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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表上看,这座建筑这绝对不是引人注目的地方。建筑呈Z字形,占地延绵了两个足球场的大小。灰白色外墙映着蓝天和修剪整齐的草坪,在这晴天里尤其具有自然感。
而建筑周围的严密防控、密集哨岗,却打破了这层亲和。
上写:防控基地总部。
守卫穿着利落的深黑色制服,面部线条硬朗。在确认车内来人后,敬了个礼,立即放行。
车内的人正是闫奚泽。他一个急转弯,将车完美地甩入停车位中。没有丝毫停留,他直奔五楼。
到办公室的时候,秦风已经在这里等着。他坐在带滑轮的办公椅中,双脚垫在地上,带着椅子滑来滑去。一见到闫奚泽的身影,就立刻起身,平日里不修边幅的表情此刻严肃认真。
闫奚泽抱手看着他,等他一秒破功。
可秦风仍旧不苟言笑,朗声道:“闫sir。”
也好。
省得他整天霸总前,霸总后的胡乱称呼。闫奚泽往后轻靠着办公桌:“你说调查有了结果?”
一听这话,秦风瞬间精神抖擞,说道:“亏得我技术高超,勤勤恳恳这段日子不眠不休。不知道黑进了多少监控器,最后终于在另一个地方找到了他。”
秦风弯腰从座位旁的包里拿过一叠文件袋,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摞相片。最上面的那张是闫奚泽之前要他调查的照片,一个侧影。
在这张照片下面的,应该是街头监视器的截图,有些模糊。闫奚泽毫不迟疑地接过,翻看了几张后,眸色微沉。
这的确是他,是元昊。
“霸总!你猜他最后去了哪里?”
闫奚泽翻照片的手一僵,随后继续翻阅。这些照片分别是不同的监视器所拍,角度和成像效果均有差异。始终不变的是,元昊的脸一直隐在帽檐下,最终消失在…
秦风道:“滨海大道新月路5弄。”
如果他没记错,陈郴也住在附近。这么多事都和同一个人有关,看来这的确是个突破口。闫奚泽慢条斯理地把照片放在茶几上:“你竟然真的找到了他,完成的不错。”
得到赞赏,秦风难掩得意之情。摸着脖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整个人松散下来,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黑摄像头的技术倒是不难。难的是数量太多,这事又秘密进行,没其他人帮忙。啧,我这双不大的小眼睛都快看瞎了。”
秦风说着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
“元昊这件事,不宜太多人知晓。”闫奚泽抬眸,神色平静:“他从新月路出来之后的,可有跟踪到?”
秦风耸耸肩,有些垂头丧气:“没。追踪到最后的地址就是新月路5弄。而且巧的是,那晚这片区电线线缆被施工队挖断,一直处于断电状态。”
“要,要不我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不用了。”闫奚泽起身:“他如果要躲,我们都找不出来。”
“霸总的意思是…他刻意让自己暴露?”
和在茨城留下的线索类似,元昊想给他传达信息,却因为某些原因拒绝和他见面。如此看来,元昊给的线索便是陈郴。
陈郴又与云霆有关。
他挑了眼桌面上的匙扣,将它收进兜内,朝秦风看去。
冷白的灯光下,闫奚泽的神情严肃,眸深似墨。“另一件事呢?”
闻言,秦风的深情愈发严肃:“这…我感觉有些奇怪。”
“直说。”
秦风咬了咬唇:“司妤姐全部的账户信息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每个月有固定的消费支出以及遗产理财的收入明细。可…我调查司妤姐来晴川道以前的登记地址,包括附近的监视器…都没有发现…”
秦风支支吾吾,他不知道怎么理解这样诡异的事情,更不知道如何表达。接触到闫奚泽的眼神时,他干脆一股脑儿快速说了出来。
“都没有发现过司妤姐的身影,仿…仿佛她是凭空出现在晴川道似的。”
凭空?
闫奚泽背过身:“你想说她来晴川道以前不是深居简出,而是…不存在?”
“这么说有些夸张,可是着实很奇怪。”
秦风踱步,接着说:“她资料上所关联的所有的人都确定有她的存在,容貌也能对上号。只是,几乎所有人对她的评价都差不多,印象不深,没太大的记忆。除了各个阶段的毕业照,她甚至没有出现在别人的合照里。”
“于是,我又调查了司妤姐此前登记的住址附近,可许多摄像头都已经清空了记录,任何摄像头都没有捕捉到过司妤姐的影像。”
一般情况下监控影像留存期是六个月,没有理由全被清空。
秦风越说越忐忑,嗫嚅道:“在大数据记录一切的时代,就算再怎样宅的生活,也不至于是这样的结果。”
和之前的调查结果一致。
闫奚泽微闭着眸,消化了这一长串信息:“也就是说。除了照片以外,没有其他证据证明她就是孟司妤。”
但是照片也能确定一个人的存在。
“额…”秦风咬着手指,“也能这么理解。
此时阳光在云层的遮挡下缩了回去,光线暗淡下来。闫奚泽闭上眼,平日里俊美的脸上终于露出难以掩饰的痕迹。
她接近自己,究竟是为何。
“从现在起,我要听到她的一切。”
“窃听?”秦风愣神。
就算这个做法不大光明,闫奚泽也无法打消这个念头。他冷静地说道:“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技术上问题不大。”
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好。
秦风慢吞吞抱起笔记本电脑放在桌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要发个文件去司妤姐的手机就可以播下病毒,窃取手机的信息,就能让手机实现窃听器的功能…”
闫奚泽看出他的迟疑,利索地替他翻开笔记本电脑:“有话就直说。”
“这…霸总你不如直接问司妤姐好了。这样窃听,也不大好的样子…”
“她对我有很深的戒备。”
闫奚泽坐下来,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如果直接问可以让她开口,他也没有这么烦恼了。
秦风缓慢地滑着鼠标,却没有听到闫奚泽有让他停下来的意思。一咬牙,快速在键盘上敲击,把病毒传播了过去。他给闫奚泽写了一串代码,然后安装了程式。
“霸总,你在这个程式上输入这串代码就可以听到了。”
闫奚泽照做,此刻手机上波形不停地变换,已经传来她的笑声。像是云端划过的痕迹,干净爽朗。
“司妤,骑慢些!”
是符亚伦的声音。闫奚泽微微皱眉,继续听下去。
孟无颜:“阿伦,我的裤脚好像卡住了!”
符亚伦的声音有些气喘吁吁,应该在她身后追着:“左手按下刹车…”
他们去骑自行车了。
此时在茨城的画面一闪而过,他跟她承诺过,回到晴川道再教她。可是此时她已经言笑晏晏的跟着符亚伦去了。
手机里不断传来他们俩的对话声,她说话温柔,时不时还带着笑。
“司妤,你和闫律之间…”
符亚伦还没说完,就被孟无颜抢白:“我们是假的。我和他,永远也不可能。”
这句话像是一记闷雷,毫不留情地坠入他的心湖。水漾起滔天巨浪,毫不留情地翻滚着。
他连脸都变了颜色。 孟司监你莫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