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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人坐在窗边,把酒言欢。殷于歌转向窗外,看着行人来往,再映上夕阳余晖,惬意无比。街道中,一粉衣女子娇嗔着,似和身后的男子闹了矛盾,满脸不悦。随即男子抱住她,她略微挣扎也就趴在怀里破涕为笑。
“于歌姐姐,你在看什么?”
殷于歌轻揉眼,视线又转了回来,“没什么,今日的晚霞应该很美。”
“噢…”
关梦玩着自己的耳朵,“于歌姐姐。你觉得郭桃花他怎么样?”趁着酒劲儿,关梦大方的问着殷于歌。
“嗯?郭艾?”
原来今日的异常是因为他,果然她们互生情愫,难怪…
殷于歌笑着,“一表人才,风趣幽默,表面上有些轻浮,实际上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嗯,好像家世也不错…”
浓郁的愁绪涌进来,关梦嘟着嘴,原本有些英气的脸此时突然变得女儿家。
“可是,他喜欢你是不是?那你也喜欢他吗?”
“…”
殷于歌懵了,他们俩好像讨论的不是一件事,“什么?”
“我就知道。”关梦一饮而尽,“那日,我比赛的时候,看见你们,他抱着你…你也没有拒绝…”
关梦越说越低沉。
殷于歌到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竟然会错了意。她笑着,“倘若他真的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你待如何?”
“我…”
“傻关梦。那日我风寒你也是知道的,当时有些头晕,仅此而已。”看着关梦眉头逐渐舒展,“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真的?”
“当然。”
“你和他家世相差无几,如果喜欢,大可不必遮掩。”殷于歌盯着杯中酒,好像看到了她和卫子期不能成真的未来,“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极不容易。如果错过了,便是一生…”
她轻摇酒杯,杯中泛起涟漪,她的倒影一圈圈飘散。
“哼,我才不喜欢他呢。”
“郭桃花他,见到每个女子都会调笑一番,我不喜欢…”
“你在吃醋。”
“可我不喜欢那样的他。”
是啊,感情是私人的,哪怕只是多看其他异性一眼,心中也会不悦。他怎么舍得说出那样的话,让她做妾呢。
她倒满两人酒杯,“俗话说,烦我心者,不可留,不要想他们了。”
“哼,他们都是,都是没心没肺的蠢驴!”
“蠢驴。”殷于歌附和着,关梦这幅样子,怕是不醉不归,她不敢饮太多酒,待会儿还得护着她回营。
到她们离开杯莫停回营,已经亥时。她扶着醉醺醺的关梦,出了马车走到大营门口,竟然看到郭艾在营门口等着。一看见她们的身影,迅速跨上前,扶住关梦。
“哎呀!这个死鬼,跑哪去喝酒去了!”
“她心中有气,饮酒才来的痛快。”
“气?什么气?”郭艾一脸茫然,接着说,“哎哟,你却不知道。我听说他去你那了,又没找到你们,刚才来这里问,才知道你们出营了。这么晚了,我是真担心呐。”
她拍拍袖子,眉眼带笑,“人我就交给你了,给她泡一些蜂蜜水喝,至于气什么,明早你自己问她。”
“我先回房了。”
“殷姑娘!”
她回头,“怎么?”
“多谢你帮我看住她。”
“她是我朋友,应该的。”
殷于歌笑着,向前方走去。前几日卫子期总是晚间过来,待她睡熟才离开,她是知道的,所以在这感情的沼泽中越陷越深。
今夜,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来。
房间里黑着,她有些失落。如往常一样,她洗漱好,躺进被窝。明明饮了酒爱犯困,可是思绪却不由得飘走了。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偏偏这几日的温暖,自己就已经不舍了。
殷于歌用被子蒙住头,“真是没用…”
他在干什么呢。在处理公务,还是在看书,或者,和苏以真在一起。她止不住的想着,终于,借着酒意正酣,已然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梦中,卫子期进来,然后如往常一样抱着她,她沉沉入睡,而他在耳边轻唤她的名。
“于歌。”
“嗯…”她回应着。
察觉到耳边热气弥漫开来,她才猛地睁开眼。这不是梦,卫子期在她身旁,还搂着自己。
还是继续假装睡着好了。
良久,身殷于歌这才睁开眼。夜色寒凉,身后的人又没有盖被子。她轻轻挪动,见他没有动作,应该睡着,她才缓缓转过身,挪出一些被子给他盖上。
只听他唇间低吟,向前搂住她的腰。“你醒着…”
借着月色,她才看清他脸上的笑意。
“你也没入睡。”
“我,刚醒。”
殷于歌欲转身,就被他拉住。他的脸近在咫尺,带着笑意,就这样温柔的看着她。“你,怕我着凉。”
“我可不想你生病耽误我们回都城的时间。”
他凑近,伴随着温热的呼吸,融合交错。这使她有些迷乱,可是脑海中又浮现苏以真的话:子期哥哥说了,不如你直接进家门做妾…
为何他要在苏以真面前说这些,这么一瞬间,她不止气恼他,更不喜欢苏以真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饮酒了?”他嗅到她的脖颈间有些淡淡的酒香。
“军营又没有规条说不许饮酒。”
“我只是问问。”
“我以为我的行踪你应该了如指掌。”毕竟,他之前一直派暗卫跟着她。
“你自己说的要去都城,我不觉得你会拿你爹的事情骗我。”他又补充道,“那些暗卫都撤了。”
她柔嫩的手指抚上薄唇,带着淡淡的药香。她主动的触碰,让卫子期心有不安。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动作。
“不要对我这样温柔亲近。”殷于歌蹙着眉,喃喃细语,“你去找你的苏以真,晚间搂着她入睡,不要每日来招惹我。”
借着酒意,她终于说出了藏心已久的话。
卫子期的手一僵,才会过意来,“是不想我来招惹你,还是不想我去招惹以真?”
“我,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每日来我这里。”
“为什么?”
“我不喜欢!”她瞪着他,只见他非但不恼,反而浮起微笑,“你吃醋了?”
“没有!”
“有。”
“我说了没有。”她羞恼,扯出被他固定的手,“我不想要你每晚来看我,等我睡着才离开。”
又垂眸道,“我们就维持简单的关系就好了。”
他扳过她的脸,一字一顿的问道,“什么简单的关系?”
殷于歌媚眼迷离,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忘了吗?西戎驿馆那晚,简单的关系。”
“你就只想要这个,不想我每天陪你?”
殷于歌转过头,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什么驿馆那晚,酒意和对苏以真的嫉妒使她有些混乱,“我困了,我要睡了。”
卫子期的手覆上她的腰腹,脸上滑过一丝笑坏笑,她看的并不真切,只感觉有无形的力量,将她推向他那边。
“既然只想维持简单的关系,那么,现在,你是要我去以真那,还是留下来…”他靠近她的脖颈摩挲着,低语浅笑。轻吻她的发,握上她的手腕。
“嗯?”
卫子期离开一些,看着她。“要我留下来吗…”
她望向他的眼,像四年前十八岁的那一夜,眸深似夜,星河流转,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
因这一句轻语,卫子期再也无法自持,俯身而下。
恍惚间,他扯下了青纱帐。
… 将军顷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