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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的话吗?”宁落看着宁君冷笑问。
宁君咬了咬牙,愤声说:“当然不信,怎么可能,怎么还可能有这样的规矩。我在宁家那么多年,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我爸爸妈妈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不告诉你,是怕你这个性格冲动起来闹出事情。但是你仔细想想,如果没有这条规矩,为什么你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生孩子,现在也有五十岁了吧!啧啧啧,五十岁的高龄还要生育,这可是超高龄产妇了。她跟你父亲真的那么相爱吗?为了他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再说,她又不是没有生过孩子,已经有了你们姐妹三人,你觉得她有必要冒险吗?”
“她……我……我妈说她喜欢小孩。”
“呵,这种谎话你也信。喜欢小孩大可以让宁雅结婚生一个,给她带就是了,何必自己冒着死的危险自己生。”
“我姐不愿意结婚,那些男人她都看不上,没有人能配得上她。她都不想结婚,怎么可能生孩子。”宁君立刻道。
“哦,这样啊!那她不愿意结婚,你可以结婚啊!也可以生一个孩子,反正你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连未婚夫都有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自己生吧!还有,你说宁雅不愿意结婚,是因为没有看得上的男人?呵,你可真是天真又幼稚,这一点,宁雅就比你聪明多了。她恐怕一直都知道,宁家的女儿,向来都是用来联姻,而不能继承家产的。顶多嫁的好了,给一笔丰厚的嫁妆。但是家产上,是一分都别想要到。而且一旦结了婚,就彻底跟宁家脱离关系。不能继续再留在宁家的企业做事。宁雅她就是有看上的人,她也不敢结婚,放弃现有的一切啊!”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宁君质问:“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你这个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宁落说:“你别忘了我也姓宁,虽然跟你们淮南宁家早就脱离了关系,但是该知道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要不然,我父母又怎么会死,还不是宁伯亮觊觎我弟弟宁锡。若不是你母亲这时候又正好怀孕,恐怕我弟弟早就被宁伯亮带回宁家了。”
宁落说完眼眸寒了寒,似乎想到宁伯亮对他们家做的事就怒不可遏。
宁君:“……”
整个人都傻了。
她对宁落父母是怎么死的不感兴趣,让她心慌的是她对宁家没有继承权。
如果没有宁家的继承权,那她还有什么?
大学毕业后就游手好闲,一事无成。宁雅劝她进公司上班,她嫌枯燥乏味。
原想着她是宁家的二小姐,生下来就有别人一辈子奋斗不来的财富。以后嫁给袁泽,更是吃喝不愁,她还用得着拼搏嘛。
可现在一旦结婚就失去宁家的财富,陪嫁能陪嫁多少,总归有限。到时候袁泽再因为她没有继承权嫌弃她,本来就跟她感情不好,她以后还有什么活路。
“我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话,我要去找宁雅,我要去问她。”宁君猛地站起来,脸色涨红地道。
宁落笑了笑说:“你去吧!只是她肯不肯跟你说实话,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她在宁氏集团那么多年,又替宁伯亮做了那么多事,说不定宁伯亮偷偷给了她什么好处呢。”
宁君冷哼一声离开。
宁落慢慢搅动杯子里的咖啡,脊背微微往后仰靠,眉宇间有计算也有疲惫。
此刻外面烈日正浓,透过玻璃照在她这个位置。
她举起手挡了挡阳光,就看见顾薄年脚步匆忙地从阳光中走来。
周身光芒,踏着灿阳。
“你没事吧!”顾薄年走到她身边急切地问。
宁落笑了笑,站起来不顾他人的目光抱了抱顾薄年说:“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你怎么来了,是周子婷告诉你的?”
“为什么一个人来见宁君,她怎么会突然过来,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顾薄年并未因为她主动示好而消气,黑着脸继续质问。
宁落嘟起嘴巴,摇晃他的胳膊道:“好了好了,别生气。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担心,而且这件事我能自己解决,就让我自己解决吧!放心,等我解决不了了再找你。”
“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把事情交给我呢?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学的柔弱些?”顾薄年不高兴地道。
宁落松开他的手臂,抿了抿唇说:“我也想柔弱,也想找个人依靠。可是我经历过抛弃,我知道任何人强大都不如自己强大。顾薄年,你如果真的爱我,就给我成长的空间,我希望可以做你身边的女人。而不是需要依赖你,成为你背后的那个。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再这么浓烈了,到那时候我又该怎么办,你还会一如既往地护着我吗?”
“我会,”顾薄年斩钉截铁地说:“我会永远护着你,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我以为,你会信我呢。”
顾薄年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当然信你,”宁落说:“可是相信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好了,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们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吵架。现在的趋势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为什么要吵架呢。”
宁落有些烦躁,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跟顾薄年吵,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吵起来。
顾薄年脸色也不好看,似乎也很郁闷。
明明他是因为担心宁落的安全才赶过来,为什么来了之后,却又跟她吵起来。
不过,他实在是不懂宁落为什么不肯依赖他。
他知道她没有安全感。
可是这么久了,他做的还不够吗?难道还不足以让她信任他吗?
顾薄年觉得很失败,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他沮丧不已。
两人一起上车,顾薄年送她回公司。
可是在路上,两人却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下车时,宁落才转身抱了抱他,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嘴角道:“别生我的气了,看到你生气我很难过。”
“我没有生气,好了,赶紧进去吧!”顾薄年轻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顶。
目送宁落进公司,顾薄年才转身上车。
“怎么样,查到了吗?”顾薄年打给蒋立文。
蒋立文说:“已经查到了,地址已经发到司机的手机上,他送您过去。”
“嗯。”顾薄年蹙着眉头将电话挂断。
很快,司机将他送到凤城的一个度假山庄。
这个山庄里有各种娱乐项目,还有几栋山间别墅。
不过早在很久之前山间别墅都已经销售一空,只剩下两套用来出租。
但是据说,想要到这里度假,必须提前很多天预定才能预定到别墅。否则,是预定不上的。
顾薄年倒是没有想到,袁泽倒还有这个本事,居然能预定上这里的别墅。
难不成,他不是临时起意才来,而是早有计划?
“哎呦,我的三哥,你真是太高看我了。”袁泽面对顾薄年的疑问立刻说:“这房子可是你们家小宁总给我安排的,她才是凤城本地人,我哪里有这个本事呢。”
“落落?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这里的房子。”顾薄年蹙眉。
袁泽耸肩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房子是她给我的钥匙,安排我住在这里的。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里的房子,我就不得而知。怎么,三哥,她还有事情瞒着你,不让你知道吗?这可不得了。不过三哥你也别生气,女人嘛,有点自己的小秘密很正常。你银行卡上有多少钱,不也没有告诉她吗?所以人家有自己的私房财产,不足为奇。”
“她如果想知道我银行卡上的数字,我可以随时给她看。”顾薄年冷冷说。
袁泽惊愕地看着他,没想到一个玩笑他居然也认真。
连忙耸肩说:“你愿意给,她愿意看就行。好了,不说这这些了,三哥,你找我什么事?”
袁泽像没骨头似得,慵懒地躺在沙发上。
他长得很俊美,而且是那种雌雄莫辨地俊美,要不然宁君也不会迷恋他迷恋成这个样子。
被他如此冷待,都不肯分手。
很多时候乍一看他,会很容易被他的美貌所震撼。
不过顾薄年很多时候都很缺乏审美观,他看到袁泽这副诱人的模样,也只是微微皱眉,不高兴地训斥:“你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好好坐着吗?一个男人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这副没骨头的样子难看至极。”
袁泽抽了抽嘴角,只好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坐好。
他小的时候没少寄宿在顾家,所以除了他堂哥,对顾薄年是真心畏惧。
“你说一个女人如果不肯信任一个男人,不肯依赖他,又有事情瞒着他,是为什么?”顾薄年坐到袁泽对面,又突然低沉着声音缓缓问。
袁泽耸肩,呵呵地笑着说:“那当然是因为不爱了,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这样。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那是恨不得将身家性命都交托出去。比如说宁君对我,绝对是真爱。”
“哼,那你还要算计她,还要跟她分手?”顾薄年生气地冷哼。
袁泽叹息道:“没办法,谁让我不爱她呢。我不爱她,这就是她最大的错了。”
顾薄年:“……”
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声渣男,以后他要是有女儿。遇到这种男人,非把他腿打断。
“三哥,你刚才说的那个女人,是小宁总吗?”袁泽特别八卦地靠上来问。
顾薄年立刻伸出一只手,阻止他靠近。
冷冷说:“别乱猜,我说的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跟我和宁落没有关系。”
“切,”袁泽嗤之以鼻:“你这个脾气还能有朋友,还能有女性朋友?谁信。算了,你不承认就算了,不过你专程跑到这里来看我,应该不单单只是来咨询我感情问题吧!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宁落跟你说了什么?”顾薄年问。
袁泽沉浸片刻,将宁落跟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顾薄年。
顾薄年听了皱眉,缓缓说:“她这是在玩火,淮南宁家多少年的根基。就连我们顾家也不敢直接跟他们对上,她一个小丫头,还想搅动宁家的一池水?”
“是呀,她胆子可真大。但是我喜欢,呵呵,毕竟我跟宁君……没有她搅动,我想退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三哥,如果她真的跟宁家对上,你会帮谁,你们顾家会帮谁?”袁泽好奇地问。
其实他当然是希望顾家能帮宁落,这样他才能彻底跟宁家脱离关系。
他知道他的命运最有可能就是为家族联姻了,不是宁君,还会有别人。
虽然不知道他以后的别人会是谁,但是眼下,他连跟宁君维持有名无实的婚姻都不愿意。
那个女人实在是太糟糕了,他宁可她不爱他,也好过这样缠着他。
“顾家我不知道,但是我当然是帮她。”顾薄年肯定地说。
袁泽暗暗地松了口气,勾唇笑了笑。
只要顾薄年肯帮宁落,那么顾家至少不会站在宁落的对立面。
上一次顾薄年的那位母亲大闹顾家的事,可是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传遍了。
就连顾老爷子都被易太太指着鼻子指责,气的好几天没有出门。
有那么彪悍的易太太在,就算顾家想苛待顾薄年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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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雅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总算将所有的文件看了一遍。
慕云心疼地给她冲了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道:“副总裁,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晚上还有什么行程?”宁雅问。
慕云想了想摇头说:“没有了,副总裁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其实本来还有两个饭局,不过她看宁雅实在是太疲惫了,便私自做主给她取消。反正,那两个饭局也并不重要。
宁雅松了口气,点点头让慕云出去。
可是慕云刚走到门口,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外面的小秘书急急忙忙地跟进来,慌乱地解释说:“宁副总,对不起,我没有拦住二小姐。”
“好了,没事,你先下去吧!”慕云蹙了蹙眉对小秘书道。
随后,又看向宁君笑着说:“二小姐怎么有空过来了,副总裁刚刚处理完文件,还有些疲惫。二小姐要不先跟我去休息休息,等副总裁休息过后再过来。”
“你给我走开,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我姐姐都还没说话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宁君生气地将慕云一把推开。
慕云黑了黑脸,她跟在宁雅身边多年,除了宁雅和宁老爷子。这个公司还没有人敢对她这样无理,更何况还是没有任何原因的情况下无理。
所以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但又因为宁君的身份,她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赔笑着道:“二小姐,你言重了。我的确没有资格,但是副总裁真的很累,你要是心疼你姐姐,就应该……。”
“好了慕云,你先出去吧!”宁雅终于开口,让慕云离开。
慕云松了口气,马上离开这里。
临走时,又眼眸深沉地瞥了宁君一眼。
慕云走的时候还把门关上了,没办法,宁君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是来好好说话的,所以她把门关上,以免家丑外扬。
宁君是不怕丢脸,再丢脸的事情她也干过。
可是他们宁副总裁不一样,宁副总裁还是要脸面的。
“宁君,你是吃了火药吗?火气这么重,那是我的特助,在公司里也是很有威望的,被你这么责骂,你以为你是谁啊!”宁雅冷着脸训斥。
宁君天不怕地不怕,连父母和爷爷都不怕。
可是从小,她还是有些杵着宁雅的。
没办法,在她闹得谁都管不了的情况下。宁雅一巴掌挥过来,第一次打她,就让她记了十几年。
为此,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无理。
所以宁雅这么冷着脸呵斥,宁君先是打了个寒颤。但是很快想到宁落跟她说的话,又挺着脖子硬气起来。
冲宁雅说:“我是没有资格,因为我既不是宁氏集团的高层,还没有宁氏集团的半点继承权。你们当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即便我姓宁,也还是连训斥一个下属都没有资格。”
“宁君,你在说什么?”宁雅一惊,立刻一拍桌子站起来。
宁君冷笑,看着她讥讽地说:“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是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宁家重男轻女,已经到了女儿没有资格继承家业的地步?”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宁雅脸色难看地问。
这件事她不应该知道。
这虽然是宁家的规矩,可是也只是宁家的规矩,外人知道的很少。
而且她也是十八岁的时候,爷爷把她叫到房间里,单独跟她说了这件事。
当时她听到后也是震惊不已,又气又怒。
怪不得以前宁家出嫁的女儿,一旦出嫁,就几乎和娘家断了关系。
原来不是养的都是白眼狼,而是觉得不公平。同样都是宁家的种,凭什么儿子就有继承家产的权利。女儿,就只能打发出去。
当然,想要享受宁家的财富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不结婚。
只要不结婚,就可以继续留在宁家,继续享受宁家的一切。
这也是当时爷爷告诉她的,因为她母亲连着生了三个女儿就没了动静。爷爷年纪大了,父亲又不争气,只能从孙女里面挑选一个出来培养,总好过外姓人。
而她作为长女,自然责无旁贷地担任这个责任。
她深深地知道作为宁家的女儿,知道这条家规的时候内心是多么地痛苦,多么地悲伤。
她已经承受了。
所以,不想再让自己的妹妹们承受。
于是跟爷爷和父母都作了约定,这件事情先不告诉她们两个。这种痛苦,她一个人背负就好。
虽然她们早晚都会知道,可是等她们找到相爱的人决定出嫁的时候再知晓,那个时候也许就没有这么痛苦无助了。
“所以,这是真的对吗?”宁君愤怒地问。
宁雅在震惊过后渐渐冷静下来,她到底掌权了那么多年,早已学会沉着冷静。
她想了想,这件事不可能是父母告诉宁君,也不可能是爷爷告诉她。
唯一的可能是……。
“宁落,是宁落告诉你?”宁雅冷冷问。
“谁告诉我的重要吗?”宁君高声嚷道:“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居然没有家里的继承权。呵,太可笑了。怪不得妈一直要生孩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拼四胎。还以为她真的有多喜欢孩子呢,其实根本就是想要个儿子吧!”
“宁君,你闭嘴,不许你这么说妈妈。”宁雅呵斥道。
“为什么让我闭嘴,难道我说错了吗?”宁君嚷道。
宁雅深吸口气,缓缓说:“你没有说错,爸妈要生儿子,的确是为了继承权。不然呢,这是宁家的规矩。如果我们家生不出一个儿子来,我们所辛苦守护的这些产业,都要拱手让人。你应该知道宁落还有个弟弟吧!她那个弟弟都要八岁了,再过两年我们家还生不出儿子,爷爷就会接那个孩子进门。不,本来应该就要接进来了。可是因为妈妈突然怀孕,爷爷这才打消了念头。呵,你知道妈妈为了要这个孩子要多辛苦吗?她跟爸爸千方百计做了试管婴儿,才将这个孩子存活在肚子里。妈妈都已经过五十岁了,她是冒着生命危险,在为我们家生一个继承人。”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宁君愤怒说:“她冒着生命危险生儿子,也不过是不想家产落到别人手里。可是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即便是她生出儿子,我们依旧没有任何继承权,一旦出嫁一点嫁妆就给打发了。凭什么都是宁家的种,他就要比我们高贵。”
“宁君,你很委屈吗?你有我委屈吗?我从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就开始正式进入公司,这些年殚精竭力,你在酒吧里逍遥自在的时候我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你跟朋友把酒言欢的时候我在酒桌上应酬客户,你在家里刷剧逛街买衣服的时候,我在为了让公司业绩上升而绞尽脑汁。可是我做那么多,为宁氏集团付出那么多,到最后还不是跟你一样,一无所有。”
“哼,到底是不是一无所有,你知爷爷知,我可不知道。或许你们私底下已经达成什么协议,就把我跟宁淑当成傻子。”宁君被宁雅数落的脸色难看,但是她向来嘴上不肯认输,伶牙俐齿地反驳。
她这番话,简直是诛心了,宁雅被她气的脸色发白。
这就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居然这么怀疑她。
“好,宁君,你怀疑我?我真是没想到,我为你承担了那么多,你居然怀疑我。随便吧!我知道我再怎么跟你解释,你也是不相信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你还顾及姐妹情分,这件事就先不要告诉宁淑。她年纪还小,这些事对她太过残忍。不管你怎么生气怎么闹,这都是不可能改变的结果,认命吧!”
“为什么认命,凭什么认命?”宁君又炸了,嚷嚷说:“同是宁家的子孙,凭什么我们是女人就不能继承家产。什么狗屁规矩,这个规矩是谁定下来的。宁家的老祖宗吗?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多少年了,凭什么还要管我们后辈的事。我不信,我不信爷爷会对我们这么绝情,我要去找他,我要让他跟我保证,他怎么舍得不给我们一点继承权,不可能。”
说完,宁君便摔门离去。
“宁君。”宁雅气的叫了一声。
可是宁君根本不理她。
宁雅气的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更觉得身心疲惫了。
不过……。
闹一闹也好,有些规矩,是应该变了。历代王朝还要改朝换代,更何况是他们这样的人家。
宁君口口声声说她不甘心,不认命。
她以为,她就认命吗?
但是宁落……。
宁雅又冷哼一声,宁君再怎么闹也是自己家里的人,关起门来的事。
宁落就不一样了,就凭她,还想搅动他们宁家的池水吗?
“给我想办法控制陵盛集团的原材料,哼,没有原材料,我看她怎么酿酒。”宁雅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冷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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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泽这两天快活死了,他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宁君,也没有接到她的追踪电话和信息,这对他而言可真是难得的清净。
这两日他在度假山庄各种嗨,还叫了住在附近的朋友一起过来。
不过就在他跟朋友开PARTY疯玩的时候,突然接到他堂哥袁腾的电话。
怒气冲冲对他问:“你现在在哪里?”
袁泽愣了愣,连忙挥挥手让那些人小声点,自己拿着手机跑进卫生间:“我在凤城啊,哥,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吃了枪药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袁腾怒声道:“宁君是你的未婚妻吧!你知不知道她被宁家关了禁闭,还被宁老爷子动手打了一顿。而你身为未婚夫,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还在外面玩的开心,这说的过去吗?”
“什么?宁君被关了禁闭,还被宁老爷子打了一顿?噗嗤……哈哈哈哈。”袁泽实在没忍住笑出来。
他说呢,怪不得这两天没有宁君的消息。宁君也没有来找他,原来如此。
“打得好,打得妙。哥,她挨打你激动什么,我这个未婚夫还不激动呢。不是我落井下石,你是没有跟她订婚,不知道她有多刁蛮任性。她这个脾气要是不改改,以后嫁进我们袁家,还不要把我们袁家闹得鸡飞狗跳。”
“哼,我看你压根就没想过让她嫁进我们袁家吧!”袁腾冷哼说。
袁泽立刻否认道:“怎么可能,这门婚事我有选择权吗?只要你们都同意,她嫁进来不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我想不想,又有什么关系?”
“袁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宁落的关系。你跑到凤城跟宁落勾搭在一起,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
“哥,你说话可要负责任。”袁泽叫嚷道:“什么叫我跟宁落勾搭在一起,这话要是让薄年哥听见了,可是要吃了我。哥,你就算再不待见我,也不能害我吧!”
“袁泽,你想靠宁落解除你和宁君的联姻,你以为宁落有顾薄年撑腰,就一定能搅动宁家的一池水?别异想天开了,我不会允许,顾家也不会允许,宁家更不用说。宁落的父亲早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经和宁家脱离关系,他们可不会对她念及旧情。到时候收拾她的时候,你也想给她当陪葬品吗?”
“哥,你怎么就知道宁落一定会输。有顾薄年在呢,顾家,顾家会因为一个宁家而无视顾薄年吗?”袁泽哼笑,笃定地道。
袁腾那边似乎因为袁泽的执迷不悟而十分生气,但是又劝不了他,只能深吸口气说:“我不管宁家会怎么内斗,谁输谁赢。但是眼下,我们袁氏集团和宁氏集团还存在合作关系,这时候决不能出任何差错。你马上去淮南,探望宁君。无论如何,她现在还顶着你未婚妻的头衔,你连面都不露算怎么回事。难道要让人家说我们袁家没有家教吗?连这点礼数都不懂。”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看她行了吧!”袁泽被念叨的认了输,只能答应下来。
袁腾那边将电话挂了。
袁泽看着手机撇了撇嘴,就知道拿他联姻,他怎么不想着自己联姻。
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老光棍,自己都不着急倒是着急让他结婚。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心思。
“喂,宁落,你知不知道宁君被关禁闭,还被宁老爷子打了的事?”袁泽发了一会呆,又打电话给宁落。
宁落那边已经睡了,接到他的电话还有些迷糊。
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惊讶道:“不知道啊!我又没有那么大本事,还能在淮南宁家安插眼线。”
“是我堂哥告诉我的,让我过去看她,你说,我该怎么办吧!”袁泽说。
宁落无语道:“你堂哥让你去看她,你就去啊!你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家长。”
“呵,宁落。你策划了那么多,把我拉下水,不止是想让宁君来一趟凤城,然后回淮南宁家挨那一顿打吧!接下来就没有什么计划,让我给她带什么话吗?如果都没有的话,那我堂哥说的没错,你就是一只小虾米,掀不起什么风浪,我被你给耍了,搞不好还要跟你陪葬呢。”
“哦?你堂哥这样说的啊!那就要抱歉了,要让他看走眼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淮南宁家探望宁落,我跟你一起去。”宁落终于清醒了,脑子飞快地转了转,笑着对袁泽道。
袁泽挑了挑眉,勾唇说:“如果方便的话,就明天一早吧!毕竟是我的未婚妻,我可不能被人诟病没良心啊!” 日落西山薄