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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跟上

锦上娇 青黛 4822 2021-04-05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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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府的园子里非常热闹。

  戏台上正演着出金榜题名,戏子的唱腔悠扬婉转,叫人不自主就沉溺在戏文中。

  冯氏不像沈老太太那样,只坐着招呼各路夫人,还得时不时处理下突发事件。人多了,少得不有错乱,不是厨房要请示,就是回事处对礼单要请示,冯氏都恨不得能将自己劈开两半用。

  好不容易熬到用完午间的席面,冯氏才得以歇那么会。

  今日来的人,大多数昨天就来过,也是赏在脸再来捧个人场,用过午饭后基本都歇下。余下的,也就是沈家今日才赶来的同宗亲友。

  冯氏这边回到嘉馨院坐下喝茶,发现女儿不见小半天了,一问芯梅,才知道女儿直接躲到沐曦院。因为她最不喜欢和同宗那几个堂姐妹来往。

  那些人若要形容,就是破落户,彪悍又无礼。冯氏知道先前女儿就被这些堂姐堂妹硬坑了不少首饰衣裳,又是沈家同宗,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罢了,让她躲着吧,左右她三叔父在外院见客,也不用担心她调皮给添麻烦。”

  芯梅应是,转身让小丫头包了几样点心,让送到沐曦院去。

  屋里就剩下冯氏一人,她坐在椅子又开始出神,脑海里全是一个少年的身影。

  就这般想着,她眼眶不由自主慢慢变红,最后眼泪就止不住顺着眼角淌下。

  芯梅只是出去那么半会,一进门就见到自家主子在伤心,委实是将她吓一大跳。她忙上前取了帕子,帮着擦拭眼泪:“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伤心了!”

  难道又是老爷给夫人气受了?!

  芯梅脑补了出不存在的画面,气愤异常。

  她进来,冯氏才反应过来自己泄露了情绪,忙敛神,强行挤出笑来。

  “我没事,哪里还敢有人给我气受。”

  芯梅却是不信的,认为冯氏这是硬忍着,心疼得很。

  可是冯氏什么都不愿意说,她也没有办法,扶着她到内室净面,重新给她梳妆。

  “夫人,您还是小歇会吧,左右这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儿。若是有事,奴婢再喊醒您。”

  冯氏昨夜几乎是一宿没睡,这会确实是精神不济,她想了想,身体是自己的,是该歇歇。

  哪知自要趟下,有管事一脸慌乱地跑来求见。

  听着外边的求见声,芯梅都想上去给那管事一脚。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她没好气的撩了帘子让人进来,管事见她横眉坚眼的,心头也是一哆嗦。

  夫人是心情不好?

  但想到事情的紧急,管事的硬着头皮进屋,冯氏已重新回到厅堂坐着。见到管事,就问:“怎么了。”

  管事的忙行礼,焦急地道:“夫人,出事儿了。戏班的人怎么个个都闹肚子,疼得直打滚儿。”

  戏班的人吃坏了肚子?

  此事引起了冯氏的重视,她立即站起来:“怎么回事,不是大厨房供给的饭食吗?怎么会出事!”

  管事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戏班的吃的和他们吃的是同样的东西,府里并没有人有这样的症状。

  “请郎中了吗?”冯氏又问。

  管事回已经着人去了。

  冯氏刚才起来得着急,想迈开步子去看看情况,哪知还没走,就一阵头晕目眩。她忙扶住桌几。

  芯梅察觉到她的不对,担忧地扶住她,“夫人,您没事吧?”

  冯氏缓了会,声音有些虚弱地说:“没事,走,我们得去看看。”

  说罢,让管事带路,往戏班暂时落脚的地方去。

  ***

  “都查清楚了?”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手里捏着张纸,因用力,那张纸在他手里已经皱得不成样,依稀能辨认冯氏二字。

  他身边站着位少年,剑眉如刃,一双桃花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激动。

  这少年正是昨夜从沈府赶回京城的周嘉钰。

  他说:“父亲,恐怕是不会错!”

  他激动得有些静不下来,说了一句话就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

  “出生时间不能作假,这点是绝对吻合的。”周嘉钰说着,突然一顿,“可为什么娘亲不回来寻父亲!”

  男人闻言,握着纸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他闭了闭眼,心中钝钝生疼,一如当年得知怀了身孕的妻子下落不明时,像是有人照着心脏刺了一刀。

  为什么不联系,为什么不回来。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周嘉钰说完后才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他父亲的脸色异常难看,一个从不显山水的男人,如今面上有着受伤又不敢置信的神情。

  周嘉钰抿了抿唇,脑海里浮现出当年混乱的一幕。

  九年前,她娘亲好不容易又怀上身孕,与他一同去大相寺还愿,不想在中途遇到刺杀。

  那些人要他的命,也要她娘亲的命,他娘亲当机立断,几乎让所有的护卫都保他,而她自己身边则只跟了十名不到的护卫,引开大批的刺客。

  再后来,他一路被护着逃回京城,可是娘亲却不见了。

  他父亲苦苦搜山,只在山中寻到了娘亲贴身丫头的尸体,还有那几名护卫的尸体,娘亲下落不明。

  没有见到娘亲的尸首,他父亲坚信她肯定还活着,也许是不敢面对妻子身亡的消息,将下落不明当做唯一的希望。这么些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对外,他父亲只说妻子身怀有孕,在别处养身子,一瞒就这么些年。

  他祖母为此没少和父亲睁吵,有一回要父亲对外宣布冯氏死了,为了周家的繁荣,再娶继室,父亲居然当着祖母的面拔刀将桌子一劈为二。

  自此,再也没有人敢提这些事,他娘亲也成了家里的忌讳。

  周嘉钰回忆着往事,想到娘亲护自己的一幕幕,眼中蒙了雾。

  “父亲!”他哑着声音说,“娘亲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根据调查,娘亲在沈家一直都是单独住一个院子。那个姓沈的妾室成群,还经常让一个妾室欺压着娘亲...”

  “我比你清楚你娘亲的是什么样的人!”

  男人打断,声音极压抑,“不管如何,不能再让她们母女呆在外边了!”

  男人利落转身,周嘉钰听到他在门外吩咐调动人手。

  “还不跟上!”

  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进屋,周嘉钰一个激灵,眼中闪过欢喜,连连应声。

  武安侯府大门大开,府里几百名护卫蜂拥而出,浩浩荡荡围护着父子直接出了京。

  极大的阵仗引得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武安侯父子这是去练兵吗?

  在武安侯父子闹出大动静的时候,京城另一户极贵的人家也有所动作。只是相对于武安侯父子,那位面相威严的男人极其低调,穿着斗篷,身边一个随从都没有,悄悄离开了京城。 锦上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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