,没注意到其他情况。突然之间,电视滋的一声黑屏了,还冒着阵阵青烟。 孟司监你莫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