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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旧案依稀 疑未了(颠鸾倒凤)

将军顷于歌 青野若沙 7770 2021-04-05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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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期将殷于歌带到卧房,坐在外间榻上,又垂了纱帐,让大夫进来。

  温大夫提着药匣,从容不迫,毕竟自己的医术,那也是在都城中数一数二。找他看过病的王公贵胄不在少数。他方才正在用饭,忙不迭的见到大将军骑马停在门口,要他马上出发。紧接着又是一阵狂奔,他的发髻都快被吹散了。

  走到帐前,殷于歌伸出了手臂。

  见到这个他也浑身一震,头皮发麻。他仔细查看,又问道,“郡主可曾去过什么地方?”

  “宫里,官驿,贤医馆。”

  “官驿…”卫子期复述着,又冷笑一声,又是齐憬然,今日他就不该来这里。

  “那,接触过什么东西?”

  殷于歌把脸探出来,“除了脸和脖子以及没有接触过的地方都长了,所以我怀疑是沾染了什么物质…”

  温大夫听得云里雾里,他捋着胡子,看着这位美人,“请问,没有接触过的地方都长了…这是指的是?”

  “衣服。”卫子期说道。

  “噢。那,是什么衣服呢?”

  殷于歌瘪着嘴,这可不能在卫子期面前说是苏筠给的。不然,他与苏以真若发生了什么事,又只能怪自己了。

  “嗯,往日放在柜中的衣服。”她用手指了指,就在那。

  卫子期伸手去拿,只听殷于歌嘱咐道,“小心!拿外面。”

  …

  殷于歌忙把头缩回纱帐,自己在说什么呢,这样不就等于知道是里面涂了东西么。可浑身又开始发痒,她说道,“大夫。有没有什么快速止痒的?”

  却见卫子期也探头进来,“你有这件衣服?”

  “我,我放在行李里面的,一直没穿,你自然不知道。”

  卫子期眸色清冷,“那是百越进贡的桑蚕丝面料,你有?”

  这时候殷于歌被这些疙瘩弄得浑身心慌,刚才又泡了那么久,哪里还能冷静的思考。

  “这个不重要。”

  说罢她掀开纱帐,将衣袖掀起,几乎是求助道,“大夫,有没有什么可以快速止痒的方法?”

  “这,”温大夫命药僮拿过医匣,翻身从里面拿了一罐。

  “郡主先擦擦看,我这边研究一下衣物,看是何原因。”

  殷于歌连忙点头,起身就去接药膏向里室走去。起身之时又有些发晕,大概是之前泡澡所致。卫子期见状,也跟着她进去。她正要关门,却见卫子期紧随其后,快步推开门又从里面关好。

  “我,自己来就行了。”

  “又不是第一次见,”卫子期挑眉一笑,“怕什么?”

  说罢就将她拉到床上,解开衣服,殷于歌蜷缩着身子,别过脸去,满脸写着惊慌。她怎样都好,可是这样的身体,害怕让他看见。

  他在身后,不发一语,慢慢涂抹着。

  “站起来。”

  卫子期粗糙的指腹,滑过后背,腰,和小腿,殷于歌一震轻颤。

  “后面涂完了。”

  殷于歌转过去,脸颊绯红,明明自己穿着裹胸和亵裤,却感觉已变成透明。

  “前面我自己来。”

  卫子期将药罐递过去,又问道,“筠贵妃做的?”

  见她顿了一下,卫子期已然知晓答案。想来因为昨晚说要彻查殷家旧案一事,对她产生了敌意。

  “下次她再召你进宫,推脱有事即可。”

  “嗯。”

  可这满身的痕迹,他侧过头看向殷于歌,她没有在自己面前控诉一声,随即放缓了语气,“我出去看看大夫有没有什么发现,你涂完了就出来。”

  “嗯。”

  擦过药膏的地方清凉舒爽,简直惬意,只要不去看那满身的疙瘩,倒还可以接受,殷于歌再出去时,见大夫满脸笑意。

  “解开了?”

  “这,这上面的薄膜,应该是荨麻提炼而成。”

  “荨麻?”殷于歌满脸好奇。

  “是一种草生植物,在西南地区比较常见,它植株上的蛰毛有毒,会使皮肤红痒,又或者长满疙瘩,就像郡主这样。”老医师笑着,“而这一层薄膜,其实就只是起到将这蛰毛沾附的作用。”

  他将铁镊放到殷于歌眼前,上面的蛰毛似有似无,非常细小,难怪她之前没有发现,

  “老夫回去熬一贴汤剂,每日用汤剂泡洗半时辰,再配合刚才的药膏。”他比着手指,十分自得,“不出三天,消退。”

  得知并无大碍,卫子期松了一口气,不自觉浮上笑意。

  “多谢温大夫。”

  “郡主不客气,老夫收了诊金。”

  温大夫走后,殷于歌实在开心,今晚只是几个时辰,那痒如万只蚂蚁爬过的感觉,真的是很难熬。她笑起来,不施脂粉的脸明**人,轻眸里映着明亮的烛火,动人心魄。

  “既然没事,我走了。”

  卫子期走到她身前,她一见到自己便礼貌性的笑着。他怔怔的看着她,也是,他还在期待什么呢,毕竟下午,她才去过官驿。

  “今晚的事,多谢将军。”

  卫子期挑眸,缓缓说道,“自己保护好自己,不要傻乎乎。”

  他又叮嘱道,“这身疹子权当给你买个教训,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

  “晚上若是还痒,记住不要挠,让菘蓝给你擦药膏。”

  “明日无事的话就不要乱跑。”

  殷于歌却突然说不出话,一种难以释怀的感觉又涌入心头。她踮起脚尖儿,不自觉地流露出甜蜜的微笑。等到意识到之后,又别过头,轻声说,“知道了。”

  “鲍启恩那边基本已经去除了嫌疑,我去他晚间喝酒的地方查过,他同桌的人都确定他喝的烂醉,又嚷嚷着要回刑部。”

  如此一来,那就只剩虞泽了,卫子期又想起那晚在宫中虞泽对她的热情,“置于虞泽那边,暂时没有证据。毕竟,这属于推论。”

  说起虞泽,殷于歌倒踏实了些,毕竟爱美色的男人,美色就是他的弱点。殷于歌轻笑,第一次觉得美貌这么有用。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卫子期冷声说着,打断了殷于歌的谋计,“你现在都成了这幅样子,还想着去引诱人家?”

  …

  殷于歌撅着嘴,小声反驳道,“我脸又没有长。”

  “最好给我踏实些。”

  这句话不长,却凸显出他对她的所属权。可是明明,他又不是她的夫,她也不是他的妻。殷于歌仰头,看着他的脸,这是什么话,分明在无意间又将她向他的温柔乡里领。

  她不再辩驳,“好。”

  相顾无言,殷于歌别过头。他不是说他要走了吗,怎么还不动身。

  可就这样沉默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殷于歌玩着手指,坐在榻上,又想起复甲这个好玩的事。

  “对了。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有复甲的存在。”

  “复甲?”卫子期迟疑道,“何为复甲?”

  殷于歌将脚放在榻上,给他比划着。“你看我们正常人的小拇指,只有一个甲盖,对吧。”

  看她认真的模样,卫子期饶有兴致的听她讲下去。他配合着,凑近了一些看,那根滢白如玉的小脚趾,真的,很可爱。又看她如此专注的模样,他不由得扑哧一笑。

  这笑容弄得殷于歌有些不明就里,“将军。”

  卫子期直起身,轻咳一声,继续严肃着脸,“你继续。”

  “我们正常人的小拇指甲盖只有一整块。”

  “嗯。”卫子期配合道,还顺便点了点头。

  “可是,有些人的小拇指甲盖是一分为二的,此之谓:复甲。”

  卫子期挑眉,“一分为二?”

  “对,就是由两个小块组成。”

  “噢。”这倒是让卫子期长了知识,他还从没见过。

  “更特别的是:如果你有复甲,那么,你的爹或者你娘,至少有一个是有复甲特征的。但是爹娘其中一方有,也不一定会遗传到孩子。”

  “也就是说,这个是带有遗传兴致的?”

  殷于歌点头,“按照老医师的笔记来看,的确是这样。他这一生大概遇到过十几个这样的人,每个都符合这个规律。后面他觉得有意思,还特地去各地记录了这个情况,他遇到的所有复甲的人,都有这个规律。”

  殷于歌起身,去窗前拿过笔记翻开给卫子期查看。上面工整的写着日期,姓名与结果,调查了五十二个人。

  “你今天去贤医馆拿回来的?”

  “嗯。”

  “这复甲这一页挺靠后了,你倒是看的挺快。”

  殷于歌摇着手指,“我可不是看这个看出来的,我是去问的。”

  “无缘无故,问这个干嘛?”

  “我今天在筠贵妃娘娘那,见到小皇子也有复甲,所以好奇心嘛…”

  卫子期一怔,反问道,“谁?”

  “小皇子。”

  “他有复甲?”卫子期笑着,“那么,结老医师的结果对么,筠贵妃有?”

  “没有。”从卫子期的回答中,殷于歌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卫子期满脸错愕,“不可能。”

  “嗯?”

  “去年年底,都城近郊挖出了温泉,我陪圣上去过。”卫子期转头直视着殷于歌,眸底深邃,一字一顿的说道,“圣上,没有复甲。”

  惨了,那这意味着,小皇子不是圣上…

  “也许我看错了…”殷于歌不敢想,她摇头,“又或者,老医师记录的这个不是对的。”

  可是她清楚的记得小皇子的指甲分成了两半,左右脚都是,她还问了玲珑。他缓缓问道,又起身查看窗外,“于歌,这件事,你告诉过谁?”

  殷于歌此时吓坏,紧张的四处乱瞟,“没有别人了,只有你。”

  “这件事切莫声张。”

  “如果老医师记录的是对的,那么,我们得先找出那个复甲的人,查清楚筠贵妃的行动记录。如果没有异常,这件事就当个玩笑。”

  想起白日的事,殷于歌满心踌躇。这样一来,她记起问筠贵妃房事日子的时候,她顿了一下。如果她真有不轨,那么极有可能这个时间她与其他人,也见过面,甚至,做过亲密的事。

  “只需要确定,这个月的十号到十九号之间,筠贵妃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卫子期不解,“什么意思?”

  “此事事关私隐,我不太方便告诉你。”

  “这么关键的线索,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查?”

  殷于歌来回走着,思考良久,才将白日的事娓娓道来。

  “行踪记录我暗下调查。”

  她转过头来,卫子期俊美脸严肃认真,“此事务必保密,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一个人也不能说。”

  “稍有不慎,性命之忧。” 将军顷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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